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和喊杀声!
“怎么回事?!”程银心头一紧。
很快,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卒跑来禀报:“将军!不好了!侯选...侯选将军带着人冲过来了!说我们克扣粮饷,要抢粮!”
程银勃然大怒:“侯选狗贼!安敢如此!”
他立刻带人迎了上去。
黑暗的街道上,两支同属联军的部队瞬间厮杀在一起。
没有阵型,没有号令,只有饥饿和绝望驱使下的疯狂砍杀。
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扭曲的脸,他们曾经或许是同袍,此刻却为了活命而互相屠戮。
混战中,程银看到了侯选,两人红着眼战在一起。
“侯选!你找死!”
“程银!把粮食交出来!”
刀剑碰撞,火星四溅。
程银毕竟年纪大了,又饿了几日,气力不济,一个疏忽,被侯选一刀劈中肩膀,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侯选得势不饶人,扑上前欲结果了他。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地没入了侯选的后心!
侯选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口透出的箭簇,轰然倒地。
“将军被杀了!”
“跟他们拼了!”
程银惊魂未定,还没弄清是谁救了自己,就听到四周响起更大的喊杀声——杨秋和成宜的人也到了!
他们不是来劝架,而是想来趁火打劫,抢夺粮仓控制权!
场面彻底失控。程银在亲兵拼死保护下狼狈逃回粮仓核心区域,清点人数,死伤惨重。
而侯选死了,死因不明,他的部下群龙无首,顿时溃散。
杨秋和成宜的人与程银的残部在粮仓外围对峙,谁也不敢再轻易动手,但警惕和仇恨的种子已经深种。
这一夜,金城内火光不止,杀声不断。
军阀为粮而战,士兵为食而亡。
当黎明来临,侯选的尸体早已冰冷,程银重伤,粮仓区被三方势力割据,互相用刀枪指着对方,再也无人去管什么城防...
...
“下去吧...”
韩遂听完亲兵的汇报,抬手唤退。
他摇了摇头,露出几分疲惫和无奈,站在东门城楼上,望着城外吕布军寨连绵的灯火和隐约传来的操练声。
城内这般混乱场景,若非金城地势险要,早就不攻自破了。
成公英站在他身侧,沉默许久,才沙哑道:“主公...人心已散,是否考虑突围?”
韩遂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方:“我的根基,就在金城郡,若是丢了金城,还有哪些地方可去?”
“河湟谷地,西平郡!”成公英眸中微微闪光,讲解道:
“西平之地,皆是羌胡势力,吕氏父女根基尚浅,对偏远地区控制力不足。我军可在那里争取喘息之机,静待中原有变,再图进取。”
“西平?”韩遂缓缓踱步,细细思量。
他对西平郡很是了解,郡内的羌王酋帅倒也相熟,此次征伐吕布的兵员,也有很多是西平郡的羌王赞助的。
那里有他东山再起的资源,退往西平郡,或许是唯一的生路了。
西平多山,遍地羌胡,汉人不多,想必吕氏对于教化胡人不感兴趣...
“此计可行!”韩遂微微点头,但仍有几丝疑虑:“只是这般突围,怕是要把妻儿留给吕氏了,以吕布这般色中饿鬼的模样,我老韩家的女眷,怕是要遭受荼毒了。”
说到这,成公英也是毫无办法。
面对以并州狼骑为底子的关中军,想要成功突围,第一要素便是...机动力。
然而主公的妻女皆不善骑马,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硬要带出去的话,都不用吕布来追,自个都能掉下马去。
他暗自摇头,一个边陲妇人,没事读什么女诫,自己作死就罢了,还让女儿跟着学什么...‘深闺’和‘静处’之道。
若在往常,跟着主公这种大军阀,日子倒是能静上一静,如今事到临头了,跟不上步伐的人便会被第一个抛弃。
当然了,成公英身为人臣,自当为主公分忧,抛妻弃女这种事情,怎能让主公开口,自然要主动承担了。
“主公可带领先锋在前,属下自会带齐家眷跟随在后,必不让一人掉队,尽数安然到达西都。”
这话说得漂亮,看似信心十足,实际上也就是个场面话,韩遂自然不会当真。
可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笑意:
“我算计了一辈子,斗赢了多少老狐狸,没想到最后却输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还是在战场上被正面击溃,怕是要被天下英雄笑话好几年呢...”
他接连叹息,闭上眼睛:“罢了罢了...”
大势已去,所有的算计,在生存面前,都成了笑话。
若是守着这段城墙,等待着最终的结局,或许是吕布的攻城槌,或许是来自背后的冷箭。
金城这只困兽,已然从内部开始腐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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