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韵涵捏着红本本的指尖还带着民政局空调的凉意,龙斯誉已经把车拐进了城郊的小路。车窗降下,风里裹着向日葵的清香,她刚想问“要去哪里”,就看见成片的金色花田在阳光下铺展开来,像她画过无数次的“星轨花海”——中间一条鹅卵石小径,两侧的向日葵按高矮错落排列,从空中看恰是两条缠绕的星轨,尽头立着用白色纱幔和木架搭的仪式台,旁边还放着她最熟悉的胡桃木画架。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梅韵涵推开车门,脚步都有些不稳。龙斯誉从后备箱拎出个丝绒袋子,快步走到她身边,眼底藏着期待:“在巴黎展厅时,你说‘要是婚礼能在向日葵花田里就好了’,我就记下来了。找了三个月才找到这片花田,又请园艺师按你画的‘星轨图’改种,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打开丝绒袋,里面是件香槟色的婚纱,裙摆上绣着细小的向日葵花纹,领口处缀着珍珠——是他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结合了她喜欢的简约风格,又藏了她最爱的花。“试穿的时候觉得有点紧,后来知道你喜欢宽松些的,又让师傅改了三次。”龙斯誉的耳尖泛红,伸手拂过婚纱的裙摆,“本来想等婚礼当天再给你看,可实在忍不住,想让你先看看我们的婚礼场地。”
梅韵涵摸着婚纱上细腻的针脚,忽然想起在巴黎时,他为了让“动态时光轴”里的向日葵更鲜活,熬夜查遍了全球二十多种向日葵品种;想起初雪时,他为了堆出像样子的雪铁塔,凌晨四点就去工作室空地练习——他的浪漫从不是脱口而出的誓言,而是把她随口说的话,都当成要实现的约定,藏在无数个“偷偷准备”的日子里。
婚礼定在两周后,龙斯誉却比谁都忙。每天早上陪她吃完早餐,就去花田盯布置:仪式台的纱幔要选透光的米白色,这样夕阳能洒出光斑;花田小径的路灯要做成向日葵形状,晚上亮起来像星星;甚至连宾客的座椅,都要按她画里的“暖色调搭配”,选浅木色配鹅黄坐垫。
有天梅韵涵悄悄去花田找他,远远就看见他蹲在花丛里,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矮向日葵培土。园艺师在旁边说:“龙先生,这种小事让我们来就好,您去休息会儿吧。”龙斯誉却摇头:“这株是她上次说‘长得最可爱’的,我得亲自照顾,别让它蔫了。”
梅韵涵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他们刚领证那天,吴妈把传家的银镯子交给她时说:“斯誉这孩子看着粗,心里细着呢,你跟着他,不会受委屈。”原来真正的在乎,从来都是把你的“喜欢”当成大事,连一株你随口夸过的花,都要亲自守护。
婚礼前三天,老教授带着一群学生来了花田。他们扛着画板和颜料,笑着说:“听说要在向日葵花田办婚礼,我们来帮梅老师画背景墙!”老教授展开一卷画纸,上面是他亲手画的“时光向日葵”——花盘里藏着他们的故事:南方画室的初遇、清深大学的初雪、巴黎展厅的掌声、领证时的笑容。“这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老教授拍了拍龙斯誉的肩,“当年就觉得你们俩有缘分,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龙震霆也悄悄忙了起来。他没告诉任何人,却联系了清深市最好的甜品师,定制了一款“向日葵蛋糕”——蛋糕胚里夹着梅韵涵喜欢的草莓酱,表面用奶油雕出向日葵的形状,花心处藏着两枚小小的翻糖戒指,正是他们在巴黎定制的款式。“别让韵涵知道,”他把甜品师叫到办公室,反复叮嘱,“婚礼当天再拿出来,给她个惊喜。”
婚礼当天,天刚亮,吴妈就把梅韵涵叫醒。她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羹:“喝了这个,以后日子红红火火,早生贵子。”又从衣柜里拿出件红色的秀禾服,上面的缠枝莲纹是她攒了半年时间,一针一线绣的:“这是我年轻时最宝贝的料子,现在给你穿,希望你像这花纹一样,和斯誉缠缠绵绵,一辈子都好。”
梅韵涵穿上秀禾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父母因为她“要跟豪门少爷来往”而生气,没收了她的画具。是吴妈偷偷把自己的积蓄塞给她,说“喜欢就去追,阿姨支持你”;是吴妈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端来热汤,说“有阿姨在,别怕”——这个没有血缘的老人,早已把她当成了女儿,把她的幸福,当成了自己的牵挂。
上午十点,婚礼正式开始。梅韵涵挽着老教授的胳膊,沿着向日葵小径往前走。阳光透过花盘洒下来,在她的裙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老教授的声音带着欣慰:“还记得你第一次在画室哭,说‘怕爸妈不同意,怕梦想实现不了’,现在你看,梦想实现了,爱人也在身边,多好。”
走到仪式台前,龙斯誉伸手牵过她。他穿着白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朵新鲜的向日葵,正是他亲手照顾的那株。“紧张吗?”他轻声问,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梅韵涵摇头,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坚持都值了——从南方画室的小心翼翼,到清深大学的并肩同行,再到巴黎展厅的彼此支撑,他们终于在满是向日葵的花田里,迎来了属于他们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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