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刚踏进院门,陆昊天就快步迎上前来。
情况如何?无双低声询问。
陆昊天沉默不语,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这反应让无双心头一紧——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推开房门时,一道白影闪电般窜出。
那只白毛黄皮子远远就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兴奋地跃上无双肩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知道了,别闹。”无双轻抚着它光滑的皮毛。
这小东西以为爷爷是饿着了,马丫轻声解释,每晚都往山里跑,已经叼回来七八只野兔山鸡了,真是难为它了。”
东屋炕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马四海。
曾经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是...小爷来了吗?听到动静,老人挣扎着想坐起来行礼,却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姥爷别动!无双急忙上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掌。
白毛黄皮子跳到炕沿,眨巴着小眼睛在马四海和无双之间来回打量,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我的方子...老二用着可好?老人气若游丝地问道。
二姥爷真是神医,药到病除。
昨天一早他就去河边跟老太太们扭秧歌了,精神着呢。”无双强作欢颜。
那就好...短短几句话就耗尽了老人的力气,他重新闭上眼睛喘息着。
小爷,四海对不起您,对不起师傅啊...原想着陪您去探那道地缝子,如今...怕是要去见师傅他们了。”
无双强忍泪水:您别这么说,就是染了风寒。
我让耗子去城里抓药,明天就好。
再说您舍得丫儿吗?还没看她穿婚纱呢。”
马丫和陆昊天扶起老人,陆昊天用背抵着他,马丫喂了几口水——这是马四海多日来第一次喝水。
呵...命数到了。
丫儿自有她的福分,只怕小爷是想让她穿您买的婚纱吧?弥留之际的老人心如明镜。
您...这话说远了。”无双慌忙岔开话题,二姥爷,盗门可有续命的法子?
马四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确实如此,不仅是我,祥子、喜子和我师兄都懂得这门手艺,但绝不能随便施展。
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法则,爷那里记载着每个人一生的因果账目。
若是今生欠债太多还不上,就会祸及子孙后代。
小爷,实话告诉您,我欠下的债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绝不能把这些罪孽转嫁给小丫。
您明白了吗?所以往后千万别再提盗命的事了。”
两人正说着话,院外传来乡亲们的喊声,说有客人到访。
透过窗户望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推门进来。
老人虽然面容苍老,却精神矍铄,气色红润,举手投足间透着仙风道骨的高人气质。
老人衣着朴素,身穿旧式缎面长袍,脚踏千层底布鞋,雪白的胡须垂至腰间。
尽管年事已高,但全身上下收拾得一丝不苟,连衣袍上的褶皱都熨得 整整。
四喜老友可在?故人来访,能否一见?门外白须老者的声音洪亮有力,一听便知不是寻常人物。
马四海虚弱的面容掠过一丝讶异,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
无双问道:二姥爷,您认识这位?丫,你见过这老人家吗?是附近村子的?
山里民风淳朴,不像城里人情淡薄。
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亲如一家,特别是马四海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前经常给邻村百姓看病送药,人缘特别好。
听说他病重,许多老友都想来看最后一眼,送最后一程。
不认识。”马丫眨着大眼睛摇头。
马四海突然精神一振,仿佛回光返照,对无双说:小爷,请他进来吧,我有些话要和老友说,能麻烦你们先出去吗?
啊?哦......好!咱们出去吧。”白毛黄皮子生怕主人又要离开,赶紧跳到无双肩上,也跟着出了东屋。
第二回 百草之王
门外的白须老者进门时与无双他们打了个照面,和善地点点头,目光在无双脸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随即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无双望着老人的背影,心中疑惑:这老者为何如此古怪?马四海已经算是身体硬朗的了,可跟这位相比就差远了。
白须老者至少百岁高龄,脸上皱纹层层叠叠,都能夹死蚊子。
但他步履生风,行走间带着劲道。
经过无双身边时,一股奇特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难以形容,似甜似苦,像是陈年的皂角香。
他究竟是谁呢?
吱吱吱......白毛黄皮子在无双肩上不安分地跳来跳去,绿豆般的眼睛里泛着绿光,异常兴奋。
它直勾勾地盯着刚进屋的白须老者,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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