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刚才这两个,一共五个。
五个人聚到灯光底下,围成一圈。
那个假俘虏像是领头的,从怀里掏出张地图铺在地上,几个人低头看着,指指点点。
寸头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又指了指我们右手边那片更密的林子。
其他四个人都点头。
然后寸头收起地图,一挥手,五个人立刻散开,两人一组,加上寸头自己,呈一个扇形,悄无声息地就摸进了右手边的林子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营地彻底空了,就剩下那盏野营灯,还有一地狼藉。
我们仨在树后又趴了足有一顿饭的功夫,确认再没动静了,老史才慢慢直起身。
“走,过去看看。”老史说着,已经猫着腰率先往营地摸去。
“成!”耗子应得出奇地快,他麻利地端起手里的刀,侧身就对我说:“教授,你在边上盯着点,给我们打个掩护!”
老史闻言,回头瞥了他一眼,脚步没停,嘴里低声道:“用不着,一起走。营地已经空了,分开反而不妥。”
耗子“哎”了一声,握紧了刀,紧紧跟在老史侧后方,一边走一边还警惕地左右张望,那架势,颇有几分第一次进铁棺峡的样子。
我们仨呈一个松散的三角,小心翼翼地快速摸到了营地中间。
野营灯还亮着,照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和安德森掉的那顶帽子。
旁边那几个绿色长条箱子还摆在原地,盖子都开着了一个,里面是空的。
帐篷里也没啥值钱东西了,睡袋、一些压缩饼干的包装纸,还有几个空水壶。
那个拿天线的小子呆的帐篷里,地上扔着个摔坏了的仪器,亮着几个小红灯,吱吱叫。
老史在刚才绑人的那石头前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绳子头,又看了看那片被踩实的泥土。
“教授,你来看看这个。”老史招呼我。
我过去一看,泥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不是那种菱形花纹的,而是黄胶鞋的。
“这不是那帮人的鞋印,”老史说,“像是……之前被绑那人故意留下的。”
耗子凑过来:“留这玩意儿干啥?”
“指路。”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刚才假装被绑,没事儿就动弹,是在用脚蹭出痕迹!他指的那个方向……”
我和老史同时望向右手边那片黑压压的林子。
“史哥,”耗子看向老史,声音还算平稳,但透着担忧,“这路……靠谱吗?别是引咱往坑里跳。”
老史没说话,从地上捡起安德森那顶鸭舌帽,捏在手里搓了搓,又扔下。
他走到营地边上,望着寸头他们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脚印指的左前方,半晌,吐了口唾沫。
“跟。”他就说了一个字。
“跟就跟吧,”耗子紧了紧手里的开山刀,“反正咱现在也没别的招。”
老史回头瞥了他一眼,“老陈,你说呢?”老史问我。
我心里也打着鼓。
这伙人显然是心狠手辣,装备精良,跟他们碰,凶多吉少。
可都走到这儿了,潜龙洞的影子还没见着。
再说,这伙人费这么大劲进来,图谋肯定不小。
“跟。”我也下了决心,“但得想个法子,不能硬碰硬。”
老史点点头:“嗯。他们往前走,肯定有目标。咱们坠远点,吊着尾巴,看看他们到底要找什么。说不定,就能摸着边儿。”
计议已定,我们赶紧在营地里搜刮了一圈。
可惜,那帮人打扫得很干净,没留下什么有用的家伙。
耗子不甘心,钻进帐篷里翻腾,最后总算在一个角落的睡袋底下,摸出小半盒没开封的压缩饼干,还有小半壶水。
“妈的,穷家富路,这点玩意儿够干啥的。”耗子骂咧咧地把饼干塞进怀里。
老史则看中了那盏野营灯。
他过去把灯灭了,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玩意儿比手电强,光散,照不远,但范围大,不容易让人瞅见光柱子。”
我们从营地出来,沿着寸头他们消失的方向走。
老史打头,我紧随其后,耗子跟在最后,不时回头张望,保持着警惕,林子里越发黑了,树冠层层叠叠,把天光遮得严严实实。我们不敢打亮子,只能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那伙人显然刻意隐藏了行踪,脚印很浅,而且专挑草厚苔滑的地方走。
走了约莫一里地,前面的老史突然蹲下了。
“咋了史哥?”我低声问。
老史没回头,伸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别出声。
他鼻子轻轻抽动了几下,又侧着耳朵听了听。
“有股味儿,”他用气音说,“腥气,还有……火药味儿。”
我心里一紧。
耗子在我身后也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是有点……”
老史慢慢拨开前面一丛挡眼的肥大蕨类叶子。
只见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躺着个人。
看穿着,是刚才那四个灰衣人里的一个,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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