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绮所虑合乎常理,然...”刘备悉心解释,并无掖藏:“...对无礼之人,切莫以礼相待,若不给予教训,下次必将变本加厉,你身边有猛士相随,这厮都恶语相向,可见平时如何欺辱百姓。”
吕嬛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她对揍人向来没有经验,此刻名师在旁,借此良机正好相问:“那...打到什么程度才好?”
刘备:“与人相争,最忌盲目,此间仇怨已结,定然要知晓对方身份,以便下步行动,或溜之大吉,或痛打水狗,现在静候既可,有人就快坐不住了...”
果然,刘备话音未落,马车帷帐猛地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公子,手握书卷,模样周正,文质儒风,又弯腰作揖,端的是彬彬有礼。
“请使君手下留情,莫伤我府下人。”
见正主出来,刘备也知此戏该收场了,大声喊道;“翼德住手!”
张飞闻言,一把扔掉不省人事的管家,还朝地上狠狠“哼”了一口。
随后与甘宁纪灵一起,在那公子面前跨步站立。
铁塔般的身影立马遮住采光,加上怒目圆睁的表情,那公子哪里遭得住,立马亮出家底:“诸位误会了,在下董恪,家父车骑将军董承,今日前来,只为见吕小姐一面。”
吕嬛这才想起貂蝉的话,想娶自己的,莫不是此人?
长相还行,但看上去好虚,像足了酒色过度的样子...
刘备面无表情,开口说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玲绮乃我义女,你拦路来见,所为何事?”
“原来是玄德公,恕在下失礼...”董恪再次施礼:“我闻家父提起,欲与吕温侯联姻,今晨知晓玲绮入城,特来迎接。”
迎接?刘备扫了一眼叫痛不休的满地奴仆,轻夹马腹前行,居高临下问道:“即是联姻,礼单可曾交换?聘约是否定好?”
董恪:“未...未曾...”
“礼未成,聘不立,安能当街拦人,”刘备面露不悦,董承乃汉室忠臣,怎会生出如此不堪的子嗣,若不严加约束,怕是晚节不保。
他马鞭遥指不断起身的家丁,“我倒要上门问问董公,纵奴当街恶言欺辱女子,是董氏家风否?”
“非...非也,是在下恋之心切,”董恪哪敢承认,赶忙看了吕嬛一眼,见她并无帮衬之意,只好慌忙认错:“闻玄德公一席话,方觉唐突,我这就引人离开,还望玄德公莫要怪罪。”
说完赶紧招呼手下,互相搀扶,抬着管事,顷刻之间逃之夭夭。
直到人马消失在街头拐角,刘备才幽幽叹道:“玲绮,此人...恐非良人。”
吕嬛看人全凭感觉,只觉董恪长得挺俊,至于其他...她没读心术,怎会知晓,但这里就有一个相人大师,不听听意见岂不可惜。
于是她问道:“何以见得?”
刘备:“在马车帷帐掀起之后,有股香风飘出,而在刚才,翼德忙碌之时,偶闻女子娇呼之声,因此猜测,车帷当中藏有女子,又见董恪容貌周正,却神态虚浮,乃糜淫伤身之像,故而有此一说。”
带着香车美人而来,恐怕不是迎接,而是为了下马威,刘备虽出身贫寒,然身份不低,早年得获名师指导,对豪门内宅的龌龊之事有所耳闻。
此事,恐非董恪一人所为,而是董氏想要用内宅家法压制吕嬛的枭雌气息,以便婚后可以轻易拿捏...
张飞本性纯良,适时捧场:“大哥真乃神人也,这等微小事物都能看出门道来,刚才俺顾着揍人,只觉香气好闻,却无他想。”
吕嬛点点头,庆幸道:“好在我与父亲友好协商之后,他已经取消了联姻的念头,咱们办完事就离开许都。”
“不可掉以轻心,”刘备依旧顾虑重重,心知地头蛇之难缠,稍稍叹息之后,干脆将所有猜想道了出来。
“董恪此人离去之时,虽满是谨小慎微之色,然目露凶光,必有后招,且董府家丁,竟随身携带捆人绳索,所图之人,极有可能是...”
他看了一眼吕嬛,没再说话,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有诬人之嫌。
但吕嬛听出了弦外之音,这董恪不就是想来硬的,将自己抢回去,生米做成熟饭。
董家是外戚权贵,按道理会选择世家联姻才对,却将目标放在吕嬛身上,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吕布,以及他身后的并州集团。
看来外戚也学聪明了,知道再高贵的身份,也硬不过粗鄙军卒手中的刀枪。
但...似乎聪明过头了。
若是董恪禁欲个三五月,好好调理身体,正常交往之下,没准自己就被拿下了,只因这董公子长得确实不错,可不能怪她吕嬛恋爱脑,以貌取人乃是人之常情。
可惜...董恪却想来硬的。
殊不知,军阀头子最喜欢硬的了,吕嬛耳闻目染之下,早成了‘力量’属性的忠实信徒。
她与同学下棋时,顶多向前算三步,再多就脑子犯迷糊。
重回这个时代,可以快刀斩乱麻,正好求之不得。
刘备见她想得入神,以为心有顾虑,便提议道:“可让兴霸出城,调集精锐甲士数十入城护卫,想必曹孟德不会拒绝。”
甘宁抱拳望向吕嬛:“我这就出城调人。”
“不用,”吕嬛眉眼弯弯,压低声音道:“我早有准备,如此...这般...既可安枕无忧...”
“嘶!”刘备深感其思之天马行空,却又极具可行性。
但他依旧顾虑重重:“此举...恐损皇室威严...”
“义父!自董卓进京,汉室有何威严可讲,”吕嬛开解道:“恕孩儿多言,汉室若可匡扶,我等自当鼎力为之,若是扶不起,何不效仿光武中兴,收拾破碎河山,谥号我都想好了,就叫昭武帝,父乃汉室宗亲,血正脉连,正当合适...”
“休要胡言!小心隔墙有耳,”刘备四下张望,见街上无人,这才舒了口气道:“此大逆不道之论,以后莫要再提。”
这女娃忒不讲究,人还活着怎能起谥号,啊...不对...这不是重点,他刘备怎能代汉行天子之权?万万不可做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吕嬛不以为意,什么隔墙有耳,那得有墙才行,大街上哪来的墙?只有目光炯炯的猛张飞,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把话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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