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命奔逃,张弦急促地提醒道:“这种庞然大物一旦死亡,尸身会迅速腐化,释放高热,最终融为剧毒的脓液。只要沾上一点,血肉便会溃烂至死。”
身后的尸膏如潮水般涌来,我们不敢冒险进入狭窄的墓道迷宫,生怕误入死路,被那致命的油膏吞没。
距离走廊尽头仅剩三十米时,一条浑身裹满腐油的九头蛇嘶吼着追了上来。李亨利迅速带我们拐入一条小墓道,这里靠近入口,正是最初相柳探入头颅的地方。
终于抵达溶洞坍塌处,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愣住——先前辛苦带出的冥器竟全数消失,显然有人趁我们深入时洗劫一空。
此刻无暇顾及财物,那条九头蛇是八蛇相争的最后胜者,凶险异常。我们仓皇爬上碎石堆,九头蛇的头颅已从各处墓门钻出,所幸无法再伤及我们。
“**戈壁!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老子的东西?!”吴敌怒不可遏,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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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夫南行者至于郢,北面而不见冥山,是何也?则去之远也。——《天运》
离开寻龙山后,我刷张弦的卡购置了新衣和手机,随后与何晓晴去了附近的归去来网吧。一局LOL人机五连杀让我浑身舒畅,但没忘正事——迅速拷贝了她手机中的壁画照片。
李亨利称这幅线条山水画乃山水画鼻祖,暗藏易经推演的风水玄机。我对易经一窍不通,而他们也未有定论。此时我想起眼镜,其家族世代精通风水,或许能 ** 此谜。
比起厌倦倒斗,我更厌恶被人操控。李亨利一行疑点重重,连何晓晴的天真背后也似有隐秘。他们闭口不言,我无从追问。梅生伯执意追随张李二人,我无法坐视不理,唯有主动出击,将命运握于己手。
此行或为求财,或为闹剧,亦或牵扯他们的旧怨。但我想, ** 已近在咫尺。我必须带梅生伯抽身,却又不能违逆长辈意愿。如今钱财不缺,何必为此玩命?
我问何晓晴安县至汶川的距离,她答不足90公里,车程一小时。她追问目的,我只笑称随口一问,随后借口继续旅行,暗中购票前往汶川。幸而此前将信用卡寄存宾馆,行事便利许多。
梅生伯叮嘱我早些回去,说到家给他报个平安。我随口应下,拦了辆出租直奔车站。透过后窗望去,梅生伯仍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车影,直到消失在视野尽头。
我懒得揣测长辈这份牵挂的深意,可心头却莫名泛起酸楚。看来我这人终究心软,成不了旁人眼中能做大事的狠角色。
零八年的灾后重建让这座小城焕发新颜,崭新的楼宇透着喜气,我却提不起兴致。车未到站就给眼镜拨了电话,他火急火燎赶到阿坝车站,将我迎回家中。
平心而论,他家布置得颇有格调。虽非大富大贵,但满室山水丹青与古玩陈设相得益彰,连我们先前出手的冥器也收着两件。这般品味倒让我改观——此人盗墓怕是真为兴趣,倒是我先前将他看低了。
我环顾四周笑道:王桂芬这眼光可不行,虽说不是大富之家,这般雅致居所过日子岂不舒坦?
眼镜苦笑着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大您能来,不正应了这句老话么。
懒得与他掰扯这些,我直接调出手机相册:帮忙掌掌眼,可认得这里头的门道?
他狐疑地接过手机端详片刻,突然冲向电脑:有点意思,屏幕太小看不清。待我连上WiFi传完文件,他刚点开就猛然抬头:老实说,这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吧?
见他识货,我便将壁画来历和盘托出。眼镜冲进卧室从床底摸出本旧籍,对照着电脑屏幕快速翻阅。那娴熟架势显是对内容烂熟于心,不多时便断言:按《山法》记载,这该是山形地势图。不过要配着水域流向图才能看出玄机。还有别的图吗?
见我摇头,他眉头紧锁盯着屏幕,突然拍案大笑:明白了!这是上古山形图。老话说山靠水立,水依山流,画里暗藏水路呢!这叫,表面绘山实则暗标水道,根本不用另找什么流向图!
我急忙追问地点,他却露出狡黠笑容:知道一个乡镇能画出多少这种图吗?中国有多少省市县村?见我愣住,他又宽慰道:别灰心,总能理出头绪。说罢突然凑近:带我入伙就帮你。
原来那诡笑在这等着我呢——定是从图中看出了什么门道。
我直接拒绝了,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再背负人命。虽然没同意他的提议,但我心里明白,以他的本事,不干这行真是浪费人才。
眼镜认真地说: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08年那场灾难后,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要说无牵无挂,我比你更合适。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人各有志,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用总担心会连累谁,只要考虑能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就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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