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飘来,抬手就给我一记耳光。半边脸 ** 辣地疼。这怨灵生前到底有多大恨意,死后还不忘扇人耳光?
就在我彻底麻木时,瘦货突然大吼:“你发什么疯?!”
我猛地回神,瞳孔骤缩,只见爱妮从背后死死抱住我,和瘦货一起拽着我的胳膊。瘦货丢下我的刀,反手又是一巴掌。我半边脸发麻,下意识抬手挡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怒火中烧:“你打 ** 什么?!”
他们突然大笑起来。我环顾四周,幽灵早已消失无踪。这才明白是他们救了我,急忙喊道:“刀呢?!我手上有虫子钻进去了!”
爱妮吓得松开手。我对着手电光检查,发现只有四个指甲掐破的伤口——是她刚才太用力留下的。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眼镜说我太紧张产生了幻觉。听说只是幻觉,我稍微松了口气。摸摸脸,确实没伤口,可还是难以接受,便把刚才的遭遇讲了一遍。瘦货突然使眼色低声道:“你回头看看。”
我浑身一僵——刚才情绪激动,竟忘了危险来自身后!猛地转身用探照灯扫去,那东西仍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我。这下我终于信了他们的话。
我压低声音分析:“这东西恐怕能让人发疯,类似精神控制。刚才爱妮掐我,我却以为是虫子钻肉;我往前冲,你们拉住我,我却看成恶鬼扑来;瘦货想打醒我,我反而当成怨灵索命……这绝不是巧合。”
众人点头应允,瘦货压低声音道:若真是传闻中的粽子,咱们还能拼一把。可那玩意儿邪性得很,连练家子的你都着了道,我们几个更没戏。依我看,不如趁早撤。
自打我被迷惑后,眼镜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突然开口:不能退。
这话让我们颇感意外。眼镜素来不是胆大之人,此刻却这般坚决。只听他继续道:它既已盯上咱们,现在折返必遭尾随。等攀绳撤退时,最后留下断后的人最危险。
那怎么办?我急道,打不过又逃不掉,难道等死?爱妮吓得直哆嗦,倒是瘦货灵光一闪:打电话求援!
我连忙掏出手机,却听提示音说不在服务区。诡异的是信号显示满格——要么是受到干扰,要么就是手机故障。按理说这种地方根本不该有信号,这反常现象让大伙儿都慌了神。
眼镜再次出声:方才猝不及防才中招。如今有了戒备,它应该难再迷惑人心。人类意志力足够强大,只要保持清醒就能克制本能。那东西畏光,我们保持距离慢慢推进,说不定能把它逼回老巢。
眼下别无选择,纵是刀山火海也得闯。眼镜又补充道:这般规模的地宫必有主墓室。咱们设法把它赶回去封死墓门。他苦笑道:反正我是不敢贸然撤退——谁来做那个被抛弃的断后者?
众人默然。这法子听着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案。
眼镜转向我:幸好刚才打头阵的是老大。换作旁人,吓都得吓瘫,那咱们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我暗自诧异他怎懂这些玄门道道,但危急关头也不便多问。取了些铆钉、钉锤和玻璃胶后,我们折返原路。那东西果然如影随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是折磨人。握着寻常工具,我心里直打鼓——真能制住那邪物吗?
片刻前众人还深陷绝望,此刻返程途中却已摩拳擦掌,甚至传出低低的谈笑声。人性便是如此,再深的绝境里,只要瞥见一丝希望的火光,便能重燃斗志。
行至先前未曾涉足的陌生地带,我抬手示意众人噤声。未知区域危机四伏,必须保持警惕,以免在弄清状况前便遭暗算。
脚下青石板传来沉闷回响,眼镜推了推镜框说这叫生机砖死而复生之意,实则是古墓专用砖。他侃侃而谈古人追求长生的执念,我却觉得这不过是生者对逝者的眷恋——简言之,就是舍不得三字。
独自走在队伍最前端,思绪正飘远时,后背突然被爱妮猛戳。这才惊觉方才精神恍惚,差点又着了暗处那个的道。为打破凝重的气氛,我故意趁爱妮不备,在她头顶地敲了个爆栗。
你打我头做么事!爱妮炸毛的武汉腔瞬间引爆笑点,众人慌忙捂嘴张望,生怕惊动暗处的存在。眼镜竟也听懂了这句方言,跟着咧嘴直乐。
摸着蛇皮袋里的家伙什,我把钢刀换成把红锈斑斑的杀猪刀。木柄轻飘飘的泡桐木质感让人发笑——眼镜这是穷疯了吧?连这种破烂都收。不过多件武器总没坏处,我又抽出根钢钎攥在手里,顿时底气足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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