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辽河岸边,挤满了从河北、辽东逃来的流民。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背着破旧的包袱,有的抱着年幼的孩子,眼神里却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听说辽国不仅给田给地,还发农具,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这就够了。
耶律现派去的官吏正忙着登记流民的信息,将他们分批带到早已划分好的村落。每个流民家庭都能领到一把新打造的曲辕犁、两把锄头,还有足够过冬的粟米。看着手中崭新的农具和沉甸甸的粮食,流民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对着辽国官吏磕头:“多谢可汗恩典!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种地,为大辽效力!”
一个来自河北的老农王老实,捧着曲辕犁反复摩挲,眼眶通红。他以前在隋朝种了三十多年地,却因为连年征战,赋税越来越重,最后不仅土地被地主夺走,连儿子都被抓去当兵,至今生死未卜。“要是大隋也能像大辽这样,给我们一条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啊?”王老实叹息着,身边的流民们也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无奈。
流民大量涌入辽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隋朝的朝堂。洛阳皇宫的御书房内,兵部尚书拿着各州府上报的奏疏,脸色凝重地对隋炀帝说道:“陛下,河北、辽东的流民纷纷逃往契丹,短短一个月,已逾万人!各州府官吏多次阻拦,却根本拦不住,还请陛下下旨,斥责耶律现,令他不得再招诱我大隋流民!”
旁边的几个地方官也纷纷附和:“陛下,流民乃是国之根本,若任由他们逃往契丹,不仅田地荒芜,人头税也无法征收,长此以往,河北、辽东恐将空虚啊!”
隋炀帝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如今正忙着筹备第三次征伐高句丽,满脑子都是如何彰显大隋的威严,哪有心思管流民的死活?“不过是些贱民罢了,逃就逃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隋炀帝冷声道,“他们在国内也缴不出多少赋税,还容易滋生叛乱,逃到契丹,倒省得朕派人镇压。”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时,一个身穿儒衫的大臣站了出来,他是朝中有名的清流,名叫许敬宗,“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我大隋年年征战,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如今流民逃往契丹,正是因为契丹虽为草原部族,却施仁政、给民生路。我等身为中原礼仪之邦的臣子,不反思自身过错,反而要斥责契丹,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许敬宗的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不少大臣暗暗点头,却没人敢附和——他们都知道,隋炀帝最忌恨别人说他的坏话,许敬宗这番话,无疑是在指责隋炀帝施政不当。
果然,隋炀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案几:“放肆!许敬宗,你竟敢妖言惑众,为草原蛮夷说话!朕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分不清君臣大义!”
许敬宗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若陛下再不停战止戈,减轻赋税,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不仅河北、辽东空虚,恐怕连关中都会动荡!”
“够了!”隋炀帝怒喝一声,指着许敬宗,“来人啊!将许敬宗革职查办,流放岭南!再有敢妄议朝政、为蛮夷说话者,同罪论处!”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许敬宗拖了出去。许敬宗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道:“陛下!臣死不足惜,可大隋的百姓怎么办啊!”
朝堂上的大臣们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人敢提及流民的事。隋炀帝看着众人畏惧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才稍稍平息,随口说道:“关于耶律现招诱流民之事,传朕旨意,令他约束部属,不得再主动招诱即可,不必过多追究。”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御书房,留下满朝大臣面面相觑。不少大臣私下里叹息,一个老臣拉着同僚的手,低声说道:“民乃国之根本,流民皆逃,国将不国啊!可陛下只知征战,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这大隋的江山,恐怕……”
话未说完,他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这样的担忧,在隋朝的朝堂上早已不是秘密,却没人敢公开提及——隋炀帝的残暴,早已让大臣们噤若寒蝉。
消息传到辽国时,耶律现正在查看新开垦的田地。听到使臣的禀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手里的马鞭都差点掉在地上:“隋炀帝这老铁,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不仅不拦着流民来辽,还帮我清理了朝堂上的‘明白人’,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耶律剌葛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嘛!现在流民越来越多,咱们的田地开垦得越来越广,明年的粮食肯定够吃了。等咱们有了足够的粮食,就能再扩充铁浮屠营,到时候就算隋朝来犯,咱们也不怕!”
耶律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笑意:“隋炀帝虽然是个暴君,可对咱们大辽来说,却是个‘福星’。他连年征战,搞得民不聊生,流民都来投奔咱们,不仅给咱们带来了劳动力,还带来了中原的农耕技术。等将来他死后,我还真得给他立块碑,感谢他为大辽的建设‘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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