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啷啷……哗啷啷……马脖子上的铃铛节奏分明,每走一步便发出三长两短的响声。
无双瞳孔一缩,侧目看向马丫。
马丫似乎没听出异样,或者即便听到了,也不明白这铃铛声的玄机。
“丫儿,你再仔细给老族长瞧瞧,开些调养身体的药,我去陪杜拉尔见见蒙古客人。”无双说完便出了门。
“哎?哥?你凑什么热闹呀?”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小俩口是我们寨子的贵人,往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想来就来,想吃啥尽管跟杜拉尔说。
我的客人就是你们的客人。”老族长对无双和马丫很是喜爱。
马丫脸颊微红,还是头一回听人说他们是小俩口,这话虽土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亲切与朴实。
杜拉尔将两位蒙古客人请进西屋,端上备好的奶茶摆在炕桌上。
三个壮实的汉子盘腿而坐,边喝边聊。
“杜拉尔兄弟,这回真等不得了,急得很!我爹再三嘱咐,一定要把你们的白鹿王带回去。
当然,我们不会亏待你们,价钱随你们开,就借两个月,这么好的买卖……你看……”蒙古人果然直爽,二话不说,直接将一皮箱钱拍在桌上。
“巴特尔,不是我们鄂温克人不讲信用,只是……白鹿王是天神派来守护我们的使者……我和我爹实在为难。”杜拉尔没敢提白鹿王失踪的事。
无双在族长家院子里踱步许久,走到马厩前,拍了拍那两匹高大健壮的骏马。
这马儿膘肥体壮,一看就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
马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铜铃,一晃脑袋便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马背上搭着马鞍,这两副马鞍颇为特别,左右两侧各拴着一个前端开口的长形粗布包。
无双探头一瞧,一边是一把弯月般的马刀,另一边则是一杆单筒。
他心里嘀咕:如今这么开放了?连蒙古族牧民出门都带火器?先不说这武器,光是马脖子上的铃铛,听那三长两短的清脆铃声,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
的蒙古族牧民!
无双敲了敲门,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杜拉尔,没打扰吧?族长让我陪你招待贵客。”无双笑着给那两个壮如牦牛的蒙古人递上烟。
“这位是……”巴特尔警惕地盯着无双。
“哦,二位别见怪,这位是我们寨子的恩人,黑龙屯的马四海听说过吧?他们是本家亲戚。”杜拉尔介绍道。
无双坐在炕沿,故意解开胸前两颗扣子,露出那枚古朴的魁符。
巴特尔瞪大了眼睛,使劲眨了眨,又凑近了些,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无双脖子上。
“这……这是……你????”他指着无双,激动得语无伦次。
无双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声张。
“啊,对,我是汉人。
马四海是我二姥爷。”
“哦,哦,快请上座!”巴特尔一脚把随从踹下炕,自己也慌忙跳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连扶带推地把无双恭恭敬敬请到了炕头。
东北的火炕文化中,位置安排颇有讲究。
炕头紧邻炉灶最为暖和,通常留给贵客或主人就座;炕梢远离火源温度较低,适合休息;而炕沿位于最外侧,往往是晚辈的座位。
二位别站着,快请坐啊?杜拉尔满脸困惑,不明白这两个向来豪横的蒙古汉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拘谨,见到无双竟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毕恭毕敬。
————
第十五回 东蒙响马帮
不...不...不敢...
杜拉尔让你坐就坐!无双厉声道。
那...那我们坐了。”
巴特尔战战兢兢地垂着头,半个屁股挨着炕沿坐下,始终不敢直视无双。
巴特尔兄弟,不是杜拉尔不通人情,你们总得说清楚借白鹿王的缘由吧?蒙古人信奉藏传佛教,即便在呼伦贝尔举行重要仪式,请几位高僧足矣,为何非要借走白鹿王?无双的语气逐渐强硬,从最初的客套转为质问。
这个...实在不便明说...但我巴特尔敢向长生天起誓,最多两个月,定将白鹿王完好归还。”
无双朝窗外使了个眼色,借口解手离席。
巴特尔会意,紧随其后来到院中。
好一匹赤锥马!如今这等良驹可不多见了,怕是只有东蒙响马还保留着这个传统吧?无双抚摸着马鬃,似在自言自语。
夜深人静,巴特尔确认四周无人后,郑重地掸去衣袍尘土,单膝跪地行礼:东蒙响马巴特尔,拜见大柜。”
五十年前盗门鼎盛时期,东北各地响马横行。
这些绿林好汉虽名义上归顺吴功耀,实则各据一方。
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蒙古骑兵被收编后,形成了威震塞外的东蒙响马帮。
当年的帮主亦名巴特尔,不想这个家族至今仍在草原延续着祖业。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m.x33yq.org)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