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宋希濂冷笑一声，拿出那个日军罐头盒，“这个也是你捡的？在王家村西头的灌木丛里，和地图一起捡的？”
间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宋希濂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再加点压力，就能问出实话。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宋希濂的语气冰冷，“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一命，把你送到后方劳改；要是还嘴硬，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应该知道，我们对待日军间谍，从来不会手软。”
间谍沉默了片刻，终于崩溃了，哭着说：“我说！我说！我叫佐藤一郎，是日军驻南京领事馆的情报员，派我来监视36师的演习和扩编情况，我们在南京还有三个联络点，分别在夫子庙、下关码头和城南的裁缝铺，负责人叫高桥二郎，我们计划在三月廿五前把36师的重炮营位置和训练情况传回东京。”
宋希濂心里一紧——高桥二郎，就是上次被抓的高桥一郎的弟弟，看来日军在南京的间谍网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立刻对身边的宪兵说：“立刻通知宪兵队，去夫子庙、下关码头和城南裁缝铺，把高桥二郎和其他间谍都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是！”宪兵应了声，转身跑了出去。
【叮！宿主成功抓获日军间谍，捣毁南京间谍联络点，获取关键情报，奖励积分8000，苏制“马克沁”重机枪24挺，三十万子弹“日军情报网详细分布图”一份。】
淡蓝色的光幕在宋希濂眼前闪过，他收起怀表，心里松了口气。这次不仅抓到了间谍，还捣毁了联络点，算是彻底清除了南京周边的日军间谍，以后训练和扩编就能更安心了。
审讯结束后，宋希濂回到指挥部，邱维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荫国，海军那边回话了，水雷小队明天就能从江阴出发，后天抵达吴淞口，跟88师的工兵汇合。另外，军统那边传来消息，日军在上海的运粮船最近活动频繁，每周都会从长崎运来一批粮食，卸在上海杨树浦码头，然后再转运到日军海军陆战队的营地。”
“运粮船？”宋希濂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派特工潜入杨树浦码头，在运粮船的粮食里放些‘东西’，比如泻药，让日军吃了拉肚子，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另外，还可以在码头附近埋设地雷，等运粮车离开的时候引爆，破坏他们的粮道。”
邱维达点点头：“这个主意好！我这就跟军统对接，让他们派得力的特工去上海，尽快落实这件事。另外，重炮营和教导总队的联合训练明天就要开始了，桂永清刚才发来电报，说会亲自带队，让咱们做好准备。”
“好，我明天亲自去演习场督战。”宋希濂站起身，“今天先把间谍的事情处理好，确保南京周边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再准备明天的联合训练。”
第二天一早，宋希濂就来到了演习场。教导总队的装甲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桂永清穿着一身笔挺的将官服，正站在装甲车旁，和陈铭说着什么。
“桂总队长，早啊。”宋希濂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桂永清转过身，笑着说：“荫国，早。我刚才跟陈营长聊了聊重炮的夜间射击，他说你们的命中率能达到六成五，真是厉害——我教导总队的重炮营，夜间命中率还不到五成，以后可得多向你们学习。”
“互相学习。”宋希濂笑了笑，“今天的联合训练，咱们主要练‘重炮覆盖+步坦冲锋’，先用重炮轰击‘敌阵地’，然后装甲车掩护步兵冲锋，看看咱们的配合怎么样。”
“好！”桂永清点了点头，“我已经让装甲车连的弟兄们做好准备了，随时可以开始。”
随着信号枪响，联合训练正式开始。12门德制150mm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敌阵地”，在地上炸出一个个大坑，扬起漫天尘土。紧接着，教导总队的装甲车冲了出去，机枪不停地扫射，掩护36师的步兵冲锋。
陈阿福跟在装甲车后面，手里握着步枪，眼睛紧盯着前方。当“敌阵地”里冒出“日军”的身影时，他立刻卧倒，掏出反坦克榴弹，对准“日军”的“坦克”（用木板做的假坦克），拉弦、投掷，动作一气呵成。
“轰！”反坦克榴弹在“坦克”旁爆炸，虽然没真的炸毁，但也达到了训练效果。陈阿福立刻爬起来，跟着队伍冲进“敌阵地”，和“日军”展开白刃战。
高台上，宋希濂和桂永清看得连连点头。桂永清忍不住说：“荫国，你这华侨子弟真是好样的，才训练了几个月，就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要是真跟鬼子打仗，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都是弟兄们努力。”宋希濂笑着说，“等这次联合训练结束，我打算把华侨子弟编成一个‘华侨突击连’，让陈阿福当连长，专门负责攻坚任务——他们脑子活，学习能力强，适合做突击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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