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殿地底,沈渊的意志如同深潭之水,沉静而幽深。“归墟轮回”光轮在核心处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自发地汲取着地脉中精纯的能量,并加以淬炼、提纯,反哺自身。这股新生的力量不再需要沈渊刻意维持,已然成为了他力量体系的全新核心与本能,无时无刻不在自行运转、缓慢壮大。
他心念微动,一缕细若游丝、却蕴含着“归墟轮回”特性的神念再次探出,并非针对皇陵那危险的裂缝,而是悄然连接上了北镇抚司内,一间被重重阵法封锁的静室。那里,隔离着一名之前被“星骸之种”寄宿、虽经压制但隐患未除的宿主——那个屡试不第的秀才。
是时候,验证这全新力量的根本性解决能力了。
神念如同无形的手术刀,无视了物理阻隔,直接探入秀才的识海深处。那里,一枚暗红色的“种子”依旧扎根于其郁结的怨愤与绝望情绪之中,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沈渊没有使用之前的“情绪抚平”与“能量剥离”,而是直接引动了“归墟轮回”的一丝微末力量。
那缕神念尖端,一个肉眼与寻常神念皆不可见的、微小的三色光轮虚影一闪而逝,中心那点深邃的黑暗对准了那枚“星骸之种”。
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能量的爆破。
只有一种近乎“规则”层面的抹除。
那枚顽固的“种子”,在接触到光轮虚影的瞬间,其结构便如同遇到了克星,从最微观的层面开始崩解、消散。其中蕴含的疯狂意志被寂灭之力碾碎,污秽能量被净化之力涤荡,最终所有残余都被那一点深邃的“归墟”彻底吞噬、化为最本源的虚无。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快如电闪。
秀才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常年积聚的阴郁与愤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虽然依旧苍白虚弱,但眉宇间却恢复了一丝久违的清明与茫然。他识海中那枚催命的“种子”,已彻底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成功了!而且是完美根除!
沈渊冷静地收回神念,确认了“归墟轮回”对“星骸之种”的绝对克制。这并非量变,而是质变。从此,困扰京城、源自“星骸”的低阶污染,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威胁。
就在沈渊悄然根除一枚“星骸之种”的同时,外界的风波却愈演愈烈。
东厂在雨化田的暴怒驱使下,行动愈发肆无忌惮。数名锦衣卫中低层军官被罗织罪名,投入东厂大牢,严刑拷问,试图挖出与皇陵异动、尤其是与那神秘第三方力量相关的线索。甚至有一队东厂番子试图强行闯入北镇抚司下属的一处匠作所,搜查“违禁法器”,与守卫的锦衣卫爆发激烈冲突,双方各有损伤。
朝堂之上,弹劾锦衣卫指挥使陆文昭“驭下不严、勾结妖邪、窥伺龙脉”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向内阁,其中不乏东厂掌控的御史言官。虽未形成定论,但舆论压力与政治风向已然对锦衣卫极为不利。
北镇抚司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欺人太甚!老子跟他们拼了!”赵千户双眼赤红,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麾下兄弟被构陷,衙门尊严被践踏,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冷静!”陆雪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虽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沈渊正在闭关的关键时刻,我们此时若与东厂全面冲突,正中雨化田下怀。他就是要逼我们自乱阵脚,甚至逼沈渊提前出关。”
“难道就任由他们骑在头上拉屎?”赵千户低吼道。
“忍。”陆雪吐出一个字,美眸中寒光闪烁,“收缩力量,固守核心区域。所有被隔离的宿主,加派心腹看守,绝不能让东厂借故插手。同时,动用我们所有暗线,全力调查雨化田如此急切、甚至不惜撕破脸皮的真实原因!他绝不仅仅是为了追查皇陵之事,背后必有更深图谋!”
她隐隐感觉到,雨化田的疯狂,或许与那被封印的“归墟”裂缝,或是龙脉的污染状态有关。
京城西北,远离皇陵的一处荒废义庄地底。
黑袍人盘坐在以鲜血绘制的诡异阵法中央,气息依旧萎靡,但那双透过白色面具的眼睛,却闪烁着狂热的幽光。他面前,悬浮着那枚缩小了近半、光泽黯淡的“星骸碎片”主体。
他舍弃了大部分恢复自身的力量,转而将残存的力量,连同从血池中汲取的精血怨力,不计代价地灌入这枚碎片之中,口中吟诵着亵渎而古老的咒文。
他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的呼唤仪式,目标并非此界任何存在,而是那遥隔无尽星海、冰冷、疯狂、吞噬一切的“星骸”本体意志!
“……以残躯为祭,以碎片为引,恭请吾主……降临注视……”
“星骸碎片”剧烈地颤抖起来,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细小触须和眼球构成的虚影!一股远超之前任何时刻的、宏大、混乱、充斥着纯粹恶意的意志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以义庄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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