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质保护基金成立的喜悦还没散去,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像暴风雪般席卷全球。一种新型呼吸道病毒在东南亚爆发,迅速蔓延至各大洲,医疗系统濒临崩溃。
"张总!"王斌冲进会议室,脸色煞白,"世卫组织发布最高预警,所有国际航班停运,我们的药材出口全线中断!"
更糟的消息接踵而至。马来西亚基地因疫情封锁,张承志和团队被困吉隆坡;欧洲合作方单方面终止合同,仓库里积压的药材开始变质。
"现金流最多撑一个月。"财务总监的声音在发抖。
绝望中,转机以最意外的方式出现。病毒学研究显示,大山药业种质库中某种稀有苔藓的提取物,对抑制病毒复制有奇效!
"是'地衣素'!"李秀云在实验室熬了三天三夜,眼睛布满血丝,"但现有提取技术效率太低,根本不够临床用量。"
张小石立即组织攻关,但团队因隔离被迫分散各地,视频会议里争吵不断:
"必须改进萃取工艺!"
"等工艺改进完人都死光了!"
"没有FDA批准不能临床使用!"
僵局在第七天被打破。靠山屯的老药农们冒着感染风险,主动上山采集苔藓。七八十岁的老人,背着竹篓在悬崖边移动,通过最原始的快递渠道,将药材一包包寄到公司。
"大山,"老支书在电话里哽咽,"屯里人说,不能看着你们孤军奋战。"
与此同时,张承志在马来西亚做出惊人之举。他带着当地员工,违反封锁令潜入原始森林,用最土办法批量培育苔藓。视频里,他穿着防护服在雨林中穿梭:"爸,这边交给我!"
但最关键的提取技术仍是瓶颈。深夜,张小石在实验室对着数据发呆时,突然想起儿时见爷爷用古法熬药——文火慢炖七天七夜,让药性充分释放。
"我们太依赖现代技术了!"他跳起来,带着团队重启被淘汰的传统萃取设备。没有自动化,就人工三班倒;没有精密仪器,老师傅凭经验把控火候。
第十天,第一批浓缩药剂终于问世。但更大的难题摆在面前:没有经过正规临床试验,谁敢用?
"我用。"张大山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下第一剂,"大山药业的药,我第一个试。"
员工们红着眼眶排队试药。更让人动容的是,靠山屯的村民自发组成试药志愿者队伍。老支书的话朴素有力:"咱们的药,咱们自己最清楚!"
特效药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重疫区的医院开始求助。没有批文,没有合同,张小石拍板:"先送药,后补手续!"
装满药剂的冷藏车在军车护送下驶向疫区,飞机航线特批开通,连外交渠道都为此让路。在这生死时速的较量中,官僚程序和商业规则都暂时退场。
一个月后,临床数据显示疗效显着。世卫组织特批紧急使用授权,多国政府发来感谢信。大山药业一夜之间成为全球焦点。
但庆功宴上,张大山却宣布:"所有抗疫药剂,按成本价供应。"
"您疯了?"王斌急得跳脚,"这是千载难逢的盈利机会!"
"老王,"张大山望向窗外空荡的街道,"如果靠人命发财,咱们和那些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疫情过后,大山药业获得的不只是订单,更是无价的信誉。但张小石在整理数据时发现蹊跷:病毒基因序列显示,这次疫情有人工编辑的痕迹。
"爷爷,"他声音发颤,"这病毒,可能不是天灾。"
张大山看着孙子递来的报告,瞳孔猛然收缩。如果真是人为,那么下一场风暴,将会更加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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