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草丛忽然响起密集的沙沙声,无数蛇信吞吐的嘶嘶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随着老萨满腰间的彩布条翻飞,林间竟钻出成百上千条毒蛇,将二人团团围住。
玩这么大?无双虽听姥爷提过萨满驱兽之术,却没想到这老头能召来如此规模的蛇群。
哥别慌!马丫突然从腰包掏出一把粉末扬向空中,他能驱兽,我们憋宝人也有对策!
飘散的粉末在二人周围形成屏障,蛇群刚触及便焦躁退散——原来这些粉末专克蛇类敏锐的嗅觉。
“小丫头,你以为会憋宝术就能横行无忌吗?今天就算我奈何不了你,明天我们全寨上下也会去黑龙屯讨个说法!识相的就赶紧放了白鹿王!”老萨满的本事有限,对付外人还行,可遇上憋宝客就束手无策了。
“什么白鹿王?少冤枉人!我哥刚才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只是路过,根本没见过你们的白鹿王。”马丫挺直腰板挡在无双前面,明明比无双矮一头,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知到底是谁护着谁。
“哼!你说没偷就没偷?今晚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怪我们鄂温克人不讲情面。
我动不了你这憋宝老客的孙女,但你们带的这个妖孽可逃不掉!大不了同归于尽,明天再找马四海算账!”老萨满咬定是他们偷了白鹿王,根本不听解释。
真要动手,无双和马丫手里的枪肯定能占上风,可事情得讲道理,平白被诬陷必须洗清冤屈。
否则不仅他们遭殃,黑龙屯的乡亲们也会受牵连。
无双庆幸没带蓝彩蝶来,那丫头性子烈,遇到这种事绝不会退让,搞不好直接动手闯下大祸。
“带我去见你们族长。”无双收起枪。
马丫用冷水泼醒被黄皮子迷晕的鄂温克人,对方没再动粗,只是押着他们进了寨子。
九十年代的兴安岭山区已不再原始落后,鄂温克人也住上了砖瓦房。
虽然保留信仰,但生活习惯逐渐汉化。
房子外是水泥砖墙,内部仍用柏木支撑。
族长家院子宽敞,两侧畜栏拴着十几头驯鹿。
平时夜里驯鹿都在睡觉,可今晚它们却瞪大眼睛,焦躁地来回踱步,尤其看到无双和马丫被押进来时,更是发出低沉的吼声。
“它们怎么了?”无双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偷了白鹿王?那是我们的神兽!”中年男人推了无双一把。
“你客气点!”马丫不满道。
屋里的老族长听到动静,用鄂温克语喊了几句。
中年男人放下武器进屋交谈,出来后恭敬地鞠了一躬。
“你们真是马四海的家人?”他问。
“当然!我爷爷就是马四海,说了多少遍你们就是不信!”马丫嘟着嘴。
“刚才多有冒犯,二位见谅。
我们族长有请,请随我来。”
马四海在兴安岭一带名声显赫,当地各族百姓常在闲谈时提起民国年间豪杰吴功耀率领部众与日寇周旋的往事,用以教导子孙。
而马四海的传奇故事更是口耳相传,他在兴安岭行善无数,为人古道热肠。
无论谁家有人染病,只要开口相求,他必会冒雨顶风送去山间驱寒解毒的草药。
因此,早年他常出入这座鄂温克寨子。
“二位贵客,小儿冒犯,还请见谅!”屋内,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卧在炕上客气道。
此人虽体格魁梧,面色却透着病态,似是久病缠身。
他便是这部族的首领,旧时称作“额真”,身旁的中年汉子是其子杜拉尔。
两小时前,寨中忽起一阵妖风,随即恶臭弥漫。
狂风卷得乌云蔽日、飞沙走石,族人纷纷躲入屋内,却听见白鹿王在外嘶鸣。
杜拉尔胆量过人,提刀冲出寨子,于狂风中瞥见一道黑影骑乘白鹿王疾驰而去。
待风势稍缓,他便带领寨中男子入岭搜寻,不料刚出寨不远,便撞见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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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老棺材板子
一月前,族长从地下掘出这块木板时,恰逢岭中阴雨连绵,引得他风湿旧疾发作。
他听闻阴沉木能吸潮祛湿,对风湿关节痛颇有奇效,广东富商甚至不惜重金购置陈年阴沉木制成床榻,睡上些时日,宿疾便可不药而愈。
说来也怪,这上等阴沉木确有效验。
首日躺卧,他便觉后背如有凉风拂过,似是体内寒气正被缓缓抽离。
不多时,眼皮便沉沉垂下。
昏沉间,老族长做了个梦。
梦中他置身一座深宅大院,虽雕梁画栋,却不见半缕天光。
富户建宅向来讲究,尤以江南祖宅为甚,多为几进几出的格局,每进院落皆设天井,正午时分日光直泻而下。
可这梦中之宅阴气森森,令人遍体生寒。
抬头望去,院子上空灰雾弥漫,无日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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