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立刻联系市局经侦科,让他们核查这三笔“特殊材料采购款”的资金流向。半小时后,经侦科的回复传来: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一家名为“盛达商贸”的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瀚海重工董事长顾振雄的远房侄子顾明。“典型的左手倒右手。”林砚冷笑一声,“用空壳公司走账,掩盖材料的真实用途,看来这个741生产线,藏着顾振雄不少秘密。”
为了获取更多线索,江澈联系上了当年在瀚海重工认识的线人老吴。老吴现在在郊区开了一家小超市,远离了军工圈,但提到瀚海重工,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小江啊,那‘741’生产线可碰不得,是顾振雄亲自盯着的,车间里的工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而且每三个月就换一批,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在生产什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和‘741’相关的人员失踪?”林砚接过江澈的手机,直接问道——死者身份还没确认,或许和741生产线的人员有关。
老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2021年冬天,有个负责741生产线质检的工程师,叫张磊,突然就失踪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当时顾振雄对外说他跳槽去了国外,但我听说,张磊失踪前曾找过顾振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和顾振雄吵了一架。”
林砚心里一动,让技术科调取张磊的资料。资料显示,张磊今年35岁,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材料工程专业,2020年入职瀚海重工,2021年12月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把死者的DNA和张磊的家属DNA做比对。”她对小林说,“如果死者是张磊,那这件防弹衣很可能就是他从741生产线带出来的证据。”
就在这时,小林在防弹衣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根细微的金属线。金属线直径只有0.5毫米,颜色和石墨烯纤维接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小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金属线抽出来,发现线的一端连着一个微型芯片,芯片的大小只有指甲盖的一半,上面刻着的编号和标签完全一致:“HH-ZJ-741-03”。
“这是定位芯片。”技术科的小徐立刻将芯片接入电脑,开始破解数据,“是军工级别的无源芯片,不需要电池,只要有信号就能定位,续航能达到10年以上。”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快速滚动,几分钟后,定位记录跳了出来——最后一次定位信号来自瀚海重工实验楼B座的12层,时间是案发前48小时,也就是10月15日晚上8点15分。
“实验楼B座12层,是顾振雄的私人实验室。”江澈的眼神变得凝重,“我当年卧底时,曾远远见过那层楼的门口,有四个保安24小时值守,而且需要指纹+虹膜双重验证才能进入,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林砚看着屏幕上的定位记录,又看了看那件防弹衣,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死者是张磊,他为什么要把这件防弹衣带在身上?而且还用来裹尸——不对,应该是凶手用防弹衣裹尸,目的是什么?是想隐藏死者身份,还是想通过防弹衣的编号,引导我们找到瀚海重工?”
江澈摇了摇头:“不管凶手的目的是什么,741生产线肯定和这起凶案有关,而且很可能和五年前的悬案也有关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五年前悬案现场的照片——死者身上也裹着一块黑色的布料,虽然不是防弹衣,但材质看起来很相似,“当年的布料检测报告里,也提到了含有石墨烯成分,只是含量很低,当时以为是普通的工业布料,现在看来,可能也是瀚海重工的产品。”
林砚接过照片,对比着眼前的防弹衣,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五年前的悬案,死者都是年轻女性,身份不明,死前都遭受过虐待,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痕迹,只有一块黑色布料;现在的案子,死者可能是男性工程师,被石墨烯防弹衣包裹,现场留下了六芒星符号——这两起案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时,经侦科又传来消息:“盛达商贸公司的账户,在2021年12月张磊失踪后,有一笔500万的资金转到了海外的一个瑞士银行账户,收款人的名字是‘Chen Jingming’。”
“陈景明?”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她很熟悉,是本市“仁心慈善医院”的院长,以公益医疗闻名,经常上本地新闻,“他怎么会和瀚海重工的黑产线有关联?”
江澈也皱起眉:“我卧底时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是顾振雄的隐秘合作伙伴。”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陈景明的资料,“仁心慈善医院成立于2018年,主要做老年病治疗和康复,资金来源很复杂,有一部分是社会捐赠,还有一部分是‘匿名企业赞助’。”
“匿名企业赞助,很可能就是瀚海重工。”林砚立刻做出判断,“通知侦查科,立刻对陈景明和仁心慈善医院展开调查,重点排查医院的资金往来和患者档案。同时,申请对瀚海重工实验楼B座12层进行搜查,不管顾振雄有什么背景,我们必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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