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新镇的午后,阳光暖得像融化的蜜糖,懒洋洋地涂抹在屋檐和庭院上。风是温驯的,裹着青草和泥土被晒暖的气息,卷着几片早凋的樱花瓣,打着旋儿越过低矮的木栅栏。
秦川沿着镇子边缘那条被踩得发亮的土路走着,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空气里浮动着青草晒暖后的干净甘甜,又混合着远处森林飘来的、带着潮润泥土与朽木的深沉底调。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味道,熟悉得像游戏里那个永不褪色的初始画面,却又带着真实世界独有的颗粒感。
目光扫过那些白墙红顶、在绿荫里安静栖息的房子,秦川像是在寻找一个锚点——那个戴着红色棒球帽、永远热血沸腾的少年身影。
转过几栋同样安静的房屋,脚步在一道低矮的木篱笆前停住了。篱笆围着一方小小的庭院,院角几株大竺葵开得热烈,粉红的花球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
院子中央,一条晾衣绳横贯东西。一个女人背对着小路,正踮着脚,利落地将一件宽大的蓝色工装衬衫挂上绳子的最高处。深棕色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白皙的后颈上。腰肢纤细,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印着小碎花的围裙带子在背后系成个利落的蝴蝶结。阳光勾勒出她忙碌专注的侧影,带着一种日常的韵律感。
风似乎大了些,带着点淘气的意味。
秦川的目光掠过那些在风中微微飘荡的衣物——纯棉的床单、小孩子鲜艳的T恤、柔软的毛巾……
就在这时,一件小小的、淡紫色、边缘缀着极细蕾丝的织物,被一阵突然调皮起来的风猛地从绳子上卷了起来,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巴大蝶,打着旋儿,飘飘悠悠,越过篱笆,竟朝着秦川的方向落来。
完全是出于本能,秦川下意识地抬手一捞——
指尖传来意料之外的、极其柔滑细腻的触感,薄薄的一小片,还残留着阳光的温度。空气里那股洗衣粉的清香似乎瞬间浓郁起来。
他抬起头。
庭院里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她挂好最后一件衣服,疑惑地转过身来。
当她清澈的目光落在秦川脸上,又顺着他僵在半空的手臂,落在他那只捏着那抹淡紫的手上时,那双明亮的杏眼愕然地睁大。
时间在她脸上凝固了半秒。随即,“轰”地一下,汹涌的红潮如同被打翻的树果汁,从她纤细的脖颈一路蔓延到耳根,再迅速占领了整张脸颊,浓烈得仿佛熟透了的樱子果。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只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抽气。
空气凝固了。
秦川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咳,被风吹过来的。”他伸出手,将那件小小的衣物递了过去。
“谢……谢谢您……”花子的声音低得像蚊蚋,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羞赧。她飞快地将那件小小的衣物攥紧在手心,藏到身后,目光躲闪着无处安放,白皙的脖颈和脸颊依旧滚烫。
“你好,请问你是……”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依旧细弱。
“秦川,一个训练家。”秦川的语气尽量显得自然,“刚路过这边。”
庭院里只剩下风吹过草叶的细微沙沙声,还有挥之不去的尴尬。阳光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
就在这片寂静里——
“妈——!你看到我的足球了没?”
“哇!有幽灵系宝可梦!好酷啊——!”
伴随着穿透力极强的呼喊,一个身影炮弹般从屋子侧面的小径猛冲出来。
那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顶着一头标志性的、桀骜不驯如黑色刺猬般的乱发,脸上、胳膊上、膝盖上糊满了新鲜的泥巴和草屑,活像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的穿山鼠。
他像一阵小旋风,目标明确,直扑秦川……不,是直扑秦川身边那个刚刚从阴影里浮现出来的、悬浮在半空的身影!
鬼斯!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此刻正咧着标志性的大嘴,露出顽劣又诡异的笑容,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冲过来的小不点。
面对小智毫无减速的猛扑,鬼斯灵活地一个侧飘,如同烟雾般散开又凝聚,轻松让过,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小智的身后。
“哇!别跑!”小智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他反应极快,立刻转身,眼睛里闪烁着惊人的光芒,紧紧盯着飘忽不定的鬼斯,“真的是幽灵系!鬼斯!太帅了!妈!快看!”
“等等我!让我看看!你的身体真的是气体做的吗?穿墙是真的吗?你会不会‘舔舌头’招式?”
鬼斯飘在秦川身后,咧着大白牙,发出无声的嗤嗤笑声,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小智!”花子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薄怒和无奈,“不许胡闹了!快停下!对客人太失礼了!”
鬼斯一个模糊的瞬身,便来到了花子的身后,对着小智吐着长长的、带着寒气的紫舌头嬉笑。小智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陌生人,停下了追逐,但眼睛还是黏在鬼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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