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的最后一片彩蛋碎屑被夜风吹散时,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金发还沾着飞路粉。
“塞拉菲娜。”
老教授的机械义眼在阴影中亮起,像两盏幽绿的提灯。他递出的地图边缘蜷着古老的如尼文藤蔓,塞拉菲娜指尖刚触到纸面,霍格沃茨的轮廓便如涟漪般荡开,数十个发光点如散落的星子,最远的一枚跳动在苏格兰高地的群山中。
“古代魔法节点。” 菲戈教授的声音混着走廊尽头的滴水声,“只有继承者能看见它们的光。”
塞拉菲娜的喉结滚动,地图上黑湖位置的光点突然灼烫掌心:“兰洛克…”
“他的怒火正在灼烧神秘人的巢穴。” 老人打断她,语气里带着魔杖般的坚硬,“食死徒的魔杖尖转向了,但妖精的恨意从不区分血统。”
“我会去。” 她将地图收入天鹅绒斗篷,踏着一地月光走向第一个节点。
西里斯·布莱克的身影如飞鸟般从旋转楼梯跃下时,塞拉菲娜正用魔杖挑开通往天文塔的密道石砖。
他咬着新染的绯红色甘草魔杖,活点地图在指间沙沙作响,镜片上还凝着昨夜夜游的雨珠。
“查过了,穆尔塞博的坩埚里有夜骐骨粉。” 他晃了晃染墨的指尖,金丝雀形状的糖纸在雨中洇成模糊的黑影,“还有人听见马尔福在猪头酒吧提‘有天赋的混血’。”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袖口若隐若现,却在与他目光相接时,耳尖微微发烫。她想起上次他的手臂环住她腰间的温度,那温度至今仍在皮肤上萦绕:“说的是斯内普?”
西里斯的灰眸闪过惊讶,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却在靠近时,指尖不经意扫过她手背:“我们的‘鼻涕精’最近总在尖叫棚屋附近晃荡。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雨珠顺着他发梢滴落在她地图上,“穆尔塞博的羊皮纸里夹着阴尸腐臭的配方。”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想起昨夜在密室偷听到的 “血脉净化” 低语。金纹不自觉地缠上地图边缘,却在他注视下又悄然退去:“纯血少爷们的‘课余活动’还真是… 丰富。”
西里斯的笑容淡了淡,伸手拨弄她被雨打湿的发梢,动作自然得像触碰一只习惯了他的金丝雀:“要我陪你去查?”
塞拉菲娜后退半步,金纹在地面织出防御的月桂叶,却在他袖口露出的狼首烙印上多停留了半秒。
她想伸手触碰那道疤痕,却终究握紧了拳头:“格兰芬多的职责是抓食死徒预备役小团伙。”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雨丝,“比如马尔福袖口的黑魔标记雏形。”
他的瞳孔微缩,却在她转身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发间的金纹,比格里莫广场的家养小精灵还警惕。”
天文塔的晨风裹着春寒,塞拉菲娜站在星盘前,魔杖尖轻触刻满星象的青铜球。
“飞来咒” 的光芒中,球体缓缓升起,露出底座隐藏的如尼文阵图,那是四巨头时期的魔法残留,每道刻痕都渗着岁月的低语。
“需要帮忙吗?”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声音惊破寂静,他站在螺旋楼梯口,银蛇怀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灰眸中映着她发间跳动的金纹,却在触及她回望的目光时,迅速垂眸看向自己擦得发亮的皮鞋尖。
塞拉菲娜猛地转身,地图从斗篷滑落。
雷古勒斯的目光凝固在那片光芒中,喉结滚动:“贝拉特里克斯说,兰洛克掘出了中世纪的血魔法阵图。”
“所以?” 她弯腰捡起地图,故意让耳钉的蓝光扫过他袖口的银蛇怀表,“纯血少爷在关心混血的安危?”
少年的耳尖骤然通红,像被炉火燎过的玫瑰花花瓣,却梗着脖子反驳:“我只是…觉得你该小心。”
“小心什么?” 她逼近半步,金纹在地图边缘织出细小的荆棘,“怕我死在古老魔法阵里,没人陪你斗嘴?”
雷古勒斯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谁要和你斗嘴。”
塞拉菲娜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注意到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却仍固执地捏着一张羊皮纸,上面隐约可见 “混血魔力平均值” 的字样。
她忽然轻笑出声,金纹在他背后凝成一只吐舌的金丝雀:“雷古勒斯·布莱克,你装成熟的样子真像个偷穿大人礼服的小孩。”
少年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只从口袋里摸出块岩皮饼,隔着三步距离抛给她:“给你的护树罗锅。”
她接住饼,发现包装纸上印着家养小精灵画的笑脸,与他方才藏起的那张如出一辙。金纹在饼面烙下小小的月桂花,算是无声的谢礼。
魔法史课的阳光如融化的蜂蜜,塞拉菲娜坐在教室后排,高级障眼法在周身织出淡金色帘幕。
她摊开地图,用羽毛笔在边缘标注节点坐标,古代如尼文在羊皮纸上自动显形,宛如活物般游走。
“安布罗休斯小姐又在开小差?”小巴蒂·克劳奇的脸突然凑近,浅金色头发抹了过量发胶,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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