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刚消停没一会儿,林澈正跟自个儿那几根不听话的手指头较劲,累得跟条死狗似的,心里骂骂咧咧:“妈的,当年老子单手拆炸弹都没这么费劲!这破身子,真是豆腐做的!” 门外就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脚步声沉稳不少,还伴着几声故作关切的轻咳。
“澈儿?醒着吗?三叔来看你了。”
声音温和,透着股长辈的慈爱。但躺在床上的林澈,耳朵尖微微一动,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
三叔林墨堂!原主记忆里,这位三叔可是个“大好人”。哥哥们战死后,老爹远在边关,侯府里里外外都是这位三叔在打理,对原主这个病秧子侄子更是“照顾有加”,嘘寒问暖,好药好参从来没断过。原主对他那是感激涕零。
可林澈是谁?前世在特种部队,啥样的阴谋诡计、笑里藏刀没见过?那些国际毒枭、恐怖头子,哪个不是表面笑嘻嘻,背后掏枪子儿的主儿?他对这种过分热情的“善意”,天生就带着120%的警惕。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林澈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动,继续扮演着濒死之人,连呼吸都控制得细若游丝。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锦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林墨堂。他手里还捧着个精致的木匣子,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
“澈儿,你感觉如何了?可吓坏三叔了!”林墨堂快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林澈那张惨白如纸、冷汗涔涔(大部分是刚才累出来的)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演技堪称影帝级别。“唉,你说你这孩子,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弱呢?听说你刚才又不好了,三叔我立刻就把库里那支最好的老山参找出来了,给你补补元气!”
他说着,打开木匣,里面果然躺着一支品相不错的人参。
旁边的丫鬟冬梅赶紧行礼:“三爷。”
林墨堂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礼,注意力全放在林澈身上,俯下身,仔细端详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焦急”。
就是这俯身的瞬间!
林澈虽然眯着眼,只留了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缝,但特种兵王的动态视力和观察力那是刻在灵魂里的。他敏锐地捕捉到,林墨堂在俯身时,宽大的袖口因为动作微微向上滑落了一小截,露出了手腕内侧的一小片皮肤。
就在那手腕内侧,靠近袖口边缘的地方,一颗米粒大小的、鲜红欲滴的朱砂痣,格外醒目!
“卧槽!”林澈心里猛地一跳,差点没绷住表情,“经典反派标识?这他娘的是怕老子找不到线索,直接送上门来了是吧?!”
前世看的那些电影电视剧里,这种身上有特殊标记的,十个有九个半不是好东西!这林墨堂,藏得够深啊!原主那个傻白甜,被人家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林澈心里翻江倒海,但脸上却适时地、极其艰难地动了一下眼皮,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嗬嗬声,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三……三叔……您……您来了……” 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更加虚弱可怜,“侄儿……侄儿怕是不行了……辜负……辜负三叔的……厚爱了……”
说完,他还配合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颤抖,脸色涨红(这次是憋气憋的),眼角甚至挤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完美!绝对的影帝级表演!把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病弱公子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林墨堂看着他那副惨样,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和满意,但脸上却瞬间布满“悲痛”,连忙伸手轻轻拍打林澈的后背(力道不轻,拍得林澈真想骂娘),声音哽咽:
“胡说!澈儿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你只是身子虚,好好调养一定会好的!三叔还等着你给我们林家开枝散叶,继承侯府的门楣呢!”
“继承侯府?”林澈心里冷笑连连,“老子信你个鬼!你这老小子怕是巴不得我立刻嗝屁,好让你自己或者你那个宝贝儿子顶上吧?”
原主记忆里,这位三叔自己也有个儿子,比林澈小两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要是林澈这个嫡子死了,按照宗法,爵位还真有可能落到他那个儿子头上。
动机十足啊!
林澈一边咳,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了那颗朱砂痣的位置,把它牢牢刻在了脑子里。这可是关键线索!说不定以后就能凭这个揪住这老狐狸的尾巴!
“三叔……药……药苦……”林澈继续飙演技,声音带着哭腔,像个无助的孩子,“侄儿……喝不下去……”
他这是在试探,想看看这药跟林墨堂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
林墨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又被关切取代:“良药苦口啊,澈儿!听话,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冬梅,再去把药热一热,仔细喂少爷喝下。”
“是,三爷。”冬梅怯生生地应道,端起旁边桌上那碗还没完全冷掉的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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