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生伯笑而不答。但他的态度让我明白,他已经基本相信了张弦的古人身份。
这时张弦的脚步声传来,梅生伯低声提醒我:别太信任他。记住,三青鸟都不是善类。
我心中疑惑:他刚说自己是三青鸟一员,现在又说三青鸟都不是好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弦揉着胳膊走进来:你们村的人真够凶的,我出去接个电话都挨了扁担。
梅生伯笑道:是狗哥吧?他就那脾气,把你当坏人了。你刚才抢东西的动作太快,把大伙儿都吓着了。
我补充道:他说的狗哥就是狗爷。
张弦摆摆手:我认识狗爷,打我的其实是耳朵叔。不过没关系,我分得清好歹。
他看了眼三叔的情况,正色道:没时间闲聊了。李老板刚来电话让我去湖南。你们得赶紧找块风水宝地把三叔安葬,单靠这块夏麻布救不了他,暴露太久会尸变的。
梅生伯先是一怔,随即严肃地点头,又堆起笑脸问:去岳阳能不能带上我和二黑?
张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迟疑片刻便点头离开了。
见张弦走远,我忍不住问梅生伯:你怎么知道他去岳阳?你不是讨厌他吗?干嘛非要跟着去,还带上我?
梅生伯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以后慢慢告诉你。你这次主要是去开眼界,顺便把手上的货处理掉。对了,刚才他管你三叔叫什么,你注意到没?
我说:就叫三叔啊。说完才反应过来。张弦看着年轻,若真活了几千年,这么称呼确实不妥。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把我当兄弟顺口跟着叫,要么他根本不是古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梅生伯的语气透露出他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性,其实我也这么想。虽然想保持警惕,却无法怀疑张弦的话,这就是直觉的力量——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张弦这是真把我当兄弟看待。
父亲从浙江赶回来料理三叔的后事时,梅生伯特意叮嘱他要用夏麻布包裹三叔的 ** ,入棺后暂不下葬,先存放在废弃的屋子里,等他回来选个风水宝地。等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便启程出发。
瘦货、东海、爱妮和眼镜四人刚脱离危险不久,听说我们要出门谈生意,非要跟着去见世面。张弦提醒说可能会有危险,但他们几个毫不在意,嚷嚷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得倒是一点不假。
岳阳距离不算远,但走高速比坐动车慢了不少,几百里的路程花了将近一天时间。让我意外的是,李亨利居然亲自在停车场等候。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财力,完全可以让手下人来做这件事。
途 ** 了点小状况,几个开着豪车、穿着名牌的**拦住了我们。起初以为有什么事情,后来才发现他们手里都拿着凶器。谁能想到现在还有人开着豪车 ** ?除非脑子有问题。
张弦一个人就解决了麻烦,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好,相貌也不差,不去演功夫片真是可惜。东海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要不是张弦让着耳朵叔,哪会挨他那顿打。
梅生伯觉得这几个人行为反常,可能是流窜作案的逃犯。我们把他们都绑在路边的树上,报了警就离开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留名。其实我们干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敢留名,万一被叫去做笔录,以后出了岔子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亨利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阿波罗御庭酒店,房间早就预定好了。
安顿好后,李亨利看了看手表说:你们先休息,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去岳阳转转。晚上8点在郭为先的房间集合,一起吃个饭。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晚餐了,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归来。
这话听得我心里发毛,简直像在交代后事。我环视在场的爱妮、梅生伯、东海、瘦货和张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愿李亨利只是在吓唬人。
我们心里都装着事,谁也没心思出去玩,各自在房间里看电视。看了会儿新闻,冲了个澡,我实在闷得慌,就站在窗前眺望烟波浩渺的洞庭湖,不觉心驰神往。
酒店设计融合了岛国风情和中式古典风格。虽然不是春天,但这壮阔的景象正应了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意境。我不禁想起孟浩然的诗,轻声吟诵: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忽然有人接道: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都说农民工没文化,没想到郭老弟还是个读书人。你这是自比愿者上钩,倒把我比作姜太公了。
我心头一惊,李亨利何时进了房间,我竟毫无察觉。虽说房间是他订的,多拿张房卡不足为奇,但这般不请自入的做派,实在令人不快。
我扯出个假笑:李老板日理万机,怕是忘了敲门这回事。
李亨利置若罔闻地大笑,抄起电话挨个通知。不多时,众人都挤进了我的房间。他拍手道:先开个小会,再用晚饭。要方便的现在去,晚上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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