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伟,1994年的时候,是贵阳都溪林场的一个普通护林员。那件事发生前,我一直以为山林里最可怕的不过是野猪或者毒蛇——直到那个夜晚之后,我才知道,有些东西远比野兽可怕千百倍。
那是11月30日的凌晨,天气阴冷,湿气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我和同事老马值夜班,围着炉子烤土豆。收音机吱吱啦啦地响着,偶尔能听到几句天气预报。
“妈的,这什么鬼天气。”老马嘟囔着,把最后一口烧酒灌下去,“心里头毛毛的。”
我也有同感。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死寂,连平时吵人的虫鸣都消失了。窗外的松林黑得像是墨汁泼过,密不透风。
大概凌晨3点,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打雷了?”老马抬头。
但那声音不对——不是从天上来,倒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而且越来越响,伴随着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是千百个指甲在刮擦铁皮。
我们冲出值班室,看到的东西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两个巨大得离谱的光球,闪着惨白惨白的光,正贴着林场移动。它们后面拖着一条像火车车厢的东西,但完全是悬空的,无声无息。那光不是普通的亮,照在脸上是冰凉的,把整片松林都染成了死人皮肤的颜色。
最吓人的是风——突然就刮起来了,不是自然风,那风像是有生命,绕着人打转,冰冷粘稠,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混合的怪味。
“趴下!”老马把我按倒在地。
我脸贴着泥地,眼睁睁看着那片“怪车”经过的地方,碗口粗的松树齐刷刷地断了。不是被风吹断的,断口平整得像被巨人的镰刀砍过。更诡异的是,有些地方的树没事,中间的却断了,就像那东西会跳着走。
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一分钟,等声音和光球消失后,世界突然安静得可怕。
“妖、妖怪……”老马嘴唇哆嗦着。
天亮后,林场一片狼藉。将近400亩的林子被毁了,断树躺得整整齐齐,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专家来了又走,最后说是“龙卷风”。可去他妈的龙卷风,哪家的龙卷风会发光球,还专砍树不伤人?
真正的恐怖,是从那天之后开始的。
先是老马出了问题。轮休回来后,他变得神经兮兮的,总说家里有“东西”。
“它就在床底下,”有一次他偷偷告诉我,眼睛瞪得老大,“晚上我能听见它喘气,湿漉漉的,带着那股味……就跟我脸对脸听着。”
我劝他别自己吓自己。
直到他老婆哭着跑来林场,说老马疯了。
我去医院看他时,几乎认不出那个人。他蜷缩在病房角落,反复念叨:“不能看床底……不能看床底……”
护士说他们找到老马时,他昏倒在卧室地板上,裤裆湿透,屎尿齐流——真真是“吓得拉拉尿”了。没人知道那天晚上他到底在床底看到了什么,但从此之后,老马彻底疯了,见到窗户就尖叫,说上面有脸和手。
老马出事没多久,怪事就蔓延开了。
我家住在林场边的家属楼,五层,不高。那之后,我老婆开始抱怨半夜总听见厕所马桶有动静。
“像是有人在下面敲管子,”她说,“咚、咚、咚的。”
我当时没太在意,老旧的筒子楼,水管响动很正常。
直到那个晚上。
大概凌晨两点,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走进厕所,坐在冰凉的马桶上。四周静得出奇,只有水管里偶尔传来空洞的水滴声。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从马桶正下方传来。
我浑身一僵,睡意全无。那声音太真切了,就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在了管道内壁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的“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仿佛正有什么东西,正沿着污水管道,从楼下飞速地向上爬!
最后一声巨响,仿佛就响彻在正下方,戛然而止。
我吓得几乎瘫软,死死盯着马桶水面。心脏跳得快要炸开。水面之下,在那片漆黑的深渊里,一团纠缠着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正缓缓地、缓缓地升涌上来。伴随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铁锈和腐肉的腥气。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厕所,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天,我找了通马桶的师傅。他鼓捣半天,说什么也没掏出来。“怪了,你这管子干净得很。”他嘟囔着走了。
可我知道,那东西不是堵塞物。
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安心上厕所。总是忍不住去想,那根从楼上垂下、直通地下化粪池的排污管,里面真的只有污水吗?这种恐惧牢牢地钉在了我心里,每次走进厕所,那股寒意就从脚底板往上冒。
然而,最恐怖的经历发生在一周后。
那天我值夜班,独自一人。林场的小办公室孤零零地立在树林边上。半夜,突然停电了,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
我摸出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显得微弱无力。就在这时,我听见窗外传来抓挠的声音——吱啦,吱啦,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慢慢刮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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