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智,德思礼小姐,你的选择,用愚蠢来形容都是一种褒奖。”斯内普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液,缓慢地滴落,每一个字都带着砝码般的重量,“你们,德思礼夫妇,”他的目光如同鞭子抽在弗农和佩妮身上,“因为你们那狭隘、愚蠢、令人作呕的对‘正常’的偏执,正在亲手将你们的女儿推向死亡。”
“死亡?!”佩妮尖叫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弗农的脸色也瞬间煞白。
“闭嘴”斯内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绝对的威压,让佩妮的尖叫戛然而止,只剩下恐惧的呜咽。“你们以为魔法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它流淌在巫师的血液里,是生命的一部分!像你们这样,用恐惧、压制、否认,试图将一个觉醒的年轻女巫禁锢在你们那令人窒息的‘正常’牢笼里…”他发出一声极其轻蔑、如同蛇嘶般的冷笑,“只会导致一种结果——魔力暴动,失控,最终…成为‘默然者’”
“默…默然者?”弗农的声音干涩沙哑,巨大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
“一种被压抑的魔法力量形成的黑暗寄生体。”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残酷,像在宣读一份病理报告,“它寄生于宿主,通常是那些被强迫压抑自身魔力、遭受巨大痛苦和恐惧的年轻巫师——体内。每一次压抑,每一次恐惧,都在滋养它。当它积累到足够强大,就会爆发……”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寒冰利刃,扫过佩妮惨白的脸,“爆发的结果,是宿主被彻底吞噬,身体化为尘埃。而那股失控的黑暗力量,会摧毁周围的一切——房屋,街道…以及任何不幸在附近的…人。”最后那个“人”字,他咬得极重,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弗农、佩妮和吓得瑟瑟发抖的达力。
“不…不可能!你在吓唬我们!”弗农色厉内荏地吼道,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吓唬?”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佩妮·伊万斯,还记得你妹妹莉莉十一岁时,因为试图帮一只困在树上的小猫,不小心让整棵橡树的树枝疯狂生长,几乎缠死那只可怜的畜生吗?或者更早…在你偷看她信件、辱骂她‘怪物’之后,你房间里那些突然死掉、内脏变成浆糊的蜘蛛?那只是最微小的、无意识的魔力波动。想象一下,一个被亲生父母日复一日恐惧、否定、压抑其核心存在的年轻女巫,她体内积蓄的,会是什么?”
佩妮如遭雷击!那些尘封的、被她刻意遗忘的恐怖细节,被斯内普血淋淋地挖了出来!莉莉房间外疯狂生长的树影…那些死状诡异的蜘蛛,原来那都是魔法的前兆?而罗莎…她乖巧的罗莎,她一直在压抑?!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佩妮。她看着女儿苍白却平静的小脸,想到自己刚才死死抓住她、逼她放弃的样子…那不是在保护她,那是在喂食一个可能吞噬她的怪物?!
“我…我们…”佩妮的声音破碎不堪,她抓住弗农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去,“弗农…他说的…莉莉…那些蜘蛛…是真的…”
弗农看着妻子彻底崩溃的样子,听着斯内普描述的那种毁灭性的恐怖场景,再看向罗莎,他的女儿,可能变成一个行走的、会炸死全家的炸弹?!他肥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顽固的、对“正常”的堡垒,在生存本能的恐惧面前,轰然倒塌。
“去…去!”弗农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妥协,他不敢再看斯内普,只是死死盯着地板,“让她去!那个该死的霍格沃茨!让她走!只要别让那东西…那怪物…在她身体里长出来!让她走!”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充满了恐惧和无力感。
达力完全听不懂“默然者”是什么,但听到“炸毁房子”、“化为尘埃”这些词,再看到父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让罗莎走!不能让罗莎被怪物吃掉!”
斯内普冷漠地看着德思礼夫妇在恐惧中溃败,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任务达成的冰冷。他最后将目光投向罗莎,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对同类被禁锢命运的…了然?
“明智的选择,尽管动机令人作呕。”他冷冷地下了结论,侧身让开通道,“海格,带上波特。德思礼小姐,”他的目光落在罗莎身上,“收拾你的东西。霍格沃茨特快不会等待任何人。”
罗莎站在原地,看着父母瘫软在恐惧中,听着哥哥的哭声,感受着斯内普冰冷的目光。心底那片熄灭的荒原上,似乎有新的东西在萌动,但那不是纯粹的喜悦,而是混杂着对家人的担忧、对未知的忐忑,以及对刚刚被迫做出的选择的复杂心绪。通往魔法世界的大门,以最意想不到的、最冷酷的方式,被一个黑袍的守护者,用名为“生存”的钥匙,强行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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