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野就爬下了“树屋”。一夜没睡安稳,梦里全是烤肉的香味,醒来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还泛着酸水。他踩着半干的泥泞地,第一时间就往昨天设陷阱的方向跑——心里揣着对猎物的期待,连胸口的钝痛都忘了。
可跑到第一个陷阱边,他的心就凉了半截。掩盖陷阱的树枝和树叶被掀得乱七八糟,坑边只有几个凌乱的爪印,套索断成了两截,显然是有动物踩了陷阱,却挣脱跑了。林野蹲下身摸了摸爪印,比昨天的野狗爪印小些,像是狐狸之类的动物。
“看来套索不够结实。”他叹了口气,又去看另外两个陷阱——一个完好无损,连兽道上的脚印都少了;另一个的树枝被踩塌了,套索却没动,显然是动物识破了陷阱。林野捏着断成两截的藤蔓,心里有点泄气,却也没太沮丧——第一次做陷阱,能引来动物就不算白忙。
他蹲在陷阱边,把断了的藤蔓重新接好,又找了根更粗的树枝加固支架,还在陷阱周围撒了点昨天剩下的野果碎——试试能不能用食物引诱动物。做完这些,肚子叫得更凶了,他摸出怀里的野菜嚼了两口,干涩的味道让他皱紧眉头。
“必须生火。”林野突然停下动作。生吃野菜不仅难咽,还可能闹肚子;要是能生火,不仅能烤热食物,还能取暖、驱赶野兽,甚至能把打来的猎物烤熟——火才是绝境里的命根子。
可生火谈何容易。他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钻木取火。以前在纪录片里看过无数次,真到自己动手,心里却没底——那玩意儿看着简单,据说有人钻了一整天都没冒出火星。
林野咬咬牙,决定试试。他先在树林里转悠,找适合钻木的材料。钻木取火得有三样东西:钻杆、钻板、引火物。他记得纪录片里说,软木做钻杆和钻板最好,容易摩擦生热。他找了根手腕粗的梧桐树枝——树皮光滑,木质较软,用斧头劈成两段,一段做钻杆,一段做钻板。
钻板得挖个凹槽,槽底再钻个小孔,让火星能漏下去。林野用应急斧的尖刃一点点凿凹槽,梧桐木软,凿起来不算费劲,可没凿几下,斧刃就卡进了木头缝里,差点把木头发裂。他只能放慢速度,一点点凿,花了半个钟头,才在钻板中央凿出个拳头大的凹槽,槽底钻了个细孔。
钻杆得削得一头尖,林野用斧头把树枝削成半米长的圆柱,一端削得尖尖的,还在顶端刻了个小槽,方便用手转动。引火物是最难找的——得是极度干燥的东西。林野在树林里扒拉了半天,终于在一棵枯树的树洞里,找到些干燥的木屑和树皮绒,又捡了些干枯的茅草,用防水布小心翼翼地包好。
一切准备就绪,林野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把钻板放在上面,凹槽对着自己,再把引火物铺在钻板底下,对准槽底的小孔。他蹲下身,双手握紧钻杆,把尖端插进钻板的凹槽里,开始快速转动。
刚开始转得还算顺利,可没转几下,手心就开始打滑——钻杆太光滑,手上又没力气。他停下来,在钻杆顶端缠了圈藤蔓,增加摩擦力,又在手心吐了口唾沫,继续转动。
“呼……呼……”林野越转越快,手臂开始发酸,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钻板上。转了约莫十分钟,他感觉钻杆和钻板摩擦的地方开始发热,赶紧停下来,凑过去看——只有点温热,连烟都没有。
“再来!”他不服气,调整姿势,继续转动。这次他换了种方法,用双手来回搓动钻杆,像搓衣服似的,速度更快,力道也更均匀。可没一会儿,手臂就酸得抬不起来,肩膀也开始疼,钻板还是只有点温度。
林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心被钻杆磨得通红,甚至有点脱皮,火辣辣地疼。他看着地上的钻杆和钻板,心里有点打退堂鼓——难道自己真的钻不出火?
不行,不能放弃。他想起昨天野鹿的尸体,想起夜里的寒冷,想起黑潮里的恐怖触手——不生火,迟早会死。他咬着牙,站起身,又开始转动钻杆。
这一天,林野几乎没停过。累了就歇五分钟,渴了就去蓄水池喝口水,饿了就嚼几口野菜,然后继续钻。手心磨破了,他就用防水布包着钻杆转;手臂酸了,就换个姿势,用身体顶住钻杆,靠腰部发力转动。夕阳西下时,钻板的凹槽被磨得发亮,却还是没冒出一点火星。
“为什么不行?”林野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磨出血泡的手心,心里又急又气。他拿起钻板和钻杆,翻来覆去地看——钻杆够尖,钻板的凹槽也没问题,引火物也干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里,林野躺在“树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纪录片里的细节,突然一拍大腿——对了,钻木取火得有“火绒”!光有木屑和茅草不够,得找更细、更易燃的火绒,比如干燥的苔藓,或者植物的绒毛。
第二天一早,林野就去找火绒。他在礁石群的背阴处,找到了些晒干的苔藓,又在草丛里摘了些蒲公英的绒毛,小心翼翼地和木屑混在一起,做成了更蓬松的引火物。他还把钻杆的尖端削得更尖,在钻板的凹槽里刻了几道细痕,增加摩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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