真正的杀机不在那束微不足道的能量箭!
林朔根本没看结果!在泥浆炸开的瞬间,他已经像一匹受惊的野狼,凭借刚刚恢复的一丝源能流极限压榨身体,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向后退去!方向是集市边缘一处堆积着破损废弃木箱、视野被遮挡的昏暗角落!
“操!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弯刀老大终于从这电光火石间的诡异反击中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挥舞着弯刀大吼。
但他的矮个同伴正捂着眼睛呕吐不止,弓手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他自己又被那片腥臭的绿雾熏得停顿了一瞬。
只是这一瞬,林朔的身影已经如同融进阴影的壁虎,撞进了那堆破旧木箱形成的视觉死角,几个踉跄但异常坚决的转折,彻底消失在集市外围的陋巷深处!
集市短暂地凝固了。
空气中弥漫着腐豺胆汁那令人作呕的腥臭,还有泥巴和能量灼烧的焦糊味。看客们有的掩鼻皱眉,有的低声议论,更多的是漠然与庆幸。那弯刀老大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地看着林朔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满身污秽、还在干呕的两个手下,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对着空气狠狠啐了一口:“妈的!疯狗一样的东西!”他弯腰想抽出那张插在地上的箭,却发现箭尾处竟也沾染了些许腐豺的汁液,黏糊糊的,极其恶心,让他更觉晦气。这弓箭组合虽好,但这恶心污渍……
“走吧!”他最终放弃了那张弓,烦躁地挥手,甚至不愿靠近那两个满身污秽的同伴太近,“妈的,踩到屎了!去下个点!”周围若有若无的嘲讽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三人骂骂咧咧,很快消失在集市的另一个方向。
肮脏的陋巷深处。
林朔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和肺部的摩擦都带起腰侧伤口的阵阵刺痛,冷汗混合着泥水从他额角流下。他低头检查伤口,所幸只是皮肉被短斧擦伤,伤口不深,但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破烂的衣衫。
刚才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要完了。但那三人配合的粗糙,以及对意料之外反击(尤其是那恶心的胆汁)的措手不及,给了他一线生机。
然而,危机暂时解除,比伤口更让他心悸的是腰间麻布包裹里那块暗紫色晶核碎片的状态!此刻它非但没有任何消停,反而散发着比之前更加活跃、更加冰冷的恶意!像一块贪婪吸食了愤怒与恐惧养分的冰块,紧紧贴着他的肌肤,传递着某种模糊的“饱食感”,以及催促他去“掠夺”、去“碾碎敌人”的扭曲低语!
“…杀回去…抢光他们…力量…我们需要更多力量……”一阵阵嘶哑的幻听在脑海中嗡鸣!
“……冷静!”林朔死死咬牙,用最后一丝理智与这股冰冷的蛊惑抗衡,“这不是力量…这是侵蚀…”他想起了那腐豺变异后的疯狂与污秽。他强行挪开贴着碎片的手掌,那低语瞬间减弱了几分,但那股冰冷的渴求和恶念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盘旋在意识深处。
不能在这里停留。他需要安全的回复点,需要处理伤口,更需要……距离这块该死的碎片远一点!他用沾满污泥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麻布包裹紧了紧,埋进腰带更深处,试图隔断那直接的身体接触,同时深吸了几口带着腐朽气息的冷空气,强迫自己稳定情绪。
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林朔艰难地辨清方向,像一道被风撕扯过的残破影子,无声地、坚定地向着晨溪镇外那片相对安全的低级练级区——布满低矮灌木丛和稀疏枯树的山坡走去。他的步履沉重,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处,但离开集市的每一步,都让他心头那股被恶意填满的冰冷感稍稍淡去一点。
当林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溪镇边缘的土坡下时,阴影深处,那个在冲突前对他流露出短暂兴趣和评估目光的斗篷身影,才从一片破败的屋檐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若观察细致,可隐约瞥见一截冰冷的皮革护腕)。他/她静静看着林朔消失的方向,以及集市方向弯刀三人组骂骂咧咧离去的身影,兜帽下的嘴角似乎无声地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随后如同融入墨水的斑点,悄然隐没在人流中。
夕阳如血,将晨溪镇的破败与麻木染上最后一层暖色。林朔坐在山坡一棵歪脖子枯树下的安全区岩石上,嚼着一块干硬如同木屑、只配称为卡路里补充的黑面包,默默处理着腰侧的外伤(用撕下的破布蘸着溪水擦拭,没有药)。每一次身体接触地面、每一次意念调动残存的源能流(他尝试着用极微弱的力量引导干净水流冲洗伤口),意识深处那枚暗蚀晶核碎片的存在感都如同背景噪点般顽固。它像一颗嵌入了精神脉络的倒刺,无时无刻不在以极其微弱的、阴冷的气息试图扭曲他思维的底色,将“贪婪”、“愤怒”、“独占”等激烈情绪放大十倍。每一次意志松懈,那碎片散发出的、如同精神污染的寒毒都让他有种想立刻冲回集市、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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