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凝的身影自神座上站起。那件流淌着星辉的云锦仙衣无风自动,其上暗绣的亿万星辰如同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骤然亮起,不再静谧柔和,而是爆发出冰冷锐利的杀伐星光!她不再是那位端坐无极殿、执掌离域秩序的帝尊。
她是复仇者。
是清洗者。
是即将踏入魔域核心、手持毁灭之剑的……审判者!
无极殿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那冲天而起的、令整个离域法则体系都为之震颤的恐怖杀意。
几乎在云凝那撕裂时空的暴戾杀意从无极殿扩散的刹那,南宫家议事厅内正为“蚊子腿换笑话”的荒诞指令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如同被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僵死!
时间仿佛被宇宙冰封。笑声、敲桌声、喘息声,在瞬间被一股绝对零度般森寒又带着无尽毁灭威压的气息掐断。整个大厅的光线似乎都被吸走,温度骤降!琉璃瓦面、青铜灯盏、晶石地面、乃至众人法袍甚至裸露的皮肤上,一层细密而刺骨的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凝结!
那感觉,就像一只冰冷的宇宙巨手,随意地捏住了这座小小的建筑。一股前所未有的渺小感和即将被碾碎的惊悚感,席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无人敢动,无人敢言,连呼吸都被冻结在肺腑之间。
南宫镇天脸上的高深莫测瞬间褪尽,化为磐石般的凝重。南宫狱袖中紧握的微型泔水桶模型,触感冰凉,此刻却仿佛成了唯一一点微弱的“真实”。南宫皓月死死抓着他的神级留影石,指节发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惊骇,死死盯住了那扇因无形威压而微微震荡的巨大厅门。
门开了。
一道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
她身披流淌着冷冽星辉的云锦仙衣,周身气息与殿外空间的冰晶寒气融为一体,仿佛亘古便存在于冰雪世界的中心。没有神光万丈,只有一种绝对的、将所有能量与情绪都压缩到极致的恐怖内敛。那不是南宫家的帝尊云凝,更像是一柄出鞘半寸、便足以划破星河的毁灭之刃!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冰线,无声地扫过大厅。目光所及,空间冻结,灵魂颤栗!那冰冷眸子的最深处,不再是属于人类的情绪,而是一种超越了愤怒的、对某种存在极致的否定与清洗意志!仿佛她眼中所见,并非南宫家的众人,而是她神念深处某个必须被彻底抹除的污秽目标!
视线在南宫镇天身上极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仅仅这一瞬,一股浩大沉重、冰冷刺骨的意志信息直接轰入了南宫镇天的识海:
“有变!滔天之祸!无关尔等!然,守好帝星城!准备……动荡!”
没有语言,没有声音,只有这冰冷决绝的意志!
随即,那道身影甚至未曾真正踏入厅内一步,便如星云回流般,瞬间从原地消失无踪。
威压如潮水退去,但大厅内的刺骨寒意和对灵魂深处的冲击感,久久未散。
死寂,延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咕咚。”有人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微弱。
“帝…帝尊她……”南宫烈扶着桌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这次……像是要去找谁……拼命?”
“不是像,”南宫镇天缓缓吐出一口冰雾缭绕的寒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肃杀。
“是准备去……大开杀戒。”他回想起那股冰冷、纯粹、抹灭一切的意志,即便是他这个道君强者,也感到了彻骨的冰冷。
“天大的麻烦……我们惹不起的麻烦来了。”
南宫狱默默将泔水桶模型收回袖中,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小玩意,此刻在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意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刚才那眼神……”他艰难地开口,“感觉……她不是去解决问题,而是去……清洗某个地方。”
南宫皓月看着手中的神级留影石,它刚才没有捕捉到任何画面,因为帝尊的威压降临瞬间,这神石表面的神光就完全暗淡了下去。
“我的导演梦……”他喃喃自语,随即苦笑摇头,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在那种毁灭意志面前,这些“小打小闹”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传令!”南宫镇天猛地一拍桌子,脸上再无半分嬉笑,只剩下家主应有的果决与沉重,压下了先前的荒诞。
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要去做什么,但他能做的,就是让族人不给女儿添麻烦!
“全族戒备!所有‘创收’行动无限期暂停!守护大阵进入最高警戒!所有在外游荡的子弟,立刻给我滚回来!整个帝域……怕是要有惊世狂澜了!”
……
在距离魔域入口“无回界渊”尚有数个星距的相对“平稳”空间区域,一只形似微型黑色水滴的梭舟静静地悬浮着。这就是“蚀日”星梭,它流线的外壳在深空背景下几乎隐形,吸纳着周围一切微弱的光线,如同一个通往虚无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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