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镇,坐落于大夏王朝南域的边陲地带,镇外是连绵起伏的苍莽山脉,常年云雾缭绕,偶有妖兽出没,平添了几分凶险。
镇东头的凌家,曾是青风镇的望族,祖上出过玄师境强者,风光一时。可如今,随着老一辈强者相继陨落,年轻一代又人才凋零,凌家早已不复往日荣光,只能在镇中勉强维持着体面。
此刻,凌家演武场上,十几名少年少女正在刻苦修炼。他们身姿挺拔,呼吸之间,空气中隐隐有淡青色的气流萦绕,那是玄气初成的迹象。
演武场的角落里,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正默默地重复着基础的劈砍动作。他叫凌尘,是凌家族长凌啸天的独子。
与其他少年不同,凌尘的动作虽标准规范,可周身却看不到丝毫玄气波动。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过度透支体力而有些苍白,但他手中的木剑依旧挥舞得一丝不苟,每一次劈下,都带着一股不甘的韧劲。
“呵,看那废物,还在那装模作样呢。”
“天生玄脉闭塞,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还妄想修炼?真是可笑。”
“要我说,他就不该待在凌家,免得丢了我们凌家的脸。”
刺耳的嘲讽声不断传来,来自那些正在休息的少年少女。他们看向凌尘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凌尘握着木剑的手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些话,他早已听了无数遍,从他六岁测试出玄脉闭塞的那一刻起,“废物”这两个字,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曾愤怒过,挣扎过,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可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体内的玄脉就像一条干涸的河床,始终无法引动一丝玄气。久而久之,连族中原本对他抱有期望的长辈,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只有父亲凌啸天,还从未放弃过他,总是默默地鼓励他,给他找来各种强身健体的药材,尽管那些药材对他的玄脉没有丝毫作用。
“凌尘,别练了,你这样下去,只是白费力气。”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走了过来,他叫凌浩,是凌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已经达到了玄徒境五重,平日里最喜欢嘲讽凌尘。
凌尘没有理他,依旧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凌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伸手就去夺凌尘手中的木剑:“跟你说话呢,聋了吗?一个连玄气都引不出来的废物,还霸占着演武场的位置,真是碍眼!”
凌尘默地侧身,避开了凌浩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的事,与你无关。”
“嘿,你这废物还敢顶嘴?”凌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打倒你?”
说着,凌浩抬起手,一股淡淡的青色玄气在他指尖凝聚,带着一股压迫感,朝着凌尘推来。
凌尘的实力,仅仅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哪里承受得住玄徒境五重的玄气冲击?他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却还是被那股玄气余波扫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木剑也掉落在一旁。
“哈哈哈……”演武场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凌浩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凌尘,脸上满是得意:“废物就是废物,连我一丝玄气都承受不住,还敢在这里碍眼?赶紧滚吧!”
凌尘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没有去捡地上的木剑,也没有再看凌浩一眼,只是默默地转身,朝着演武场外面走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那些嘲讽和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难道我真的一辈子都是个废物吗?”凌尘在心中一遍遍地质问自己,眼眶不知不觉间有些湿润。
他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凌家后山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片禁地,是凌家祖上那位玄师境强者坐化之地,平日里严禁族人靠近。但对凌尘来说,那里是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平静的地方。
禁地入口处,立着一块布满裂纹的石碑,上面刻着“禁地”二字,字迹模糊,却透着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凌尘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一处低矮灌木丛钻了进去。这里是他偶然发现的一条小路。
禁地里,古木参天,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朽气息。正中央,有一座早已坍塌了大半的石屋,那便是祖上坐化的地方。
凌尘走到石屋前,靠着残破的墙壁坐了下来。他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心中一片茫然。祖上曾是名震一方的强者,可如今,他的后人却沦落到如此地步,连修炼的资格都没有。
“爹,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凌尘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石屋角落的一堆碎石。在那些碎石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弱地反光。
好奇心驱使下,凌尘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石一块块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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