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弯了一眼,垂下肩膀,望着夜空,轻喊:“师父。”
杨蛟又躺下了:“什么?”
“你说你,也会成婚吗?”
“不会。”
“为什么?”
“你不成,我也不成。”
“为什么?”
“怕没人管你。”
“哼~”
纯儿闷哼一下笑了,杨蛟也慢慢勾起了唇。
两个人就望着见不着任何光彩的夜空,音量低微,随意唠着嗑。
纯儿:“我才不会成婚呢,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杨蛟:“是啊,所以我也不成。”
纯儿:“你要成也得要有人喜欢你呀。”
杨蛟:“是啊,所以我更成不了了。”
纯儿吧唧一下嘴:“也是,所以我要成婚,也得有人喜欢我呀。”
杨蛟斜眼,偷偷看她:“你想成,就可以。”
纯儿仰着脑袋并没有注意到:“想是想,但又不是特别想,反正是死,成不成婚,又有多大干系?”
“那就死在一起。”
“嗯。”
纯儿点头,觉得杨蛟说得在理。突然落下脑袋,刚刚好,跟杨蛟偷看她的目光撞个正着。
杨蛟躲闪不及,干咳,视线胡乱移到了油灯上。
纯儿没发觉出异样,扫一下他的脚,很是正经严厉。
“别以为你现在这么可怜兮兮,我就会心疼你,要是以后,我发现你再去那个刘瑾娘那里厮混,看我不打断你的另一只腿!”
说罢起身,弯眉扭眼地去睡觉了。
杨蛟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好半晌,咕噜道:“有病吧?”
——
阿彪经过一夜的心理斗争,还是于翌日早上到医馆,如实告知凌枝赵砚已经回来的消息。
彼时凌枝正在称药,听这话放下秤杆就喜色地往庄园回。
她这段时间都住在医馆,一边帮柳絮打着下手,一边规划着凌霄的工程,同时也错过时空,天真地想找到自己的先祖亲人,以及小时候与陈懿在这里的足迹。
离开太久,导致进庄园后有些失去方位。
张望中看到姨娘从一条小径过来,她忙跑上去问:“赵砚呢?”
“在屋里。”
姨娘的表情不佳,整得凌枝稀里糊涂,跑到房间,看到赵砚坐在桌旁,正一手拿过一个茶杯,一手拎起茶壶。
“赵砚。”
她开心笑起,他们分开足足一月了。
赵砚眼神中分明透着思念,言语中却偏透着冷淡:“你不是在医馆吗?怎么回来了?”
凌枝懵了,以为是战情不好,正要问问,赵砚却侧过一些身,跟躲避似的,继续倒水。
茶壶空了,凌枝识相说:“我去打。”
赵砚倒也没拦,看着她拎着水壶出门的背影,心事重重。
这会姨娘进来,赵砚立马将目光收回,趁着水杯中余下的几滴水,湿润了嘴唇。
姨娘全都看在眼里,一语道破心思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
“还跟我装呢?”
姨娘挨着坐下,她看着赵砚长大,岂是不知赵砚的心思?赵砚上次一带着凌枝回来,就让她准备婚事,又岂是不知赵砚对凌枝的重视和爱意?
“到底什么事?”
面对逼问,赵砚有些无处遁形,起身离开:“没有。”
“你去哪里?”
“工厂。”
——
凌枝追到工厂去。
她的出行都由阿彪负责安全,阿彪看出了她神色里的失落,也挺为难,不知赵砚为何会这样。
工厂离庄园又有几十公里,在偏僻的一块盆地之中,四周荒无人烟。
到达时候,天已黑暗。
凌枝从没见过兵工厂,在现代也没见过,失落之余也有些好奇。
进门之后,立马闻到火药的呛鼻味道,和浑身感受到的一股灼烧感。
工厂很大,他们并不知道赵砚在哪里,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走廊看到某道身影。
此时赵砚已经考察完了生产环节,准备离开。
见凌枝风尘仆仆跑来,他拒人千里之外。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凌枝很无辜,就好像她很不懂事似的。
赵砚看向阿彪,语气显得不耐:“送回去。”
阿彪很拧巴,他也为难呀。
凌枝连连问道:“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还是云顶山的战情不好?”
她的渴求、忧愁,令赵砚闪过一瞬间的不忍心。转而还是冷漠:“回家去。”
凌枝不走,赵砚先走,出了门骑马阔驰而去。
她追不上他,她又被阿彪拉住,要她回家,她看不到他了。
“赵砚——”
凌枝忧心忡忡,赵砚的样子并未受伤,难道是战情?
阿彪努力让自己笑着安慰:“听说战情很好啊,使者被杀,偷袭的被反偷袭,塔海要被气死了。”
那赵砚这到底是为什么?
凌枝想不通,萎吞吞回到庄园,她不知道赵砚去哪了,几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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