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耗子站在一旁,看着这具几次救了我们小命的铜棺,心情复杂。它终于要离开了,带着那段诡异的经历,离开我们的生活。
没过多久,赵老六带着八个精壮汉子回来了,还推着两辆改装过的巨大板车,带着撬棍、麻绳和不少圆木。这些人显然都是熟手,话不多,在赵老六的指挥下,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铜棺周围的淤泥,垫上圆木,然后用撬棍一点点地将这庞然大物挪上板车。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铜棺最终被稳妥地固定在了板车上,用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
黄海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上的泥灰,走到我和耗子面前。
“交易完成。”他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干燥,却很有力。
“陈默,”他看着我的眼睛,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江湖路远,好自为之。很多时候,人的好奇心,比贪婪更可怕。有些秘密,哈哈……”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跟着那两辆载着铜棺的板车,向着公路方向走去。
赵老六落在最后,他走到我和耗子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几张折叠好的、泛黄的毛边纸,塞到了我手里。
我展开一看,上面是用毛笔小楷写的药方,字迹工整,墨色沉静。方子上的药材名字大多寻常,但配伍却有些古怪。
“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调理内腑,固本培元。”赵老六的声音依旧平淡,说完,对我微微颔首,便转身快步跟上了黄海的队伍。
我捏着那几张药方,看着他消失在芦苇丛中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江风吹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窃窃私语。江涛拍岸,亘古不变。
那具承载了太多秘密和危险的铜棺,终于被带走了。我们拿到了足以改变现状的金钱,水生也有了治愈的希望。
似乎,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但黄海最后那句关于“好奇心”的警告,却又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这段九死一生的经历,真的能如此轻易地画上句号吗?
我看着手中那几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药方,抬头望向奔流不息的长江,江雾不知何时又弥漫开来,远处的山峦和道路,都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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