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王府的书房内,耶律现正拿着一张刚印好的《千字文》,指尖拂过纸面平整的字迹,嘴角忍不住上扬。桌案上,一架木质活字印刷机静静摆放着,旁边整齐码放着刻有汉字的泥活字,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陶土光泽——这是他耗费半年时间,让工坊工匠反复试验,才最终制成的印刷设备。
“可汗,这印刷机一天能印多少册书?”马周站在一旁,看着案上的《千字文》,眼神里满是惊叹。他自幼饱读诗书,深知以往抄书之难——一本《论语》需要抄书先生伏案半月才能完成,不仅耗时久,还容易出错,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书。
耶律现放下《千字文》,笑着说:“这活字印刷机,只要排版好,一天能印两百册书。而且活字可以重复使用,想印什么书,换一套活字就行,比抄书快了何止百倍。”
他顿了顿,拿起另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串奇怪的符号,旁边标注着对应的汉字:“光有印刷术还不够,咱们辽国百姓大多不识字,尤其是契丹牧民和夫余人,连汉字的基本笔画都认不全。我琢磨出一套‘拼音法’,用三十六个符号对应汉字的读音,百姓先学拼音,再结合拼音认汉字,不出三个月就能读写简单的句子。”
马周接过纸,仔细看着上面的拼音符号,越看越惊喜:“可汗这个法子太好了!以前教百姓识字,要从笔画、偏旁开始,百姓学起来又难又慢。有了这拼音法,百姓先会读,再认字形,学习速度肯定能快不少!”
耶律现点点头:“我打算在辽国各地开设‘蒙学馆’,每个州县至少设一所,免费教百姓识字——契丹牧民、汉人流民、夫余人的孩子,都能来学。教材就用印刷机印,先印《千字文》《百家姓》,再印农耕、放牧的实用书籍,让百姓不仅能识字,还能学到有用的本事。”
消息传出,整个辽国都沸腾了。
在辽西草原的契丹部落里,巴特儿拿着儿子巴特尔从营州带回的拼音课本,翻来覆去地看。课本上,“天、地、人”三个字旁边,都标注着对应的拼音,旁边还有简单的图画——天空画着太阳,地面画着青草,人物画着放牧的牧民。
“这就是可汗说的拼音法?”巴特儿把课本递给女儿娜仁,“你在纺织坊识过字,快教教阿爸,这‘天’字怎么读?”
娜仁接过课本,指着拼音念道:“阿爸,这‘天’的拼音是‘tiān’,你跟着我读——tiān,天。”
巴特儿跟着念:“tiān,天。”他觉得新鲜又神奇,“这么简单的符号,就能知道字怎么读?以前我还以为识字是贵族才能干的事,没想到咱们牧民也能学!”
没过多久,部落里的蒙学馆就开起来了。馆舍是用部落的旧毡房改造的,里面摆着从工坊运来的桌椅,墙上贴着用印刷机印的拼音表和汉字挂图。教书先生是从行学院派来的中原士子,每天清晨,部落里的孩子都背着布包,兴高采烈地往蒙学馆跑,连一些成年牧民也凑在门口,跟着先生小声念拼音。
“b-a,ba,爸;m-a,ma,妈。”先生拿着教鞭,指着墙上的拼音表,大声领读。孩子们跟着齐声念,声音清脆响亮,门口的牧民们也跟着小声附和,脸上满是新奇。
巴特儿的小儿子巴特尔探亲回家时,看到弟弟在蒙学馆里学拼音,忍不住凑进去听。等弟弟放学,他拿着课本,指着“铁浮屠”三个字问:“你知道这三个字怎么读吗?”
弟弟仰着小脸,得意地说:“我知道!铁的拼音是‘tiě’,浮是‘fú’,屠是‘tú’,连起来就是‘tiě fú tú’!先生说,这是可汗的精锐骑兵,可厉害啦!”
巴特尔听得又惊又喜,他在铁浮屠营里待了两年,还不知道“铁浮屠”三个字怎么读,没想到弟弟才学了一个月,就能认全了。他忍不住感叹:“可汗这拼音法真是好,连咱们草原的孩子都能轻松识字了!”
不仅是草原,在辽东的汉人流民村落里,蒙学馆同样热闹。老张头的儿子满仓刚满六岁,每天都要背着老张头用粗布缝的书包,去村里的蒙学馆上学。
这天傍晚,满仓放学回家,一进门就举着课本喊:“爹!娘!我今天学会写‘粮’字了!还用拼音拼出来了!”
老张头连忙放下手里的农活,凑过去看。满仓在纸上写下“粮”字,又在旁边标注拼音“liáng”,笑着说:“先生说,这个字就是咱们粮仓里的粮食,有了粮食,咱们就能吃饱饭了!”
老张头看着纸上工整的字和拼音,眼眶忍不住有点发热。他这辈子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想到儿子这么小就能识字了。他摸着满仓的头,笑着说:“好好学!以后咱们满仓要做个有文化的人,比爹强!”
金氏也凑过来,看着课本上的拼音和汉字,感叹道:“以前在高句丽,只有贵族和小吏才能识字,咱们这些农奴连书都见不到。现在在辽国,连咱们的孩子都能免费上学,还能轻松学会识字,这都是托了可汗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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