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韵涵整理行李箱时,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物件,从叠好的针织衫下翻出来,竟是个深棕色的牛皮信封,边角磨得泛白,正面用钢笔写着“致韵涵亲启”,字迹遒劲又带着几分熟悉的温润——是她父亲的字。
“在找什么?”龙斯誉端着两杯温蜂蜜水走进衣帽间,看见她捏着信封发愣,连忙放下杯子走过去。梅韵涵抬头时眼眶已有些发红,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的字迹:“昨天收拾老相册时,从夹页里掉出来的,我爸生前写的,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龙斯誉坐在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湿意:“慢慢看,不急。”梅韵涵深吸口气,小心地拆开信封,信纸是泛黄的方格纸,字里行间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像是穿越了时光的温度——“我的小韵涵,见字如面。今天你说要去北方学画画,说要追着那个叫龙斯誉的男孩去更远的地方,爸爸没拦你,不是不担心,是知道你像你妈妈,认定的事就不会回头。”
她的眼泪忽然砸在信纸上,晕开小小的墨痕。高三那年她攥着录取通知书回家,说要去清深大学,要和龙斯誉一起考去巴黎参展,父亲当时只是沉默地抽了支烟,最后说“照顾好自己”,她那时总以为父亲不支持,却没发现信里藏着的牵挂——“爸爸去打听了,清深大学的画室冬天暖气足,你体寒,我让你妈给你织了件驼色毛衣,记得天冷就穿上。还有那个男孩,爸爸见过一次,在你画室门口等你,手里攥着热奶茶,没让你受冻,这样的人,爸爸放心。”
“原来他都知道。”梅韵涵哽咽着说,想起大一那年冬天,她收到母亲寄来的毛衣,驼色的,针脚密实,她穿着去画室,龙斯誉还笑着说“像只温暖的小刺猬”。那时她只当是母亲的心意,却不知是父亲悄悄记着她的喜好,特意叮嘱母亲织的。
龙斯誉拿过纸巾帮她擦眼泪,目光落在信纸上,继续轻声念:“去年你说要和斯誉去巴黎参展,我和你妈在电视上看直播,看见你站在领奖台上,说‘感谢我的家人’,你妈当时哭得稀里哗啦,说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对了,你妈种的老槐树今年开花了,我摘了些晒干,装在布袋子里,放在你衣柜最底层,想喝槐花茶就泡上,像家里的味道。”
梅韵涵猛地想起什么,起身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果然看见个蓝布袋子,打开时满是槐花香,干燥的槐花瓣还保持着浅黄的色泽。她捏起一瓣放在鼻尖轻嗅,瞬间想起小时候,父亲坐在老槐树下,帮她摘槐花做香囊,母亲在厨房里煮槐花茶,甜香漫过整个院子。
“下周回南方,我们去看看那棵老槐树吧。”龙斯誉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晚风,“再去你爸妈的坟前,跟他们说说宝宝,说说我们现在的日子,让他们放心。”梅韵涵点头,眼泪再次落下,这次却带着温暖的笑意——她知道,父亲的信里藏着的,从来不是不支持,而是深沉的爱,是默默的牵挂,是盼着她幸福的心意。
出发去南方的前一晚,宝宝突然发起低烧,梅韵涵急得团团转,龙斯誉一边给宝宝物理降温,一边联系家庭医生。龙震霆听见动静,披着外套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个小药箱:“这里面有退烧贴和小儿感冒药,是上次宝宝感冒时医生开的,我一直收着。”他蹲在床边,看着宝宝通红的小脸,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心疼:“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推迟几天再去,宝宝的身体最重要。”
好在凌晨时,宝宝的烧退了,梅韵涵松了口气,靠在龙斯誉怀里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看见龙震霆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宝宝的小外套,正在缝补昨天勾破的衣角。“爸,您怎么起这么早?”梅韵涵走过去,看见他指尖缠着创可贴,显然是缝补时不小心扎到了手。
龙震霆抬头笑了笑,把外套递给她:“宝宝的外套破了,怕她穿着不舒服,就补了补。你看,这样就好了。”梅韵涵接过外套,看见衣角处缝着个小小的向日葵图案,针脚虽然不算精致,却满是细心。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龙震霆时,他严肃地说“画画不能当饭吃”,可如今却会为了宝宝的外套,凌晨起来缝补,会记着她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会带着他们去向日葵花田——原来这个看似严肃的老人,心里藏着这么多柔软的牵挂。
“谢谢您,爸。”梅韵涵的眼眶有些发热,伸手轻轻抱了抱龙震霆。龙震霆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有些沙哑:“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吧,别耽误了行程,宝宝还等着去看外婆家的老槐树呢。”
车子驶往南方的路上,宝宝坐在安全座椅上,手里拿着吴妈准备的小零食,时不时递给梅韵涵和龙斯誉。龙震霆靠在后排闭目养神,手里却攥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给梅韵涵父母的银饰,他怕路上颠簸弄坏,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吴妈坐在宝宝身边,给她讲着南方的趣事,说外婆家的院子里种着橘子树,现在正是结果的时候,宝宝听得眼睛发亮,不停地问“橘子甜不甜”“能不能摘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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