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杀的人太多。”
“而且第七日,得留给云若瑶。”
“从明日始,处决便要开始了。”
“你回去问问雄英。”
“问清楚他有没有上阵的打算。”
“若真有这念头,明日起的刑场,让他亲眼看看。”
“我堂堂大明皇长孙,岂能只懂杀鸡宰羊?”
朱标轻轻摇头。
“昨日我已问过他。”
“他的心意从未动摇,一直盼着随你出征。”
“以往砍人也不少,怎就没想过让他见见血性?”
朱涛稍作思索。
“这事,我似乎提过一次。”
“后来嫂子说雄英年纪尚小,便搁下了。”
“唉!”
朱标轻叹一声:“她万事都好,只是心肠太软。”
“也怪我,在朝中久了,总摆出一副宽厚模样。”
“连带着她也被影响,成了这般性子。”
“呵!”
朱涛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自己也明白那是装的。”
“不然呢?”朱标猛然睁眼,“若我不是这太子,杀人绝不比你慢半分。”
“什么怀柔政策,若非身为储君得拢人心,我早跟你一般痛快动手。”
“那些蛀国之虫,光看着就令人作呕,我还得强忍怒意,装出悲悯神情,最后全交给你去处理。”
“不过你那回扮扶桑海盗的计策确实管用,挂个名头就能随意出击。”
“只可惜离不了海边。”
“离海远些,改扮山匪便是,何必死守海盗名号?”
朱涛一手按在额前,语气无奈。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被那些满纸仁义的奏章熏坏了脑子?”
“对啊!”
朱标猛拍手掌,转身便走。
“你这是要去哪儿?”
朱涛一脸错愕。
“我去命护龙卫扮作山贼,顺手铲了蜀中几个碍眼的世家。”
“留着也是祸害,管他们是否真的牵连其中。”
说完,朱标头也不回地离去。
朱涛淡淡一笑,望着下方已被锦衣卫与龙窟卫士牢牢控制的人群,轻轻摇头。
风声呼啸。
落叶翻飞,如灰蝶般在空中盘旋坠落。
秋意正浓,寒风里已裹挟着凛冽的杀机。
可比起天边冷云,大地之上凝聚的煞气更重,直冲九霄。
陵城西市,菜场空地。
一片人群跪伏于地——有白莲教做饭的信徒,有趁乱生事的豪族富商,还有昨日冲击皇城的儒生。
数十名刽子手早已列阵而立,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鬼头刀。
朱涛未曾告知今日要斩几人,只下令:刀必须磨得最利,砍到卷刃为止!
“午时到!”
身旁太监尖声高喊。
“行刑!”
刀光起落,血雾喷溅。
刽子手停下磨刀的动作,手中的利刃接连落下。
刀光闪动间,头颅滚落,鲜血染红了土地。
刑场上的囚犯哀嚎不止,声嘶力竭,却无人为之动容。
朱雄英站在高台,身体微微发抖,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
“雄英,记着,若想在战场上活下来,就得比这些行刑的人更冷。”
“是你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拿起刀,走进战场,为大明而战。”
“那就不能退缩。”
朱涛立在他身旁,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肩上。
“还记得你二叔说过的话吗?”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仁爱留给同胞,面对敌人时,收起所有软弱。”
“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将军之名。”
“你走的是你二叔走过的路。”
“那血海尸山,便是你要跨过的门坎。”
朱标也走上前,一只手搭在朱雄英另一侧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个年代,属于大明的光辉正在升起。
后来那些称霸世界的强国,皆在此时埋下根基。
可光芒背后,是无边的黑暗。
各大帝国开始彼此触碰,战火随之燃遍四方。
世界如同远古部落间的混战,只是如今的战场不再是山野密林,而是整个大地。
这里只信奉一条规则——强者生,弱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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