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利黯然道:父亲尸变后,叔叔隗介继位欲杀我。在家臣拼死相助下我才逃出生天。后来楚灭弦国,介子投奔黄国,最终黄国亦亡。西阳、弦国、黄国,乃至强楚,如今安在?
张弦沉默良久,又问:在我苏醒前你没进过地宫,你的长生从何而来?
李亨利自嘲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不死不灭,糊里糊涂活了三千年,我还想问你呢。
他仰天长笑:表弟虽得长生,却浑噩度日,未历朝代更迭,未尝生离死别,算什么孤寡?古来 ** 自称寡人,我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张弦不以为然:你能进出西阳地宫,运来青铜鼎告知三青鸟之事,现在却说不知情?满口谎言,谁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李亨利无奈摇头: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问了也无用。有些话不必说尽,留待日后吧。
东海眨着眼睛,困惑道:你们这是在排练话剧吗?
张弦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爱妮的事始终让我无法释怀,还有红兵,活生生的人被我亲手送进坟墓,自诩道德高尚,实则不过是靠死人牟利的卑鄙之徒。他们的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眼镜对那块玉牌格外着迷,反复念叨上面的十六个字,突然说道:公子来到陕西时,艾蒿茂盛五月间;公子回到湖北时,柳树低垂是秋天。这分明是首情诗啊。湖北盛产艾蒿,蕲春的艾草更是天下闻名,五月端午正是用艾时节,点明了地点时间;柽柳又称西河柳,与陕西的申国正好对应。古人用字精炼,既然已指明柽柳,再加字就显得多余,这里不是形容柳枝低垂,而是说柳叶凋零,暗示秋意已浓。
张弦投来探究的目光,似乎被这番解说吸引。
眼镜冲他微微一笑,继续道:春秋时期专指诸侯子女,讲究门当户对,这位女子的身份必定显赫。她用相称,恰恰说明两人情愫暗生却发乎情止乎礼。深入解读,这首诗讲述了一位王子五月从湖北赴陕西会见未婚妻申国公主,待到返乡已是金秋。字里行间更暗藏情思,相逢时正值春心萌动,离别时已是秋风萧瑟。
眼镜摇头轻叹:这般真挚的儿女情长,大概就是现在网上说的纯爱吧。
吴敌满脑子只想着发财,插嘴道:照这么说,这块古玉可值大钱了!
我气得想给他脑袋上来一下。爱妮变成禁婆让我们心情沉重,他却跟没事人似的。我狠狠啐了一口,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伙计,半点情怀都没有。
东海骂道: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
吴敌嬉皮笑脸地说:经眼镜这么一解释,这玉牌确实价值连城啊!从文学考古双重角度看都是稀世珍品。我也读过《诗经》,里面可没这几句,这说明是诗歌史上的新发现。在那帮专家眼里,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李亨利抬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老吴你就别打玉牌主意了,想都别想。实话告诉你,诗里的王子就是张弦。将心比心,你再穷会卖掉婚戒吗?
吴敌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反应过来:王子?小哥?
李亨利苦笑道:你以为我们有什么特异功能?我也不瞒你们,张弦和我不是普通人。活得久了,本事自然见长,这没什么稀奇,就像小木匠永远比不上老师傅。
吴敌还在犯迷糊,嘴上应着那是那是,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个不停。等我发完烟,低头拉拉链时,突然发现湖面不太对劲。定睛一看,湖水似乎在向中心流动,我把空烟盒扔进水里,烟盒竟径直朝湖心漂去。
他们注意到吴敌终于转移了话题,紧张地追问:莫非是商羊和幽浮灵在作祟?
张弦摇头道:不可能,红英已经被我超度了。
吴敌仍有些困惑:红英?
张弦神色黯然,解释道:就是申屠红英,申国公主,也是幽浮灵。
吴敌没想到玉牌上那首诗的主角就在眼前,顿时信了几分,吃惊地往我这边靠了靠。我暗自冷笑,心想若张弦真要动手,躲到我身边也无济于事。
我们盯着湖面观察了十几秒,水流加速向湖心汇聚,隐约可见漩涡形成。李亨利突然开口:不对劲,这应该是湖水压力过大,冲开了神殿密室棺材底部的缺口,水很可能流入了地下暗河。
眼镜惊呼:洞庭湖并非岩溶地貌,若真如此,会不会引发湖岸塌陷?你们看这流速,湖心都快形成漏斗了!
李亨利摇头:那么小的缺口,就算漏水也会很快被泥沙堵住,不至于这么严重。
梅生伯催促道:快走吧,天亮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吴敌拍拍旅行包:这趟总算没白来,虽然折了个姑娘,但带回了些纪念品。我闻言大怒,东海更是直接挥拳将他鼻子打出血。李亨利连忙劝阻:别冲动,老吴不是有意的。
吴敌上岸后就把棺材里的衣物装进了包,此刻理亏不敢发作,提着包就走。我担心官方会介入,赶紧跟上。瘦货想溜,李亨利考虑得更周全:现在仓促离开反而容易暴露,酒店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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