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方檀香捂着嘴,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陈自临更是身体僵直,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死死盯着那幅画,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他徒弟画的?
这笔触,这墨色,这气韵……
简直……简直把挂在墙上那幅真迹给复刻下来了!
不,甚至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更多了几分灵动和洒脱!
就在两人被震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蔡全无却皱起了眉头。
他端详着自己的画作,摇了摇头。
“啧。”
“好久没画,手生了,没发挥好。”
说完,在陈自临和方檀香惊恐的目光中,他两手抓住画纸。
“撕拉——”
一幅在外面足以卖出天价的巨匠级画作,就这么被他毫不心疼地撕成了两半。
“你你你……你干什么!”
陈自临发出一声惨叫,扑过去想抢救,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他看着那被撕毁的画,心疼得直哆嗦,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碎成了两半。
这败家玩意儿!
这可是神作啊!
蔡全无却一脸淡定,随手将废纸扔进纸篓,又抽出一张新的宣纸。
“没事师父,我再画一张就是了。”
说着,他再次提笔。
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下笔也更加自信。
陈自临和方檀香甚至能看到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气韵,随着他的笔锋在纸上流淌。
第二幅画完成时,陈自临凑过去一看,整个人彻底呆滞。
如果说第一幅是九分像,那这一幅,就是十分!
不,是十一分!
无论是笔墨的浓淡干湿,还是画面的意境神韵,都与齐白石的真迹别无二致,甚至青出于蓝!
陈自临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手脚麻利地将自己那张“馒头柴火棍”的临摹稿收了起来,卷好,然后塞进了最深处的柜子里,整个过程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耳光。
没眼看了。
实在是没眼看了。
他走到蔡全无身边,之前那股傲气和怒火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羞愧、震惊和好奇的复杂情绪。
“全无啊……”
他的声音都有点发虚。
“你……你老实跟师父说,你这画,到底跟谁学的?学了多久?”
蔡全无放下笔,很认真地想了想。
“哦,就是小时候在私塾,先生看我没事干,就教了我几天,让我随便画画,打发时间。”
“几天?”
“随便画画?”
陈自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自己苦练几十年,被人家“学了几天”给秒得渣都不剩。
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感觉自己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方檀香白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走过来,满眼放光地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
“哎呀,老头子你跟他比什么!咱全无这是天分!是悟性高!你那叫瞎耽误工夫!”
她拿起蔡全无刚画好的那幅画,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
“我的天,全无,你这画得也太好了!”
陈自临也回过神来,两眼放光地冲了过来。
“对对对!全无,这画……这画就送给师父了!我拿去裱起来!”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抓住蔡全无的胳膊。
“不行!光这一幅不够!齐白石不是还有一套《山水十二条屏》吗?你抽空,也给为师临摹一套!”
看着瞬间从“绘画大师”变成“狂热粉丝”的师父,蔡全无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
方檀香一巴掌拍开陈自临的手,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画画什么时候不能画?正事要紧!”
她转向蔡全无,一脸认真地嘱咐道。
“全无,听师娘的。下午医馆也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去找雪茹。”
“先把镯子要回来,别说提亲的事,就说师娘想看看,帮你擦洗保养一下。”
“然后!带人家姑娘出去转转!轧轧马路,看个电影,或者去吃点好吃的,多培养培养感情!听见没?”
蔡全无点点头。
“知道了,师娘。”
“快去吧!”
蔡全无应了一声,洗了洗手,转身走出了书房。
留下陈自临和方檀香,对着那幅足以以假乱真的《绿天野屋图》,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蔡全无走出平安医馆,午后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他拐过街角,径直朝着不远处那家整条街最气派的绸缎庄——“祥义号”走去。
祥义号绸缎庄。
整条街最气派的门脸,朱漆大门,鎏金牌匾,往那一杵,就透着一股子“不差钱”的豪横。
蔡全无站在门口,整了整衣衫。
师娘的嘱咐还在耳边回响,什么轧马路看电影,都得先从第一步开始。
要回镯子。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店里伙计眼尖,见他穿着普通,刚想上来程式化地招呼两句,柜台后头就传来一声清脆又惊喜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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