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柱无声燃烧,时间在七个不同的空间里,以各自残酷的方式流逝。
【刘飞 - 兑金 → 离火 (景门)
刘飞踹开一扇绘制着扭曲火焰纹路的朱红色大门,踏入景门。门内并非烈焰地狱,而是一片无边无际、色彩斑斓的花海。馥郁的香气几乎凝成实质,娇艳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美得令人窒息。
“装神弄鬼!”刘飞嗤笑,握紧拳头,肌肉紧绷。他不会被表象迷惑。
然而,下一秒,花海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飞哥……救救我……”
是张薇!她衣衫褴褛,浑身是血,从花丛中跌跌撞撞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
刘飞瞳孔一缩,脚步一顿。明知是幻象,但那太过真实的声音和景象,依旧触动了他紧绷的神经。
“滚开!”他怒吼一声,试图驱散幻影。
但“张薇”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多“熟人”出现——死去的陈浩、李文……他们如同索命的冤魂,从四面八方的花海中浮现,带着凄厉的哭喊和控诉,一步步向他逼近。
“为什么丢下我……”
“刘飞,你好狠的心……”
“下来陪我们吧……”
声音层层叠叠,直钻脑髓。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美丽的花瓣化作腐烂的肉块,芬芳的香气变成尸体的恶臭。景门的威力开始显现,挖掘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愧疚,编织出最针对他的噩梦。刘飞双目赤红,挥舞着拳头砸向那些幻影,却如同砸中空气,幻影散而复聚,精神上的压力急剧增加。
【李文 & 钱秀娟 - 震/巽木 → 兑金 (惊门)
李文几乎是滚进了一扇冰冷的、金属质感的大门,门内是惊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废弃的剧院。破败的红色绒布座椅,悬吊在半空、吱呀作响的舞台布景,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一股……类似铁锈的血腥味。
“有人吗?”李文颤抖着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剧院里回荡,激起更多回音,仿佛有无数物理上的存在在学舌。
突然,舞台上所有的灯光猛地亮起,聚焦在中央!一个穿着破烂小丑服、脸上涂着夸张油彩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它没有笑,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李文。
“嘻嘻……”小丑发出扭曲的笑声,不是从嘴里,而是从剧院的四面八方传来。
李文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发现进来的大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冰冷的墙。
舞台上,小丑开始表演。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猛地插进自己的手臂!没有鲜血,只有木屑飞溅——那手臂竟然是木头的!但李文却感同身受地感到手臂一阵剧痛!
小丑又拿出一个不断滴血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他父母惊恐扭曲的脸!
“不——!”李文崩溃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但那些景象和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上演。惊门的力量,直接攻击他最脆弱的精神防线,将他拖入无边的恐惧幻象之中。
与此同时,钱秀娟也踏入了同一个惊门空间,但她出现在剧院二楼的包厢。她怀里的血娃娃眼睛微微亮起红光,那些试图侵袭她的恐惧幻象,似乎被娃娃散发出的某种更浓郁、更诡异的怨念所抵消、扭曲。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包厢边缘,俯瞰着下方舞台上小丑的表演和李文的崩溃,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李建业 - 乾天 → (开门)】
李建业手背上的【乾】字依旧模糊闪烁,他如同梦游般,遵循着规则的混乱指引,推开了一扇看起来最为普通、甚至有些朴素的木门——开门。
门内,并非什么奇诡的场景,而是一间……书房。与他现实中以前的身份历史教授的书房,有八九分相似。温暖的壁炉(虽然并未点燃),整齐的书架,宽大的书桌,甚至空气里都弥漫着他熟悉的、旧书和墨水的气息。
这里安静、祥和,与公馆其他地方的恐怖格格不入。
李建业僵立在门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他缓缓走到书桌前,上面摊开着一本笔记,笔迹……是他自己的。
他伸出颤抖的手,抚摸那熟悉的字迹。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同挣脱枷锁的野兽,猛地撞入他的脑海——
那不是普通的考古笔记!那是他年轻时应“老友”周远山之邀,参与早期“序守计划”对“深渊”能量应用研究的笔记!其中一页,清晰地记录着关于“九宫锁魂格”能量引导的推演公式!他想起来了,他……他才是这个邪阵理论基础的参与者之一!虽然当时他不知道周远山会用在如此邪恶的用途上,但他……脱不了干系!
“呃……啊……”李建业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如同窒息般的嗬嗬声,浑浊的眼泪从空洞的眼睛里涌出。巨大的罪恶感和记忆的冲击,几乎将他还未完全恢复的神智再次撕碎。
开门,通达顺利?不,对他而言,开门是审判之门!是直面他内心最深处、最不敢触及的罪孽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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