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林知夏的声音发颤,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里父亲的笑脸,指尖的薄汗把照片边缘洇得发潮。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画面:父亲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却死死攥着她的手,把怀表塞进她掌心,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遇到危险……找顾沉舟……他信得过……”当时她还不懂,为什么父亲要让她找一个“陌生人”,现在看着照片里两人并肩的模样,终于懂了。
她又想起顾沉舟后背的疤,去年在安全屋,他光着上身换药,她看到那道与父亲对称的枪伤,问他怎么来的,他当时背对着她,声音很轻:“替你父亲挡的,当年他为了护账本,差点中枪。”还有无数个深夜,她起床上厕所,总能看到书房亮着灯,顾沉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父亲的旧照片,指尖反复摩挲着照片边缘,眼底满是她看不懂的怀念。
这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拼图一样,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父亲和顾沉舟从来不是偶然相识,是并肩作战的卧底战友,是跨越生死的托付。顾沉舟对她的好,不是突如其来的一见钟情,是带着父亲的嘱托,带着多年的牵挂,一点点靠近她的。
怀表在掌心硌得生疼,表链缠在手腕上,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林知夏猛地转身,想找顾沉舟问清楚,却没注意到他就站在身后,距离近得她一转身,肩膀就重重撞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生硬的撞击,是带着温度的柔软。顾沉舟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针织衫传过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味——不是刻意的香水,是他常用的洗衣剂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暖意,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瞬间将她包裹。他的手及时伸过来,先碰到她的胳膊,指尖的薄茧蹭过她的衣料,然后轻轻滑到她的腰侧,力道刚好稳住她,不勒得慌,却足够让她不撞到身后的档案架(刚才她转身太急,差点撞翻最下层的档案盒)。
“慢点,别急。”顾沉舟的声音贴在她的耳后,带着点刚赶过来的微喘,还有释然的轻颤。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带着点温热的气息,痒得她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蝴蝶扇动翅膀。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慢而稳,从肩胛骨到腰侧,画着温柔的弧线,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熨帖着她翻涌的情绪。
林知夏靠在他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咚、咚、咚”,比平时快了些,却异常有力,和她自己的心跳撞在一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共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把浅灰色的布料染成深灰,像在上面开了朵小小的花。
“这张照片……”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攥着他的衬衫衣角,把布料捏得皱成一团,“是你们第一次对接任务时拍的吗?”
顾沉舟低头,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头发蹭过她的额头,带来点微痒的触感。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尾,把粘在她脖颈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是你父亲提议拍的。”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回忆的温度,“那天我们在码头对接完第一批情报,他突然说‘沉舟,拍张照吧,以后给知夏看,让她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是在做正经事’。”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平复情绪:“当时我还笑他,说‘叔,知夏还小,哪懂这些’,他却很认真,说‘要让她知道,爸爸没做坏事,顾哥哥也没做坏事’。”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知夏手里的照片,“你看,他手里的帆船模型,是你五岁那年给他做的,你说‘爸爸是海雀,要像帆船一样,永远不迷路’,他一直带在身边,对接任务都揣着。”
林知夏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五岁那年父亲节,她用牙签和硬纸板做了个小帆船,船帆歪歪扭扭,却写着“爸爸加油”,父亲当时抱着她,笑得眼睛都没了,说“这是爸爸收到最好的礼物”。原来父亲一直带着它,连最危险的卧底任务都没放下。
“他总说,等任务结束,要带我们去海边放帆船,”顾沉舟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说要让你看着帆船漂远,告诉我们的任务成功了,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可惜……他没等到那一天。”
后面的话没说完,林知夏却懂了。她伸手环住顾沉舟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衬衫上的雪松味混着她眼泪的咸,指尖轻轻蹭过他后背的枪伤疤痕——那道疤比父亲的浅些,却更长,是替父亲挡枪时留下的,当时子弹擦过父亲的肋骨,却钻进了顾沉舟的后背,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叔怎么样了,账本还在吗”。此刻摸起来,那道疤痕的凸起像道桥梁,连接着父亲和顾沉舟,是他们战友情谊的见证。
“我知道。”林知夏的声音闷在他怀里,带着哭腔却很坚定,“我知道爸爸没做坏事,知道你一直在护着我,知道你们都是英雄。”她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心跳处,能感受到他心脏的有力跳动,“以后我们带着念念去海边放帆船,替爸爸完成心愿,好不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重生后傲娇女主的舔狗霸总请大家收藏:(m.x33yq.org)重生后傲娇女主的舔狗霸总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