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的水面上,薄雾缭绕,辽军舰队的黑色帆影如同巨兽般盘踞在湖心。薛万彻站在“镇海号”的甲板上,手中捏着一封被揉皱的劝降信——这是他第三次向洪州守将陈普环递出劝降书,却依旧被对方原封不动地退回,信上还附着一句狠话:“吾乃大粱忠臣,宁死不降契丹辽狗!”
“敬酒不吃吃罚酒!”薛万彻将劝降信狠狠摔在甲板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陈普环以为凭一座洪州城,就能挡住我辽军的铁蹄?传令各舰,准备炮击!目标洪州北门城墙,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轰开缺口!”
“得令!”副将高声应和,转身传达命令。很快,辽军十余艘战舰的炮口同时转向洪州城,黑洞洞的炮管对准了北门那面斑驳的城墙。甲板上的士兵们忙碌起来,有的搬运炮弹,有的调整炮位,有的擦拭火绳,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鼻气味。
洪州城墙上,陈普环正亲自督战。他看着远处辽军舰队的动向,脸色凝重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身旁的副将忧心忡忡地说:“将军,辽军战舰的火炮威力惊人,咱们的城墙恐怕抵挡不住啊!不如……不如暂时假意投降,日后再图复国?”
“放屁!”陈普环猛地拔出佩剑,指着副将怒斥,“我陈家世代为粱臣,岂能向异族屈膝?今日就算洪州城破,我也要与城池共存亡!传令下去,所有士兵登上城墙,备好滚石擂木,辽军敢进城,就跟他们拼了!”
副将被骂得不敢作声,只能躬身退下,组织士兵加强防御。城墙上的萧梁士兵们看着辽军舰队的架势,一个个面露惧色,握着兵器的手不住地颤抖——沪渎、采石矶的惨败早已传遍军中,他们深知辽军的厉害,只是在陈普环的逼迫下,才硬着头皮死守。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打破了湖面的寂静,辽军旗舰“镇海号”率先开火。一枚实心弹带着刺耳的呼啸,狠狠砸在洪州北门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城墙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坑洞。
紧接着,其余辽军战舰的火炮陆续开火。数十枚炮弹如同雨点般砸向城墙,有的砸在城砖上,有的砸在城垛上,有的甚至越过城墙,落在城内的民居里。爆炸声、砖石碎裂声、百姓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洪州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快!用沙袋堵住缺口!”陈普环在城墙上大喊,亲自搬起沙袋冲向被炮弹砸出的坑洞。萧梁士兵们见状,也只能鼓起勇气,跟着陈普环一起修补城墙。可辽军的炮击太过密集,刚堵上一个缺口,又有新的炮弹砸来,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渐渐开始松动。
半个时辰后,一声巨响传来——北门城墙的中段被一枚开花弹击中,炸药在墙体内爆炸,将城墙炸出了一个丈余宽的缺口。砖石纷纷坠落,城墙上的萧梁士兵躲闪不及,不少人被埋在砖石之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城墙破了!”辽军士兵们高声欢呼,薛万彻站在甲板上,抽出腰间的佩刀,下令道:“登陆!全军出击,拿下洪州城!”
早已准备好的辽军士兵们乘坐小船,从战舰上划向岸边,朝着城墙缺口冲去。他们手持火枪和钢刀,训练有素,很快就冲到了缺口处。城墙上的萧梁士兵想要抵抗,却被辽军的火枪扫射,纷纷倒下。
陈普环看着冲进城内的辽军,眼中满是绝望。他挥舞着佩剑,朝着辽军冲去,大喊道:“杀!跟他们拼了!”可他刚冲几步,就被一名辽军士兵用长枪刺穿了肩膀,重重地摔在地上。
辽军士兵一拥而上,将陈普环绑了起来,押到了薛万彻面前。薛万彻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陈普环,冷笑道:“陈将军,现在你还敢骂我是辽狗吗?”
陈普环抬起头,嘴角流着血,眼神却依旧凶狠:“薛万彻!你这个契丹人的走狗!背叛汉人,助纣为虐,迟早会遭天谴!我萧梁就算亡了,也绝不会归顺你们这些异族!”
“死到临头还嘴硬!”薛万彻怒极反笑,“本将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来人,把他的家人都抓来,当着他的面,砍下他们的脑袋,扔到鄱阳湖喂鱼!”
很快,陈普环的妻子、儿女和父母被押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哭喊着求饶。陈普环看着家人,眼中流下泪水,对着薛万彻吼道:“薛万彻!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跟你拼了!”
可他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辽军士兵们手起刀落,陈普环家人的脑袋纷纷落地,鲜血染红了地面。陈普环看着这一幕,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薛万彻冷眼看着这一切,下令道:“把陈普环的脑袋也砍了,跟他家人的一起扔到鄱阳湖去!让他看看,背叛我辽军的下场!”
士兵们立刻执行命令,将陈普环的脑袋砍下,和他家人的脑袋一起装进麻袋,扔进了鄱阳湖。湖水被鲜血染红,很快就吸引了一群鱼儿前来争抢。
解决了陈普环后,薛万彻下令道:“全城搜捕萧梁残余士兵,凡是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同时安抚百姓,告诉他们,归顺辽国后,免除三年赋税,分田地,给农具,只要安分守己,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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