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但阳光已经带来了温暖的预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慵懒而宁静的氛围。
凌瑾言慢慢地坐起身,身体还带着一丝倦意。被子被他掀开一半,露出他穿着宽松睡衣的身体。
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熟悉,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七点整,但凌瑾言并不需要它来提醒自己起床。
洗漱完毕后,凌瑾言按往常一样打开手机,发现钟曦悦在昨晚发来好友申请。
她怎么弄到我号码的,这是凌瑾言首要冒出来的疑惑,不过转念一想,以钟家在里世界的影响,想搞到一个人的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
刚点击同意,钟曦悦立即发来一条信息“有时间吗,请你喝咖啡。”
嗯?钟曦悦搞什么鬼。
不过凌瑾言还是回复道“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卓越世纪中心及象咖啡厅。”
“好。”
凌瑾言盯着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捉摸不透钟曦悦到底想干什么,钟家大小姐请自己喝咖啡,这杯咖啡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算了,懒得去想,如果真是只是喝杯咖啡,那就轻轻松松的喝,如果她有什么其他意图,那到时候再见招拆招。
昨晚陈悦好发来伤亡统计,尼岗校区1800多名学生,死亡436人,还有237人有不同程度受伤,绝大多数都是枪杀和枪伤,26人死于神侍。
看到数据时,凌瑾言也只能对这些逝者表示哀悼,校园太大,学生太过分散,无法集中保护,但如果集中保护情况可能更糟。
……
地毯上浮着旧王朝时代的蔷薇暗纹,金线在足底流动时会渗出檀木香气,像踩碎了尘封百年的香匣。
低头时,睫毛在脸颊投下鸦羽状的阴影,却遮不住瞳孔里颤动的碎光——那是穹顶三千琉璃盏折射的辉芒,每一盏都囚禁着拜占庭匠人熔炼的星河。
水晶灯链垂落如冰封的竖琴,让他想起北平冬夜檐角的冰凌。只是这里的寒光裹着拉斯维加斯特有的甜腻,像撒旦用融化的钻石浇铸的牢笼,二十年来困住过十九个王朝的末代公主与七个美联储的幽灵。
“抱歉先生,今天我们赌场有募捐活动,需要在赌场内二次查看您的邀请函,还请谅解。”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安突然出现。
“没事没事,我不差这点时间。”俄瑞阿德斯含笑的将手伸进西装内袋,假装掏邀请函。
下一瞬,墙壁上一块瓷砖忽然无声脱落,然后对准保安脖子快速飞过,保安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就直接倒地。
周围穿着华丽、衣冠楚楚的嘉宾见有人死亡,顿时都被吓的不轻,迅速远离俄瑞阿德斯,而赌场所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也迅速将其包围。
“啊嘞啊嘞,各位,用得着这么害怕嘛,不就一块瓷砖忽然杀人嘛。”俄瑞阿德斯用无奈且中二的语气说道,并且还扯了扯领带。
“这位先生,麻烦您配合我们调查。”一位保安走上前道。
但在保安刚迈动脚那一瞬间,保安脚下顿时长出一根两米多的石锥,将其活活刺死。
“啊嘞啊嘞,说话就说话,动手就不好了。”俄瑞阿德斯将一旁的酒拿起,放在手上轻轻摇晃,并且语气依旧很无奈。
“神语,是神血者。”所有保镖顿时全部开启神之瞳,并且无声念动神文。
“啊嘞啊嘞,都说不要害怕,可你们就是不听,对于你们,我连制造神侍都不想。”话音刚落,赌场墙壁上十几块瓷砖迅速脱落。
三分钟后,俄瑞阿德斯端着一杯红酒从赌场内走出来,而赌场内,已经是一片地狱。
……
落地窗的青铜包边沉淀着百年氧化的泪痕,将正午阳光滤成发黄的老胶片。女人摩挲着青瓷杯沿的缺口,二十年前某场暴雨夜溅落的裂璺,此刻正随龙井蒸腾的热气渗出松烟墨香。
咖啡师突然停住拉花钢杯,奶泡在六十层高空凝成将坠未坠的云絮。蒸汽里浮动着玛雅古城的日晷投影——那些被火山灰封存的咖啡豆,正在磨盘里把公元前三百六十二个黄昏碾作齑粉。
银匙第十九次轻叩杯沿时,电梯间飘来高跟鞋敲打《夜上海》的节拍。老者腕间欧米茄突然逆向旋转,表盘浮出黄浦江货轮的锈斑,而咖啡师背后浮世绘里的浪花正凝结成他亡妻旗袍上的茉莉纹样。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咖啡,所以帮你点了一杯麝香猫咖啡。”钟曦悦拿起一杯咖啡,喝下一口,示意凌瑾言坐到自己对面。
你可以直接说叫猫屎咖啡,我还不至于因为名字带个屎就不敢喝,一杯最普通的猫屎咖啡都要两百块,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贵的咖啡呢。
凌瑾言拿起咖啡,为了以防万一,凌瑾言无声开启窥秘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后,不着痕迹的小抿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放下咖啡杯,凌瑾言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开口。
“别那么紧张嘛,你以为我是来套话的吗。”钟曦悦用小汤匙轻轻搅动咖啡,闭着眼睛慢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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