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耗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和老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水生抬上了他那条小木船。老人让我们坐稳,竹篙一点岸边,小船便灵巧地调转头,顺着水流,朝着下游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落驶去。
一路上,老人也没多问我们是从哪儿来的,为啥搞成这副模样,只是默默地撑着船。我和耗子瘫在船里,看着两岸缓缓后退的青山绿树,听着哗哗的水声和偶尔的鸟鸣,恍如隔世。
小船在一个简陋的小码头靠了岸。老船夫招呼来几个同样穿着朴素的村民,七手八脚地把水生抬了下来,送往村里唯一的一个赤脚医生家里。我和耗子也被人搀扶着,跟着进了村。
这村子不大,依山傍水,看起来十分闭塞。村民们看着我们这几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外来人,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同情,但并没有过多盘问,只是热心地帮忙。
赤脚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汉子,看了看水生的伤势,脸色凝重,说是内腑受了震荡,又寒气入体,引发高热,情况危险。他这里缺医少药,只能先用些土方子退烧消炎,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水生自己的造化。
我和耗子守在临时搭起的木板床边,看着水生昏迷中依然紧蹙的眉头,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这一趟,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不过,总算是……活下来了。
我们躺在这陌生却温暖的小渔村里,听着窗外隐约的鸡鸣犬吠,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柴火味儿,紧绷了不知多久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上,我和耗子几乎是一沾到旁边村民给准备的草铺,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
等我们再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下午。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水生还没醒,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额头也没那么烫了。那赤脚医生说是土方子起了点效果,但还得观察。
我和耗子吃了村民送来的热粥和咸菜,虽然简单,却觉得是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我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狼狈的样子,想笑,却又有点想哭。
劫后余生,五味杂陈。
我们这是暂时安全了,可那口救命的铜棺,还留在那条支流的岸边,随时会被人发现。水生的伤需要时间调养。而最重要的是,我们拿出来的东西,学术价值远远大于文物本身的价值,我实在是不想交给黄海这个文物贩子!他奶奶的,我就是想捞点普通东西啊,怎么捞出来的尽是掉脑袋的货!
只是眼下,也只能先在这小渔村里,安顿下来,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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