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在巴坤腿上睡得并不久,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擦黑,海风裹着傍晚的凉意吹进房间,将窗帘吹得轻轻晃动。她动了动指尖,触到男人温热的掌心 —— 不知何时,巴坤已将她的手攥在手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动作轻得怕吵醒她。
“醒了?” 巴坤的声音带着刚低笑过的沙哑,低头时鼻尖蹭过她的发顶,“睡够了吗?带你去沙滩走走,晚上的海比白天好看。”
南溪点了点头,刚想起身,就被巴坤拦腰抱起。他没让她沾地,直接抱着她走到衣柜前,打开门时,里面竟挂着一件新的白色吊带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下午让酒店送的,知道你喜欢素净的款式。” 他替她取下裙子,又拿了件薄款针织开衫,“晚上风大,别着凉。”
等南溪换好衣服出来,巴坤已换了件黑色短袖,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走上前,自然地替她拢好开衫的扣子,又蹲下身,替她穿上一双白色平底凉鞋 ——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指尖碰到她脚踝时,还轻轻捏了捏,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亲昵。
走出酒店时,傍晚的沙滩已没了白日的燥热,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凉扑面而来,卷起她的裙摆轻轻晃动。
巴坤牵着南溪的手,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海浪一次次漫过他们的脚踝,带着细碎的凉意,将细沙冲到脚边,又在退潮时悄悄带走,留下浅浅的脚印。
南溪忍不住弯腰去踩浪花,刚跑两步就被巴坤拉住:“慢点,别摔了。”
他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靠在自己身侧,另一只手则护在她身后,替她挡住偶尔溅起的海水,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开衫传过来,暖得她心里发颤。
远处的天空渐渐染上粉紫色,夕阳的余晖落在海面上,像撒了层碎金,连带着两人的影子都被染成温柔的橘色。
巴坤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 不是一支烟花棒,而是一整盒细碎的手持烟花,刚才路过便利店时特意挑的。他点燃打火机,火苗舔舐着第一支烟花的顶端,很快迸发出细碎的金色火花,在暮色里格外耀眼。
“拿着。” 他将点燃的烟花棒递到南溪手里,又接连点燃好几支,散落在两人周围的沙滩上。瞬间,金色的火花在他们脚边跳跃,映在南溪眼底,像藏了片小小的星空。
她忍不住笑出声,举着烟花棒轻轻挥舞,火花划过夜空,留下短暂却璀璨的轨迹。
巴坤站在她对面,看着她笑弯的眼角,也跟着弯起嘴角,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一起看着脚边的烟花慢慢燃尽 —— 金色的光映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连海风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手持烟花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时,远处的夜空忽然 “砰” 地一声炸开!南溪惊得抬头,只见一朵硕大的红色烟花在墨色天幕上绽放,像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落下时又化作细碎的金雨,映得海面一片通红。
没等她发出惊叹,巴坤忽然扳过她的肩,指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在漫天金雨的映衬下,低头就狠狠吻住了她。
这个吻没有丝毫铺垫,带着海风的清凉与压抑不住的急切,唇瓣用力碾压着她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
南溪的睫毛剧烈颤抖,手抵在他胸口想推拒,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按在自己腰后,动弹不得 —— 他太急了,急得像怕下一秒烟花就会熄灭,急得像怕她会消失。
第二朵粉色烟花紧接着升空,像漫天飘落的樱花,落在他们发间肩头。巴坤的吻渐渐加深,舌尖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蛮横地闯进去,与她的舌尖激烈纠缠。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上滑,用力攥着她的肩,将她往自己身上压得更紧,胸口的硬实隔着薄薄的开衫抵着她,连彼此的心跳都撞在一起,滚烫得吓人。
南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吻里的慌乱与渴望,感受到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还有他呼吸里带着的、几乎要失控的颤抖 —— 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在这样浪漫的烟花下,在她近在咫尺的温柔里,所有的克制都成了泡影。
紫色烟花缠绕着升空时,巴坤忽然松开她的唇,却没让她离开,而是低头吻向她的下颌,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敏感的颈窝,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红痕。
“菀菀……”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贴着她的肌肤响起,“别躲…… 让我好好吻你……” 话音未落,他又重新覆上她的唇,比刚才更狠、更急,舌尖反复舔舐着她的唇瓣,像是要将她的味道刻进骨子里。
南溪的身体微微发颤,却没再推拒 ——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失控,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这份热烈得近乎偏执的吻,让她心慌,却又悄悄沉溺。
当心形烟花在夜空中央炸开时,巴坤终于稍微松开了些,却依旧将她圈在自己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眼底映着心形烟花的光,像藏了片燃烧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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