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的名字,如同一团滋生在武周黑暗角落里的毒菌,正史将他定格为“酷吏之尤”,称其“招集无赖,罗织罪名,织成《罗织经》,屠戮宗室大臣无数”;野史中,他却是个从市井无赖逆袭的野心家,一生靠告密与酷刑攀附权力巅峰,最终因欲望过盛反噬自身,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从雍州街头的偷鸡摸狗之徒,到洛阳朝堂的“推事院”主宰,从武则天手中最锋利的屠刀,到众叛亲离的阶下囚,他的一生交织着狡诈与残暴、贪婪与疯狂,如同武周时期的刑场,既上演着权力的狂欢,也暗藏着毁灭的伏笔。
大唐高宗年间,雍州的街巷里总是充斥着市井的喧嚣与杂乱。来俊臣就出生在这片鱼龙混杂之地,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赌徒,母亲在他幼时便离家出走,他从小无人管教,混迹于街头巷尾,以盗窃、敲诈勒索为生。正史对他早年的记载仅有“少诡谲无赖,不事生产,曾因盗系狱”寥寥数语,可坊间流传的故事,却将他的顽劣与恶毒刻画得淋漓尽致。据说他十岁时便纠集一群街头小儿,模仿官府审案,将流浪狗绑起来“逼供”,用烧红的铁条烫狗的皮肉,看着狗哀嚎挣扎,他却拍手大笑。稍大些,他更是变本加厉,常常潜入民宅偷取财物,若被发现,便诬陷对方“通匪”,凭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竟屡次逃脱惩罚。
成年后,来俊臣因盗窃被捕入狱。在狱中,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发现了一条“捷径”——告密。当时武则天正广开告密之门,凡告密者不论虚实,皆可得到召见,即便所言不实,也不会被治罪。来俊臣抓住这个机会,在狱中凭空捏造罪名,告发狱卒与“反贼”勾结。这封告密信辗转送到武则天手中,她正需要人手清除异己,便破例召见了这个阶下囚。来俊臣虽衣衫褴褛,却生得一副伶牙俐齿,面对武则天时,他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虽出身卑微,却一心向国,愿为陛下铲除奸佞”,又将自己编造的“案情”说得有鼻子有眼。武则天见他胆识过人,又够狠辣,当即下令释放他,并任命他为侍御史,负责审理“谋反”案件。
野史中说,来俊臣得到任命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到狱中,将曾经虐待过他的狱卒抓起来,动用酷刑折磨致死。他站在狱卒的尸体旁,冷笑道:“你当初怎么对我,今日我便加倍奉还。”从此,来俊臣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武周的政治舞台上掀起了更大的腥风血雨。他深知武则天的心思,只要是被怀疑反对她的人,无论宗室、大臣还是百姓,他都一概罗织罪名,严刑逼供。为了让“罗织”更加系统化,他还与党羽万国俊、侯思止等人共同编写了《罗织经》,这本书详细记载了告密的方法、罗织罪名的技巧以及各种酷刑的使用方式,堪称“酷吏宝典”。野史中说,《罗织经》写成后,来俊臣将其献给武则天,武则天看后赞叹不已,称其“深得朕心”,并下令将此书作为审案的“指导手册”在全国推行。
来俊臣的酷刑比周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周兴发明的酷刑基础上,又创造了“驴驹拔橛”“凤凰晒翅”“猕猴钻火”等更为残忍的刑罚。“驴驹拔橛”是将犯人的头套进铁环,然后用力拉扯,直到颈椎断裂;“凤凰晒翅”则是将犯人绑在十字架上,转动木架,让犯人筋骨断裂;“猕猴钻火”是将犯人扔进燃烧着炭火的窑洞里,让其在火海中挣扎致死。野史中记载,来俊臣的推事院比周兴的更为阴森恐怖,院中摆满了各种刑具,铁钳、烙铁、钢针等一应俱全,墙壁上挂满了犯人的骸骨,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皮肉味与血腥味。有一次,一位官员被诬陷入狱,刚走进推事院,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当场昏厥,醒来后二话不说,直接承认了所有“罪名”。
来俊臣审理案件时,从不讲证据,只靠酷刑逼供。他常常先将犯人毒打一顿,然后再动用各种酷刑,直到犯人签字画押为止。正史记载他“前后夷灭千余家”,而野史中的案例更是触目惊心。据说他曾诬陷宰相狄仁杰谋反,将狄仁杰关进大牢。狄仁杰深知来俊臣的手段,若不认罪,必遭酷刑,于是便假意认罪,暗中却写下冤状,藏在棉衣里,让儿子设法交给武则天。武则天派人核实后,才发现狄仁杰是被诬陷的,将其释放。可来俊臣却不甘心,又诬陷狄仁杰的儿子谋反,直到武则天亲自干预,才作罢。此事之后,来俊臣的嚣张气焰更盛,他认为连宰相都能被他随意构陷,朝中再无人敢与他作对。
随着权力的增长,来俊臣的贪婪也愈发膨胀。他不仅大肆收受贿赂,还常常霸占犯人的家产、妻女。野史中说,他看中了吏部侍郎李昭德的小妾,便诬陷李昭德谋反,将其处死,然后将小妾占为己有。他还常常以“查案”为名,闯入富户家中,抢夺财物,侮辱妇女,百姓们对他恨之入骨,却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他路过一家酒楼,见掌柜的女儿容貌秀丽,便强行将其带回府中,逼其为妾。掌柜的悲愤交加,想要告发他,却被家人拦住:“来俊臣心狠手辣,告发他只会招致灭门之祸,还是忍了吧。”掌柜的无奈,只得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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