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城的隋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隋炀帝杨广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殿下的文武百官个个垂手肃立,目光却都盯着站在殿中的房玄龄——这位曾是中原士子、如今效力辽国的使臣,刚踏入大殿,就被满朝文武的指责声淹没。
“房玄龄!你身为中原人,却投靠蛮夷辽国,简直是数典忘祖!”御史大夫裴蕴率先发难,指着房玄龄的鼻子怒斥,“辽国以武力侵占辽东,又用妖术印刷书籍蛊惑中原百姓,陛下召你前来,就是要问你们辽国的罪!”
“裴大人此言差矣!”房玄龄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洪亮,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听得满朝文武心里发毛。他收住笑,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朗声道:“都说中原是礼仪之邦、文化之都,今日一见,却只看到满朝文武以‘蛮夷’二字诋毁他国,以‘蛊惑’之名污蔑文教——这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这就是所谓的文化之都?”
他话音刚落,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杨广皱着眉,沉声道:“房玄龄,你放肆!朕召你前来,是问辽国为何插手中原事务,为何用低价书籍扰乱中原文风,你竟敢在此狡辩?”
“陛下息怒!”房玄龄对着杨广拱手行礼,语气却丝毫不怯,“臣斗胆请问陛下,辽国大兴文教,在境内开设蒙学馆,免费教百姓识字,普及《三字经》《论语》,这何错之有?难道让百姓读书识字,也是罪过?”
杨广一时语塞,殿下的群臣也纷纷低头——他们总说辽国是“蛮夷”,却从未想过,辽国做的事,正是中原一直没能做到的普及教育。
房玄龄见状,目光转向站在前列的太子少师李纲、大儒于志宁、虞世南和孔颖达,拱手行礼道:“李大人、于大人、虞大人、孔大人,诸位都是中原儒学泰斗,臣曾拜读诸位的着作,深感敬佩。今日有一事请教——辽国印刷的《诗经》《论语》,书中的注释详尽易懂,还配有拼音辅助识字,不知诸位大人,能否做出如此贴合百姓、便于启蒙的注释?”
四位大儒面面相觑,最终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李纲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夫治学数十年,注释典籍只求严谨,却从未想过要让普通百姓看懂。辽国的注释,通俗易懂,老夫自愧不如。”
“诸位大人不必自谦。”房玄龄语气稍缓,却带着一丝震撼人心的力量,“只是诸位可知,这些注释,并非辽国的文人所作,而是我辽可汗耶律现亲手批注!你们口中的‘草原蛮族’,不仅熟读经史子集,还能将典籍注释得如此浅显易懂,让牧民、流民都能读懂——反观大隋满朝文武,坐拥中原文脉,却只将典籍当成世家私产,从未想过惠及百姓,这难道不令人汗颜?”
群臣的头垂得更低了,连杨广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房玄龄却没有停下,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出身世家的官员身上,声音愈发洪亮:“还有一事,臣想请教诸位世家大人。我辽可汗曾作过几首诗,其中‘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如今在中原士子间广为流传,被誉为千古绝句。不知诸位大人,能否写出如此清新自然、直击人心的诗句?”
那些平日里以“文人”自居的世家官员,一个个面红耳赤,无人敢应声。他们自幼饱读诗书,却写不出如此直白又充满意境的诗句,更别提这些诗竟出自一个“草原可汗”之手。
“诸位不必沉默。”房玄龄继续说道,“臣不妨告诉大家,我辽可汗如今只有八岁!只是因天赋异禀,身形容貌如二十岁青年一般。敢问诸位大人,你们八岁之时,在做什么?是在玩闹嬉戏,还是在背诵八股?而我可汗五岁统一契丹各部,被陛下册封为契丹可汗;七岁领兵统一辽东,建立辽国——大隋三征辽东,耗费百万兵力、无数粮草,却未能如愿,我可汗只用半年时间就拿下辽东,还收敛厚葬了前隋将士的遗骸,让他们入土为安。这等胸襟与能力,难道不配得到尊重?”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大殿内炸响。杨广的手指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发白——三征辽东是他心中的痛,如今被房玄龄当众提起,还与辽国的战绩对比,让他颜面尽失。而群臣更是鸦雀无声,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些,确实远超常人。
房玄龄看着众人的反应,语气渐渐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诸位大人总说大隋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说辽国是下邦蛮夷。可如今,我辽国这个‘下邦’,却在大力推行中原文化,让牧民学汉字、读典籍;而大隋这个‘上邦’,却不兴盛自己的文化传承,反而嫉妒辽国的文教成果,歧视辽国的百姓——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群臣再也忍不住,纷纷抬起头,脸上满是羞愧。有的官员甚至偷偷抹了抹额头的汗,不敢再与房玄龄对视。
房玄龄最后转向杨广,再次拱手行礼,语气诚恳:“陛下,臣今日并非要与大隋争辩,只是想替我辽可汗表明心意。我可汗自幼仰慕中原文化,在辽国境内推行中原典籍、汉字拼音,就是想让辽人与中原人亲近,让两地文化交融。这是亲近大隋之举,是渴望和平之举,绝非陛下听信的‘蛊惑’‘挑衅’。还请陛下明察,不要被谗言蒙蔽,伤了辽隋两国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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