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渔夫变落汤鸡】
洞庭湖畔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奶浆,芦苇丛在风中轻轻摇晃,偶尔传来几声水鸟的啼鸣。凌九霄蹲在芦苇丛里,正往脸上抹黑褐色的泥巴,指尖沾着草屑,还不忘臭美地对着水面照了照:“白姑娘,你看我这伪装如何?是不是一看就像常年打渔的老江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白芷薇抱着药箱,从芦苇丛后探出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毫不留情:“像被雷劈过的灶王爷,还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那种。”
凌九霄不服气,转头看向一旁啃烧饼的朱颜,眼神带着期待:“朱颜,你说!我这造型是不是很有渔夫的沧桑感?”
朱颜嘴里塞满烧饼,含糊不清地指了指他的头顶:“凌大哥,你斗笠戴反了,系带子都勒到下巴了......”
凌九霄伸手一摸,果然,斗笠的尖顶朝下,系带子紧紧勒着下巴,难怪总觉得呼吸不畅。他赶紧调整斗笠,还没等他站稳,沐清歌突然从身后走来,一脚把他踹进旁边的浅滩:“磨蹭什么!青龙会的巡逻船马上就要到了,再耽误下去,咱们都得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扑通!”
凌九霄摔了个四脚朝天,浑身湿透,爬起来时头顶还挂着根翠绿的水草,活像个落汤鸡。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刚要抱怨,远处的湖面突然传来一阵渔歌,调子悠长:
“哎嘿呦~打渔的汉子不怕浪哟~风里来哟雨里去~”
凌九霄条件反射地接唱,调子起得又高又飘:“哎嘿呦~打渔的汉子怕婆娘哟~跪搓衣板哟跪键盘~”
白芷薇扶着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沐清歌握紧了玄铁剑,眼神里写满 “再唱一句就把你扔去喂鱼”。
朱颜咬着烧饼,小声提醒:“凌大哥,调起太高了,破音了......”
凌九霄这才意识到自己唱错了,赶紧捂住嘴,警惕地看向湖面:“嘘!别说话,巡逻船来了!”
【2. 不会划船的渔夫】
青龙会的巡逻船缓缓靠近,船头站着两个哨兵,手持长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湖面。凌九霄假扮的 “渔夫” 坐在小船上,手里握着船篙,故作镇定地划水 —— 可小船不仅没往前动,还在原地转起了圈,一圈、两圈、三圈...... 直到第八个圈时,终于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那打渔的!你在干嘛?画符呢?” 哨兵站在大船上,皱眉大喊,语气带着怀疑,“哪有打渔的在原地转圈的?是不是奸细?”
凌九霄赶紧压低斗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沙哑:“这位大哥有所不知......” 他猛地一撑船篙,想装作技术娴熟的样子,结果船篙没撑稳,小船突然打横,差点翻过去,“这是最新的捕鱼技法!叫‘晕鱼术’,把鱼转晕了,就能轻松打捞...... 啊呀!”
话音未落,小船失去平衡,“哗啦” 一声翻了。凌九霄掉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湖水,挣扎着浮出水面时,嘴里还叼着根水草。
岸边的白芷薇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气:“我当初为什么要跟这种傻子组队...... 早知道就该跟沐清歌一起直接闯进去。”
沐清歌已经拔出了玄铁剑,剑气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别指望他了,直接杀过去算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别别别!” 凌九霄赶紧从水里爬出来,抹了把脸,“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肯定能划到船边,保证不翻车!”
朱颜从芦苇丛里探出头,递给他一根新的船篙:“凌大哥,这个船篙结实,你轻点撑......”
【3. 意外收获】
凌九霄重新坐上小船,这次学乖了,慢慢划着船篙,总算让小船往前移动了几分。可还没等他靠近巡逻船,船底突然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重心不稳,再次掉进水里。
“扑通!”
水底冰凉,凌九霄扑腾着,手突然摸到一块刻着纹路的石板,表面光滑,不像天然的石头。他好奇心起,扒开水底的水藻一看 —— 竟是半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与之前收集的天机图残片一模一样!
“我找到...... 咕噜噜(沉下去)...... 天机图...... 咕噜噜...... 的碎片了!” 凌九霄冒出头,兴奋地大喊,结果刚喊一半,又被湖水呛到,再次沉了下去。
等他再次浮出水面时,眼前突然多了双黑色的靴子。凌九霄抬头一看,只见青龙会的哨兵正站在船边,用鱼叉指着他的胸口,眼神警惕:“小子,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偷了我们青龙会的东西?”
凌九霄眨了眨眼,脑子飞速转动,突然把青铜残片塞进裤裆,双手捂住裤腰,一脸无辜:“没什么!就是水里有虫子,有点痒...... 我挠挠痒而已!”
哨兵看着他扭捏的样子,表情瞬间扭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赶紧移开视线:“...... 赶紧划你的船,别在这里晃悠,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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