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姐,”王超打断了家人热火朝天的讨论,指着那个角落,语气认真地说,“我寻思着,头一件要紧事,就是得把那个茅房给彻底改改。这样式太不卫生了,夏天味儿冲,苍蝇嗡嗡的,容易传病。”
“改?咋改?”王建国闻言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看那个角落,“家家户户不都这样吗?挖个坑,搭个棚子就是了。”他习惯了这种延续了不知多少年的如厕方式,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我想办法弄点材料,在院里靠墙那边,重新搭一个小点的、带冲水的卫生间。”王超说出了自己琢磨已久的想法。他早就观察过,院子地势西高东低,有一定坡度,可以想办法在低处挖个深坑做简单的化粪池,或者看能不能想办法接入附近可能存在的污水沟。
“冲水的卫生间?”李秀兰和王红几乎异口同声,都瞪大了眼睛,那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在她们的认知里,带冲水、干净洁白的卫生间,那是干部楼或者高级招待所才有的稀罕物,自家这平房小院,也能有?
“嗯,我试试看,应该能成。”王超没有把话说满,但眼神里充满了笃定。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有系统这个bug,有老陈那条灵活的物资渠道,还有张胜利那帮随叫随到、干活实在的工具人,材料和人手都不是问题。
看好了房子,确定了改造重点,王超下午就去找了老陈。他没有直接开口要买建材,那样太扎眼。
而是用之前系统秒杀到的、尚未出手的部分紧俏物资(如几套崭新的劳动布工作服、部分效果奇佳的牛皮鞋油和几个印着漂亮图案的铁皮饼干桶),跟老陈进行了一场“等价交换”。
换回了一批急需的材料:一些还算规整的木材(是打新家具)、几块大小合适的透明玻璃(替换家里窗户上糊的旧报纸),以及最关键的一批白色瓷砖和一根长度足够的铁管子。
老陈看着王超列出的单子,特别是看到瓷砖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但他终究是懂规矩的人,没多问,只当这小子路子野,又要折腾什么新鲜花样,利索地把东西给他备齐了。
材料备齐,下一步就是劳动力。王超直接找到了张胜利、赵卫国和孙志刚,把租院子以及改造厕所的想法一说,最后用力拍着胸脯保证:“哥几个,这次真得帮兄弟一把,把院里那破茅房给掀了,换个带冲水的新式样!完事了,好酒好肉管够!绝对不让你们白忙活!让你们也见识见识兄弟我的‘实力’!”
张胜利几人,正愁这个休息日没事干,闲得发慌,一听不但能帮兄弟忙,完工后还有难得的好酒好肉犒劳,立刻来了精神,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没问题!包在哥儿几个身上!”
“超儿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弄了个大院子!这忙必须帮!”
“就是,我们也跟着开开眼,这带冲水的厕所到底咋弄!”
选了个休息日,天刚亮,张胜利三人就带着铁锹、瓦刀、抹子等工具,兴致勃勃地来到了王超的新院子。
王超已经把自己的设计思路跟他们简单说了——在院子西角倚着外墙,用砖石砌个一人多高的小屋子,里面用水泥(通过老陈,费了点劲弄到一袋)抹个略具雏形的便坑,装上那根铁皮管子连通到外面事先挖好的一个深坑(暂时充当化粪池),上面用厚实木板做个坐便器的架子,内部墙壁则贴上白瓷砖,增加光亮和清洁感。
这设计对于张胜利这些常年在大厂里摸爬滚打、动手能力极强的青工来说,并不算复杂,关键是想法新奇,闻所未闻。
几人顿时干劲十足,分工合作,和泥的和泥,砌砖的砌砖,切割木料的切割木料,叮叮当当忙活开来。
王超也没闲着,负责打下手,递工具,协调指挥,时不时根据现场情况微调一下“设计方案”。
王建国看着儿子指挥若定,和几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满是汗水的脸上泛着光,他破天荒地也挽起袖子,沉默地加入进来,帮忙搬运砖石,搅拌水泥,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儿子这个“异想天开”项目的支持。
李秀兰和王红则忙着打扫正房的卫生,擦拭积满灰尘的门窗,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着渐渐显露出本来面貌的明亮房间,脸上始终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王刚和王玥在新院子里兴奋地穿梭,对每一个施工环节都充满了好奇,时不时被李秀兰呵斥着离远点,怕被砖石工具碰着。
忙活了整整一天,太阳西斜时,一个雏形初现、墙面贴了亮白瓷砖的“卫生间”终于立了起来。
虽然还很简陋,管道也只是临时接通,密封性有待考验,但外观已经像模像样,白色的瓷砖在夕阳余晖下闪着光,与旁边那个散发着异味、破席子围着的旧旱厕形成了鲜明对比,简直是一个时代的跨越。
“嘿!你还真别说,这么一弄,还真像那么回事!”张胜利直起腰,用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灰泥,看着自己参与建造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憨厚而颇有成就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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