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被一片死寂笼罩,只有老王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张……张少?”老王颤抖着声音,对着二楼的方向喊道,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连滚带爬地摸到手电筒,按了一下发现没亮。
他便抓起手电筒用手掌拍打了几下,惨白的光束终于照亮了黑暗。
他有些惊恐地将光束照向二楼,楼梯口空无一人。
老王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挪上楼梯,手电光颤抖地扫向主卧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门,完好无损。
但是,一股混合着臭氧和类似于蛋白质焦糊的怪异气味,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
老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咽了口唾沫,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手电光柱扫进房间,奢华的大床上空无一人,光束最终定格在卧室中央的地毯上。
那里,赫然躺着一个人影。
正是张明远!
他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嘴巴大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嚎叫。
他的睡衣胸口部位,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边缘呈现出焦炭化的空洞。
空洞的位置,正是心脏所在。
胸腔里,本该跳动着的心脏不翼而飞。
仿佛被某种无法想象的高温,在瞬间……彻底蒸发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火焰,没有爆炸痕迹,只有空气中弥漫的那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逐渐消散的臭氧味。
地毯上,张明远的致命伤口触目惊心。
老王手中的强光手电,“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束歪斜地照射着天花板。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门口,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呕吐声,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远方无声闪烁,仿佛刚才那撕裂黑暗的雷光,从未出现过。
距离这栋滨海别墅十几公里之外,偏僻的郊外的无名山岗上。
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前,一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静静伫立,背影挺拔而孤寂。
正是消失了三年的王临渊。
他缓缓蹲下身,将一束新鲜洁白的雏菊轻轻放在墓碑前,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沉睡的人。
照片上的王知浅,笑容依旧明媚动人。
王临渊伸出手指,温柔地拂过照片上妹妹那散发着灿烂笑容的照片。
指尖上,一丝紫蓝色电火花一闪而逝。
他的眼眸深邃如寒潭,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思念以及滔天的恨意。
“浅浅……”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张明远只是第一个!那些参与者,我会让他们用命,一笔一笔,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山风呜咽着掠过荒草,吹动他风衣的下摆。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走下山岗,身影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三年前……
滨海市的霓虹与喧嚣被远远甩在身后,连同噬骨的绝望和冰冷的墓碑。
王临渊没有目的地,沿着城市的铁轨,漫无目的地走着。
风餐露宿,衣衫褈褛,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在初冬的寒风中踽踽独行。
愤怒的火焰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寂和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能去哪。
世界那么大,却再也没有一处能容下他的温暖。
直到某天深夜,他蜷缩在一个废弃的桥洞下避寒,冰冷的雨水顺着洞顶的裂缝滴落,砸在他的额头上。
这冰冷的触感,却意外地撬开了记忆深处一个尘封的角落。
那是孤儿院的老院长,在某个夏夜的院子里,摇着蒲扇,对着还是少年的他,讲的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
故事里没有王子公主,讲的是一些深藏在名山大川、人迹罕至之处的“高人”。
他们不慕名利,远离尘嚣,追求的是凡人无法理解的“道”和“力”。
老院长说得很模糊,只当是哄孩子的志怪传说,但少年的王临渊却听得格外认真。
他甚至暗暗记下了几个模糊的地名:终南、武当、青城、昆仑……
院长最后总会摸着少年的头,半是感叹半是告诫:“小渊啊,那些地方,听听就算了。真有本事的人,哪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见到的?”
“就算见到了,人家凭啥教你?练那玩意儿,是要吃大苦头的,心不正,学了也是祸害。”
“心不正、祸害……”
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王临渊空洞的眼神里,骤然燃起一丝微弱、却无比执拗的光。
心?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或许在世人眼中早已“不正”。
祸害?他只想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凡俗的法律给不了他公道,那他就去寻找超越凡俗的力量!
院长故事里的“高人”,成了他黑暗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翻遍身上所有口袋,仅剩下一千多块钱现金。
回到滨海市边缘,他翻出藏在旧居夹缝里的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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