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
老旧车间的铁皮屋顶被狂风掀得哐当作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晕开一道道浑浊的水痕,像极了苏念此刻眼前的处境。
“苏念!这破电机再搞不定,下周的项目竞标咱们部门就得集体卷铺盖滚蛋!” 项目经理赵胖的嗓门比外面的雷声还炸,手里攥着的采购单被捏得皱成了咸菜干,“你倒好,放着新设备申请不报,偏要揪着这堆废铜烂铁死磕,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苏念没抬头,指尖在平板电脑的全息图谱上飞快滑动。屏幕里,生锈电机的三维模型被拆解成上百个零件,红色的故障预警线像蛛网般缠在定子线圈上 —— 这台搁置了三年的 Y 系列电机,线圈绝缘层早已被油污腐蚀,转子轴承卡得能磨出火星,说它是 “废铁” 都算抬举。
可谁又知道,昨天她用 “天机图谱” 推演时,这堆废铁的核心硅钢片竟还藏着七成性能?老话常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把线圈重绕、轴承焕新,再给配套的旧电池来场 “脱胎换骨”,未必不能顶用。
“赵哥,新设备采购流程至少两周,竞标就剩三天,等设备到了,咱们连喝西北风的份都没了。” 苏念终于抬眼,眼底亮得惊人,“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早上,它要是转不起来,我自掏腰包赔项目损失。”
这话一出,车间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雨点砸在铁皮上的 “哒哒” 声。周围几个同事互相使着眼色,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 谁不知道苏念是个刚入职半年的新人?前段时间跟着老工程师跑现场,连电路图都画不利索,现在竟敢夸下这般海口,不是 “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真疯了。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赵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等着看笑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堆‘朽木’雕成‘栋梁’!”
他甩下话,转身踩着积水走了,留下苏念独自站在电机旁。风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乱飞,可她手里的动作半点没停 —— 先找来钢丝刷,蘸着柴油一点点打磨电机外壳的锈迹,黑褐色的锈渣簌簌往下掉,没一会儿,她的工装裤就沾满了油污,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
“小苏啊,听叔一句劝,别较这个劲了。” 旁边工位的老王端着搪瓷缸路过,瞅了眼那台电机,轻轻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当年我跟老周一起修过,线圈烧得跟麻花似的,轴承都锈死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再能耐也回天乏术。”
苏念抬头冲老王笑了笑,手里的钢丝刷没停:“王师傅,您还记得去年咱们修变频器,您说‘线头虽小,牵一发而动全身’吗?这电机看着破,核心部件没坏,说不定能救。”
老王愣了愣,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他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银色的膏状东西,飞快塞到苏念手里:“这是进口的散热硅脂,你重绕线圈时抹在铁芯上,能多扛十度高温。别让张秃子看着,那老小子抠门得很,上次我领半管都被他骂了半天。”
苏念捏着那包沉甸甸的硅脂,心里暖得发烫。老王在公司干了十年,性子老实,平时话不多,却总在这种时候 “雪中送炭”。她知道,这不仅是一包硅脂,更是一份无声的支持 —— 就像古人说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张扬,却实在。
“谢谢您,王师傅。” 苏念把硅脂小心揣进兜里,眼底的光更亮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苏念彻底进入了 “魔改模式”。她先将电机定子拆下来,用万用表逐一检测线圈匝数,全息图谱上立刻跳出一组组数据:“原线圈匝数 240,线径 0.8mm,绝缘等级 E 级…… 建议重绕匝数 280,线径 0.9mm,改用耐温 155℃的聚酰亚胺薄膜导线。”
车间里没有现成的导线,苏念索性找来几卷废弃的漆包线,用剥线钳小心翼翼地剥掉外层老化的漆皮,再用绕线机一圈圈缠绕。她的动作快得像 “庖丁解牛”,手指翻飞间,线圈整齐地排在铁芯槽里,连最挑剔的老工匠看了都得点头 —— 要知道,手工绕制线圈最讲究 “密不透风、齐整如一”,差一匝、歪一丝,都会影响电机性能,可苏念绕出来的线圈,竟比机器绕制的还标准。
“苏念,你这手活可以啊!跟谁学的?” 旁边负责组装的小李看得眼睛发直,手里的螺丝刀都忘了拧。
苏念头也不抬:“以前跟着爷爷学过点,他常说‘慢工出细活,急火煮不了好粥’,绕线圈就得沉住气。”
说话间,她已经把定子线圈嵌好,又用绝缘纸把铁芯槽垫得严严实实,最后浇上环氧树脂 —— 这是她从仓库角落里翻出来的 “压箱底” 材料,虽然过了保质期, but 图谱推演显示,只要加热到 60℃固化,绝缘性能还能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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