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绮岂能如此!”伏寿惊恐万分,常听天子说,如果连吕布这种武夫都起了异心,那可真就全民皆反了,大汉凋零只在弹指之间。
她愤然道:“汉室从未亏待温侯,温侯何故背叛汉室?”
吕嬛笑了起来,看向伏寿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怜悯和讽意。
伏寿很是莫名其妙:“玲绮何故发笑?”
“没什么...”吕嬛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笑点道了出来,“皇后与其担心汉室,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此话何意?”伏寿蹙眉,脸色肃然。
吕嬛:“历朝历代,权臣若要控制皇帝,必先控制后宫,皇后不忧死期将近,反倒有闲心帮夫君夺权,就是不知...东窗事发之时,天子是将你扔出去顶罪,还是舍命保你?”
伏皇后的历史结局,吕嬛当然知道,不管是正史、野史,还是个人传记,所记载的下场都很惨。
明明是夫妻共谋诛杀曹操,事败之后,皇帝立马撇清干系,甚至为妻子求情都不敢,何其悲凉也。
伏寿闻言颓然而坐,若是往常,定会认为吕嬛在危言耸听。
可幽暗暴室里的刑具,竟如此真实。
她为此专程去过一趟掖庭,里面的陈设和布局竟和梦境一样,越看越心惊。
甚至还在暴室里找到了关押自己的那间牢房,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心脏,犹如坠入冰窟...
“皇后!”
小宫女送太医离开耗费时间有点久,生怕主上怪罪,便一路小跑着回来。
她喘着粗气走到跟前,脸上的笑容很是欣悦,但看到伏寿一脸阴沉,便怔了一下,小心地询问道:“皇后这是...”
“我无事,”伏寿回过神来,神情疲惫,却强撑笑容问道:“阿照,何事开心?”
见伏寿恢复如常,小宫女不疑有他,附在耳边轻声说道:“皇后,车骑将军来了口信,你问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伏寿定了定心神,强装镇定询问道:“怎么说?”
“确实有个叫华歆的人在朝中为官,刚从荆州调任不久,现任议郎之职...”
伏寿脑中轰然巨鸣,愣在当场,后面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华歆,这个噩梦中的人,竟也真实存在!
......
长秋宫外,刘备和吕布早已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吕嬛出来。
吕布随便找了个墙角靠墙蹲着,经过药力催发,又在马车里发了汗,现在的脸色好了许多。
“不是说醒了吗?为何还没出来?”刘备来回踱步,看起来焦虑不安。
此情此景,饶是吕布马哈大条,也不免心生醋意。
自己的女儿不顾着,反而操心起别人家的女儿来,简直离谱!
“玄德公,稍安勿躁,何不与我共蹲之?”
吕布神态慵懒,指了指身边的空地,很是殷勤。
刘备扭头一看,恰好见吕布蹲得四平八稳,好似蹲坑一般,不免哭笑不得,连连拒绝。
“不可不可,中宫之外,岂能如此失礼!”
失礼?吕布伸长脖子观盼左右,除了不远处的守门卫士,一个人影都没有,有什么可失礼的?
要不是刘备这个谦谦君子站在一旁,没准他都躺在地上睡回笼觉了,常年行军征伐,有一安全之地可供休憩已是不易,哪里顾得上什么礼节。
三杆之阳,温暖人心,吕布缓缓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刘备看不过眼,走近说道:“奉先,不若再派人催催?”
吕布被闹得难以安歇,干脆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悻悻道:“无须如此,玲绮早已醒来,只是嗜睡而已,不必太过紧张...”
“你怎会知道?”刘备面露愕然之色,疑惑着问道:“你昨日一整天都在营中,怎会知晓甚多?”
“哦...~~”吕布赶忙集中心神,故作镇定道:“乃皇后派人进入营中送信,我这才得以安心。”
刘备一脸狐疑,显然不信。
皇帝的确说要给吕布送信,然而那时玲绮才昏迷,根本未醒,自己去探望时已是深夜,莫非皇后半夜又送了一次信?又或者...
“难怪奉先脸色憔悴,莫非半夜进宫探望...”
“没...绝对没有!”吕布吓得一阵激灵,赶忙说道:“外臣岂能夜入后宫,要砍头的,何况这高墙大院,甚难翻越,上面苔藓丛生,稍不留神就...”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刘备正打量着围墙,面露思索,似乎在怀疑这一人高的外墙,如何拦住顶级武将。
“还真有苔藓...”他从墙头捏下一块土坯,枯黄的苔藓已经开始泛绿,虽不至于像夏季湿滑,爬墙时也得留心,稍不留神就会跌落...
等等...我堂堂汉室君子,为何要爬墙?
刘备抬头看向吕布,眸光之中满是探究...
“嗯哼...咳咳咳...”吕布咳嗽起来,余光正好看到伏寿和吕嬛结伴而出,登时欣喜过望,赶忙打断刘备的思考,急切道:“玄德公请看,这不是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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