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努力挺直背脊,试图用愤怒来掩盖狼狈,“穆迪他……他这是对学生施暴!是严重的违规!我父亲……”
“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平静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阿拉斯托的行为确实过激且不当,我会处理。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需要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
“不!不需要!”德拉科立刻拒绝,仿佛去医疗翼是更大的耻辱。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旁边安静站着的罗莎,绿眼睛里还带着未褪去的担忧。那眼神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被一个麻瓜种、一个赫奇帕奇饭桶(这是他私下常说的)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样子,还被对方像保护什么易碎品一样抱了一路……这简直比被变成白鼬本身更让他无地自容!
“我很好!”他硬邦邦地说,下巴抬得更高,试图用惯常的傲慢武装自己,“如果没别的事,教授,我先走了。”他甚至没看罗莎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校长室,留下一个僵硬而仓皇的背影。
自那天的“白鼬事件”之后,霍格沃茨城堡里,德拉科·马尔福和罗莎·德思礼之间原本清晰的“敌对”界限,开始变得微妙而扭曲。
德拉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他极度烦躁的境地。他无法忘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变成白鼬的屈辱,更无法忘记是罗莎——那个他平时嗤之以鼻的“泥巴种”、“赫奇帕奇的饭桶”——像一道屏障一样冲过来,用她的袍子把他藏起来,抱着他穿过嘲笑的人群,带他去寻求帮助。
这份“恩情”像一根刺,扎在他纯血统的骄傲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绝不可能承认感激,更不可能承认心底深处那丝因她毫不犹豫的保护而泛起的、陌生又该死的悸动。那太荒谬了!他,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对一个麻瓜出身的赫奇帕奇产生……那种想法?
于是,别扭的德拉科少爷选择了一种极其幼稚且矛盾的方式来表达(或者说掩饰)他的情绪—变本加厉地吸引罗莎的注意力,但方式必须是负面的、马尔福式的别扭
罗莎正和汉娜·艾博讨论着草药课的论文,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书。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像一阵风似的从对面走来,精准地“不小心”撞到了罗莎的肩膀。
“啧,走路不长眼睛吗,德思礼?”他拖长腔调,灰蓝色的眼睛飞快地扫过罗莎因撞击而有些散乱的书本和微微蹙起的眉头,随即又傲慢地移开,“还是说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太暖和,让你的脑子也和那些饭桶一样迟钝了?”
罗莎只是默默捡起掉落的书,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斯莱特林的地窖太冷,让你的关节都僵硬了,马尔福。下次转弯记得看路。”她拉着有些气愤的汉娜径直离开。德拉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比平时更臭,心里却莫名因为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被轻易气到跳脚而更加烦躁。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讲解一种复杂的缓和剂。罗莎专注地处理着月长石粉末。突然,一小撮捣碎的坏血草(味道极其刺鼻)精准地越过几个坩埚,“不小心”弹进了罗莎正在搅拌的魔药里。坩埚里瞬间冒起一股难闻的黄绿色烟雾。
罗莎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斜后方德拉科来不及收回的、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般快意和……紧张的眼神。他立刻换上惯常的假笑,摊手:“哎呀,手滑。看来你的坩埚和你一样,承受不了太精细的材料,德思礼。”
罗莎看着报废的魔药,深吸一口气,没有像德拉科期待的那样发怒或者委屈,反而用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语气说:“看来马尔福少爷的魔药水平也和你的礼貌一样,需要‘缓和剂’来调理了。需要我帮你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请补习吗?”德拉科嘴角的假笑瞬间僵住,耳根再次可疑地泛红。
罗莎正在查阅关于守护神咒的古老文献一个包装极其精美、散发着昂贵香水味的小盒子“啪”地一声落在她摊开的书页上,差点砸到她的手指。
抬头,德拉科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是刻意装出来的嫌弃:“清理魔药柜翻出来的垃圾,大概是哪个蠢货送的没用的东西。看你整天抱着那些破书,大概很需要这种麻瓜的劣质糖果来补充你那贫瘠的大脑能量?拿着,别在这儿碍眼。” 盒子上印着蜂蜜公爵最顶级的巧克力蛙标志。
罗莎看着那盒明显崭新且价格不菲的糖果,又看看德拉科那副“施舍乞丐”的别扭表情,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没动糖果,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垃圾’,马尔福。不过,比起糖果,我更希望某些人能管好自己的嘴,少制造点噪音垃圾,图书馆会更清净。” 德拉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袍角翻飞,背影都透着“我很生气”的信号。
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的练习赛。罗莎坐在看台上为朋友加油。天空一道迅疾的银色身影(斯莱特林训练刚结束)故意压低扫帚,以极近的距离、极快的速度从罗莎所在的看台前方“唰”地掠过,带起的强风猛地掀起了罗莎的头发和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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