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厌恶那个老板,堆满横肉的脖子总随着林娇的身形转动。可当他残缺不全的尸体躺在波斯地毯上时,我竟尝到一丝扭曲的快意。
但我从未见过林娇如此惊恐,她颤抖着从我裤兜里掏出香烟,然后坐在阳台外,双手甚至无法稳稳地打燃火机。我走上前帮她点燃香烟。
林娇蜷在阳台栏杆外的样子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烟头在她指间抖出细碎的星火。我伸手拢住她冰凉的手背,防风火机喷出的蓝焰照亮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
“我们该怎么办?”她眼角含泪,目光无助地望着我。
“有人知道他来了这儿吗?”
她摇摇头,“我不清楚。”
“去车上等我,去我家,我来处理这里,别碰任何东西。”我递出钥匙,然后看了看她满身的血污,把外套脱给了她。
她点点头,颤颤的走向门口。
好在公司的住所为了保护艺人的隐私基本都没有安装摄像头,为了躲避狗仔我对各种阻隔视线的位置烂熟于心,车就停在车库的监控死角。
但为什么是现在遇上这种事情,明明我们的梦想就差一步了。
细看这个死胖子的尸体才觉得真的会是林娇做的吗?这血腥的一幕让我没忍住吐进垃圾桶,
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力气折断一个胖子的脖子然后将他开膛破肚?
我带上手套,强忍恶心从他的口袋拿出手机,好在指纹可以解锁屏幕,仔细检查了他的消息和通话记录,他今天是独自来的,也没告诉任何人去哪儿了。
这个老板一直对妮可也就是林娇表现出异常的关注,讽刺的是妮可有今天的成就也必须归功于这些人在幕后的推波助澜。
我用备用的床单裹好他的尸体,然后简单的擦除了血迹,费了不少力气将尸体放进后备箱。
当他肥硕的躯体终于塞进后备箱时,皮革内饰发出的呻吟让我想起他生前黏腻的笑声。
再三确认没有被目击的可能后,我开车离开了公寓楼,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林娇。
路上她的情绪也没有好转,在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也只记得让那个胖子进了门,他一如既往的表示好感,表示自己是多么希望得到她年轻的肉体,最后的记忆就只有自己坐在血泊之中。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缓缓抚摸着她的头,注视着她那双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
“我会保护好你的,一如既往。”
以他的身份来说不被人发现失踪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让人找不到他的尸体了。
我购置了大量黑市的双氧水,把公寓所有血迹的痕迹都仔细处理了一遍,至于尸体的处置,感觉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我们梦开始的地方,山城城中区的城中村,那里面临整改,已经没有任何住户了。
最开始林娇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是在那里运营我们的媒体账号,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就是我们梦想的终点,山城体育中心。
那天我们遥遥看向色彩斑斓的那里,她拨了拨被晚风吹乱的长发告诉我,‘刘冬青,我要变成最完美的自己要在那个舞台上,唱只有你能听懂的歌给你。’
我怎么能让这个梦破碎?
找不到最好处理尸体的办法,只好先将尸块放进出租屋的冰柜里。
再后来托关系买到了强酸,在自行调配后终于到了可以溶解尸体的强度,骨头就用搅拌机打成碎渣。
我不能让林娇的事业终止在这里,不管用什么方式。
看着稀释过后的强酸混杂着尸水倒进下水道,我感觉到一阵放松,然后我把她也安置在了出租屋里。
一切都会过去的。
至少第二具尸体出现之前我是这样想的。
新闻一连好久都没有关于那个董事长失踪的报道,也许是董事会考虑到股价之类的问题封锁了消息,这反倒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期间我一直让妮可待在那间出租屋里,有次给她送物资的时候,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拨弄带着带着血水的皮肉。
我迟疑着打开门,看到了变成怪物的她正把一个年轻女孩的尸体的皮剥下来给自己披上。
我瘫坐在地上,大脑因为巨大的冲击一片空白。
但我那时候不知道是她,虽然我很害怕,不过我更害怕房间里的林晓已经被它杀掉了,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租屋里的血腥味像条黏腻的舌头舔过鼻腔。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正在撕扯人皮,脊椎骨刺破溃烂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诡异光泽。
"林晓!"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气音。
怪物突然静止了。它肩胛骨上凸起的骨刺微微颤动,沾满血污的长发垂落在新剥的皮肤上。当它转过头的瞬间,我看到了林娇左耳垂上的月牙形胎记——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时,我在她耳畔发现的秘密。
"冬青..."怪物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林娇特有的颤音。它腐烂的指尖抚过墙上我们的合照,相框玻璃映出它半张完好的脸,"你说过要让我站在最大的舞台...但我不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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