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刚驶出老街西段的巷口,沈砚突然拽了拽陆时的衣角:“后面有车跟着。”
陆时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一辆黑色轿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那车型和车牌的前两位,与之前跟踪他们的车一模一样。“是刘建国的人,”陆时猛拧油门,摩托车引擎发出一声轰鸣,“坐稳了!”
老街的路窄,轿车开不快,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刚拐过第二个路口,两辆摩托车突然从斜对面的胡同里冲出来,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骑车的人穿着黑色夹克,脸上带着刀疤,正是之前在矿场见过的张野。
“陆少爷,沈先生,别来无恙啊。”张野摘下头盔,露出狰狞的笑容,手里把玩着一根甩棍,“刘院长说了,只要你们把陆明的笔记本交出来,就能少吃点苦头。”
陆时把摩托车往路边一停,沈砚立刻跳下车,两人背靠背站着,目光扫过周围——除了张野带来的三个人,刚才那辆黑色轿车也停在了巷口,车门打开,又下来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手里都握着短棍,显然是想把他们瓮中捉鳖。
“笔记本不在我们身上。”陆时摸出多功能刀,刀片“咔”地弹开,“刘建国想要,让他自己来拿。”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野挥了挥手里的甩棍,“给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本!”
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陆时侧身躲过左边那人的棍子,反手用刀柄砸在他的手腕上,对方痛呼一声,短棍掉在地上。沈砚则趁着右边那人扑过来的瞬间,弯腰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那人踉跄着跪倒在地。
“点子扎手,一起上!”张野骂了一句,亲自提着甩棍冲过来。剩下的三个人也围了上来,把两人逼到了墙边。
“往胡同里跑!”陆时大喊一声,拽着沈砚往旁边的窄巷冲去。这里的胡同错综复杂,是镇上老住户才熟悉的路,张野的人虽然人多,但未必能追上。
两人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狂奔,身后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紧追不舍。沈砚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突然发现陆时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袖子往下淌。“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陆时抹了把脸上的汗,“前面左拐,有个死胡同,说不定能翻过去。”
拐进死胡同的瞬间,沈砚的心沉了下去——胡同尽头是一堵三米多高的青砖墙,墙头上还插着碎玻璃,根本翻不过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野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跑啊,我看你们往哪跑!”
沈砚背靠着墙,急得额头冒汗,目光在墙根下扫来扫去。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墙角的一堆杂物上——那里缠着半截红色的尼龙绳,绳子的一端系在一块松动的砖头上,颜色鲜艳得刺眼。
这红绳……和林辰钱包里的那截一模一样!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蹲下身,抓住红绳用力一拽,那块松动的砖头“哗啦”一声掉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进去。
“这边!”沈砚低喊一声,率先钻了进去。陆时紧随其后,两人刚穿过洞口,沈砚就摸到墙内侧有个凸起的铁环,他用力一拉,外面的砖块“咔嗒”一声归位,正好挡住了洞口。
外面传来张野的怒吼:“人呢?搜!给我仔细搜!”脚步声在胡同里来回移动,还有用棍子敲打墙壁的声音,吓得沈砚屏住了呼吸。
两人身处一条狭窄的夹道里,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散发着潮湿的霉味。“这是以前的排水道改造的,”陆时喘着气,压低声音说,“我小时候在这一带玩过,没想到还能用到。”
沈砚攥着那半截红绳,指尖微微发颤:“是林辰,他肯定在跟着我们,这红绳是他留的。”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指引,他们现在已经被张野抓住了。林辰一直在暗处,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伸出了援手。
夹道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外面竟然是孤儿院旧址的后院。这里的院墙早就塌了一半,荒草比人还高,正好能掩盖他们的踪迹。
两人趴在草丛里,看着张野的人在外面的胡同里搜查了十几分钟,才骂骂咧咧地离开。直到那辆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沈砚才松了口气,瘫坐在草地上。
“胳膊怎么样?”沈砚看向陆时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袖子,划口不算太深,但需要赶紧处理。
陆时不在意地摆摆手,伸手去摸口袋里的帆布包:“先看看笔记本还在不在。”刚才在巷子里打斗时,包被扯得很厉害,他心里一直提着劲。
沈砚赶紧把帆布包递过去,陆时打开拉链,拿出陆明的笔记本,刚翻了两页,脸色突然变了。“少了一页。”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指在笔记本的装订处反复摩挲,“最后几页里,记载着实验核心数据位置的那半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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