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盛典初妆
现代医院的广场被晨光浸得柔软,像一块铺在城市中央的绿绒毯。淡蓝色的气球串从两侧的梧桐树上垂落,气球表面印着的“跨时空医学院毕业典礼”白色字体,在风里轻轻摇晃,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噗噗”的轻响,像一群雀跃的小兽在传递喜讯。广场中央的主席台搭着米白色的纱幔,纱幔上绣着细碎的银纹——是缩小版的医祖鼎缠枝纹,风一吹,银纹便在纱幔上流动,像把古代草原的星光织进了现代的晨光里。
“阿桃,你帮我看看,鼎纹是不是歪了?”张昊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他穿着崭新的白色医师服,左胸口的鼎纹是古代绣娘用草原丝线绣的,淡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抬手想抚平衣角,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的东西——是去年刚入学时,他画砸了的免疫草草图,如今那张皱巴巴的纸,成了他最珍视的“成长纪念”。
阿桃踮起脚,仔细打量着他胸口的鼎纹,笑着摇头:“没歪,比我绣的还齐整呢。”她晃了晃手里的小布袋,里面装着扁鹊要给毕业生的醒神草种子,布袋上“医者仁心”四个字是她用彩线绣的,针脚虽不算精致,却满是心意,“你别紧张,等会儿颁证书的时候,林老师肯定会夸你笔记做得好。”
广场东侧的长桌上,林晓正低着头整理毕业证书。证书用的是特制的鼎纹纸,淡黄色的纸面上压着暗纹,摸起来像触摸草原的泥土,带着自然的粗糙感。她拿起一本证书,对着阳光轻轻晃了晃——证书上方是跨时空医学院的校徽,下方盖着两个印章:红色的现代医院公章,边缘锐利清晰;黑色的古代赵括将军印,篆体纹路里还残留着朱砂的厚重,两个印章交叠在一起,像两只来自不同时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晓姐,这些证书都盖好章了吗?”李阳推着一个银色的推车走过来,车上放着整齐的毕业礼包,每个礼包上都系着淡绿色的丝带,“里面的《医祖手记》复印本、陈景明老师的笔记节选都装好了,我还特意把预防手册放在最上面,方便他们随时看。”
林晓点头,指尖划过证书上的鼎纹:“都盖好了,连边角都检查过,没漏一个。”她抬头看向主席台,林越正站在那里和王医生说话,晨光落在他的白大褂上,让他平日里严肃的侧脸柔和了许多,“你还记得去年入学时,张昊连检测芯片都不会用吗?现在他都能教古代学生做数据分析了。”
李阳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毕业生队伍里:“何止张昊,阿桃现在能认出二十多种草原草药,小石头连针灸足三里的手法都练熟了——我们这批学生,真的长大了。”
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现代医院的医生们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印着醒神草图案的小旗子;古代的牧民代表穿着羊皮袍,怀里揣着晒干的免疫草,时不时和身边的现代医生比划着什么,虽然语言不通,却能从彼此的笑容里读懂心意。白发老阿妈拉着阿桃的手,把一串用彩绳编的小篮子塞给她:“这是我孙女编的,装种子正好,以后你去草原,记得带着它。”
阿桃接过小篮子,眼眶有些发热:“阿妈,我会的,等我种出醒神草,就给您寄过去。”
阳光慢慢升高,广场上的纱幔在光里变得透明,鼎纹的银线像活了一样。林越走到广场中央,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带着沉甸甸的期许:“跨时空医学院首届毕业典礼,现在开始!”
掌声瞬间响起,像草原上的疾风,裹着温暖的力量,将整个广场拥在怀里。张昊和阿桃站在毕业生队伍的最前面,看着主席台上的林越,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一年前,他们还不知道“跨时空医学”意味着什么,如今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将要踏上一条连接两个时空、守护无数生命的路。
第二节 跨空聚首
“嗡——”
淡金色的光突然在主席台中央亮起,像一道从古代草原延伸而来的光桥。光里,赵括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穿着银色的铠甲,肩甲上挂着一串风干的醒神草,草叶在光里轻轻晃动,仿佛还带着草原的风。他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陶杯,杯里盛着淡褐色的奶茶,热气袅袅升起,顺着光的纹路飘散开,竟在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奶香。
“草原的风,终于吹到现代啦!”赵括的声音带着草原人特有的豪爽,他举起陶杯,对着毕业生队伍遥遥一敬,“我代表古代的乡亲们,给你们带句话:谢谢你们跨过时空,把药和希望送到草原!以前我们怕瘟疫、怕懒病,现在有了你们,有了醒神草,再也不怕了!”
广场上的人都笑了,林越接过话筒,笑着说:“赵将军,等会儿典礼结束,我们用现代的玻璃杯,陪你喝一杯——让古代的奶茶和现代的茶,碰一次跨时空的杯。”
赵括刚在虚拟的座椅上坐下,另一道淡绿色的光在他身边亮起。扁鹊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穿着灰色的粗布褂子,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整齐地码着小布袋,每个布袋上都绣着“医者仁心”四个字,是阿桃上个月特意赶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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