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张昌宗:武周权宠的浮华与覆灭
武周长安四年(704年)深秋,神都洛阳的上阳宫笼罩在一片金桂的浓香中。暮色渐沉时,一队装饰奢华的车马从宫门驶出,为首的两辆马车用整块白玉雕琢的鸾鸟为饰,车帘以蜀地织锦缝制,缀满珍珠流苏,行驶在青石铺就的御道上,竟无半分颠簸。街上的百姓见了这车队,纷纷低头避让,不敢多瞧——他们都知道,这是武则天最宠信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的车驾。车内,张易之正手持鎏金酒杯,品着刚贡入宫中的岭南荔枝酒,张昌宗则轻拨琵琶,哼唱着新谱的曲子,二人脸上满是意气风发。彼时的他们或许不会想到,短短数月后,这份炙手可热的权势与荣华,会以最惨烈的方式化为泡影。野史之中,关于这对“武周双宠”的记载,远比正史的寥寥数笔更为鲜活,既有对其权倾朝野的描摹,也有对其奢靡生活的细节勾勒,更藏着武周末年朝堂暗涌与人性挣扎的诸多秘辛。
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出身中山张氏,属唐朝宗室远亲,其祖父张行成曾在唐太宗、唐高宗时期担任宰相,算得上名门之后。但到了兄弟二人这一辈,家道早已中落,父亲张希臧仅官至雍州司户,一个掌管户籍、田宅的小官。在重视门第的唐朝,这样的出身若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要么凭借过人的学识考中进士,要么依附权贵,否则难有出头之日。而张易之、张昌宗选择的,却是一条最为特殊也最具风险的路——凭借容貌与才艺,博取帝王的青睐。野史《控鹤监秘记》中详细记载了二人入宫的契机。长安二年(702年),武则天已年过七旬,虽仍牢牢掌控着朝政,却也常感晚年孤寂。她晚年设立“控鹤府”,名义上是收纳天下文人雅士,探讨文学艺术,实则是为自己挑选陪伴左右的宠臣。当时,太平公主为讨母亲欢心,四处寻访容貌出众、精通技艺之人,偶然间得知了张昌宗。彼时的张昌宗刚满二十岁,生得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且自幼学习音律,琵琶弹得极好,还擅长跳《胡旋舞》,身段轻盈,旋转如飞。太平公主见后十分满意,亲自将他送入宫中。
张昌宗入宫当日,便在武则天的长生殿献艺。他身着织金胡服,怀抱琵琶,指尖轻拨,一曲《霓裳羽衣曲》的片段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曲调悠扬婉转,引得武则天连连点头。随后,他又跳起《胡旋舞》,腰间的金铃随着旋转叮当作响,身姿灵动如仙,看得武则天眉开眼笑。野史中记载,武则天当即赏赐他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并封他为“云麾将军”“行左千牛中郎将”,让他每日陪伴在自己身边。张昌宗深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见武则天对自己如此喜爱,便趁机举荐兄长张易之,说道:“臣兄易之,才貌远胜于臣,精通医术、棋艺,还擅长书法,若能入宫侍奉陛下,定能为陛下分忧解闷。”武则天本就对张昌宗极为满意,听闻其兄更为出色,当即下令召张易之入宫。时年二十七岁的张易之,虽比张昌宗年长七岁,却更显成熟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言谈举止也更为得体。他入宫后,先是为武则天诊脉,准确说出她常年操劳导致的心悸、失眠等症状,并献上自己配制的安神汤药,服用后果然见效;随后,他又与武则天对弈,棋风稳健却不失灵动,时而还能提出独到的见解,让武则天刮目相看;更难得的是,他的行书笔法飘逸,兼具王羲之与王献之的神韵,武则天让他在屏风上题诗,成品竟引得满殿大臣称赞。就这样,张易之很快也得到了武则天的重用,被封为“司卫少卿”,与张昌宗一同成为宫廷中最受宠的“双璧”。
野史《朝野佥载》中记载,二人入宫后不久,武则天便将控鹤府改名为“奉宸府”,任命张易之为奉宸令,张昌宗为奉宸侍郎,让他们掌管府中事务。奉宸府名义上是“供奉宸居”,为皇帝提供娱乐、文化服务,实则成了二张培植势力的据点。他们利用职权,将一批趋炎附势的文人、官员招入府中,如诗人宋之问、沈佺期,官员郑愔、崔日用等,这些人每日陪二张饮酒作乐,写诗吹捧,甚至为了讨好二张,不惜互相攻讦,丑态百出。宋之问曾写下“不知今夕是何夕,只缘身在奉宸中”的诗句,将奉宸府比作仙境,其谄媚之态可见一斑。随着恩宠日盛,二张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武则天不仅赏赐他们大量的金银珠宝、良田宅邸,还特许他们可以自由出入宫禁,甚至在朝堂上为他们设座。按照唐朝礼制,官员上朝需站立奏事,唯有宰相可坐,而二张并非宰相,却能享受这般待遇,可见武则天对他们的宠爱已到了逾越礼制的地步。野史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长安三年(703年)正月,武则天在洛阳宫设宴,邀请文武百官赴宴。席间,张昌宗起身跳舞,武则天看得高兴,竟当场宣布封张昌宗为“邺国公”,张易之为“恒国公”,并赐实封三百户。百官见状,虽心中不满,却无人敢提出异议,唯有宰相韦安石忍不住说道:“二张虽受陛下恩宠,却无寸功,封国公恐难服众。”武则天听后脸色一沉,当即命人将韦安石贬为蒲州刺史,从此,再也无人敢公开反对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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