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望着窗外,深吸了一口烟。
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死死缠着他,喘不过气。
他太想知道真相了。六年前那个毁了他一切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深爱的汪硕,会和他最好的兄弟郭城宇,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
六年过去,那画面不仅没模糊,反而像把钝刀子,每次想起来都剜心一样疼。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他兴冲冲拿着刚弄到的稀有蛇资料,想跟郭城宇分享,连门都没敲就推开了郭城宇公寓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的景象像一闷棍砸在他头上,砸得他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
床上,汪硕和郭城宇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睡得正沉,那种亲密刺得他眼睛生疼。
空气里全是酒味,还有一股让他恶心的、背叛的味道。
“行!你们他妈的可真行!”池骋的声音哑得厉害,巨大的冲击让他晃了一下,差点站不住。
一股血直冲脑门,烧得他眼睛通红。那红色,是怒火,更是心碎。
汪硕被惊醒,看清是他,脸唰地白了,慌忙想爬起来:“池骋,对不起!你听我说……”
旁边的郭城宇也猛地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汪硕,吓了一跳,一脸懵:“操!这……怎么回事?昨天喝断片儿了……”
“汪硕,”池骋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咱俩,完了!”
他死死盯着汪硕惨白的脸,用尽全身力气,也像抽干了所有生气,一字一顿地吼:
“你他妈以后永远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弄死你!”
目光转向同样吓呆的郭城宇,眼神里全是失望和鄙视:
“还有你,以后他妈给我滚远点!”
说完,他猛地转身,狠狠摔上门走了。那扇门关上的,是他整个垮掉的世界。
那一幕的杀伤力太大了,把他对爱情和友情的所有信任都砸得粉碎。
他深爱的、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
双重的背叛像两把刀,把他捅穿了,彻底碾碎。
这六年,他把自己打碎了,又一点点在废墟里把自己拼起来。
那个曾经爱笑、阳光的池骋死了,活下来的是个冰冷,沉默的,没有感情的人!
他用冷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想再被伤到。
可再厚的壳,也挡不住汪硕生日那天。每到那一天,不管他怎么武装自己,那些痛苦的回忆总会钻出来,把他扎得鲜血淋漓。
而且时间越久,那份恨和痛非但没淡,反而像酒一样,越酿越烈。
他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恨那个亲手杀了“池骋”的汪硕。
现在,这个“凶手”居然回来了。池骋只觉得荒谬又烦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汪硕说,想知道真相,就去找他。
真相?
池骋当然想!他想的快疯了!可心里又恐惧。
万一……万一真像吴所畏说的那样!
那他这六年剜心剔骨的痛苦算什么?这六年靠恨意撑起来的冷硬外壳又算什么?
夜色越来越沉,窗外的霓虹也渐渐稀疏。
池骋在客厅里踱了无数个来回,烟灰缸满得几乎溢出来。
大黄龙在蛇箱里缓缓游动,冰冷的鳞片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他猛地停住脚步,视线从蛇身上移开,投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
最终,他还是没去。
——
姜小帅回到诊所,脸上还挂着藏不住的笑。
吴所畏听见动静,从里屋探出头来。
“哟,师父,上哪儿逍遥去了?”
吴所畏打量着姜小帅那明显还没收回去的嘴角。
“嗯……就,跟朋友……吃了顿饭。”姜小帅含糊地应着,眼神有点飘。
“朋友?”
吴所畏眉毛一挑,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一脸促狭,
“哪个朋友?该不会是……郭城宇吧?!”
姜小帅被他点破,有点不自在,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嗯。”
“嚯!可以啊师父!”
吴所畏立刻来了精神,一巴掌拍在姜小帅肩上,挤眉弄眼,
“这发展够神速的啊!都单独约上饭了?约会感觉如何?”
“哎呀,你瞎琢磨什么呢!”
姜小帅被他拍得一趔趄,脸有点热,赶紧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就普通吃个饭!”
“别解释!”吴所畏一脸“我懂”的表情,坏笑着揶揄,
“啧啧啧,前两天是谁提起人家还一脸嫌弃,转眼就春风满面了?师父,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你……!”姜小帅被他堵得语塞,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一挥手,
“懒得跟你说!反正跟你脑子里那点事儿不一样!”
他眼珠一转,立刻把话题抛了回去:
“倒是你,别光说我啊!说说你跟池骋呗!”
吴所畏一听池骋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故作轻松地撇清:
“我跟他?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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